分卷閱讀9
下子變了:“看你年紀小小的,懂的還不少啊,你想要的那樣式表咱這里沒有,你要只能去市里看看,我可告訴你啊,價格不會便宜的?!?/br> 店里的桌上有一本書一樣的冊子,是各類手表的圖片,顧寧看表的時候余磊就盯著這本樣品圖,他的目光盯著幾款看了很久,顧寧回過頭來的時候,他還在看。 顧寧湊過來掃了一眼:“你喜歡這些是嗎?” 余磊點頭,表示有幾款看著還不錯,不過有沒有是一回事,他肯定都買不起。 最后顧寧買了個看起來算得上可愛的鬧鐘,表針底下是一張雪白兔子的卡通圖片,目測應該是嫦娥月宮里的那只。 余磊伸手點點鬧鐘上頭的兩個鈴鐺樣的裝飾,眉頭輕挑:“不幼稚嗎?我見都是六七歲的小孩子才喜歡這個?!?/br> 顧寧鼓鼓腮幫子,對他這種筆直筆直的男孩子進行教育:”女孩子永遠都長不大的?!?/br> 余磊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沒再說什么。 有了鬧鐘,顧寧終于可以安心睡覺,專心學習,心靈那叫一個舒暢美滋滋,本來可以更好的,假如有人不是那么過分的話。 顧勇每天都會到顧寧房間里晃蕩幾圈,就為了搜尋一些他看得上的稀罕玩意,為了不被發現自己的新鬧鐘,顧寧都是把它藏在被窩里,出門時疊好被子塞在被子的縫隙里。 顧少女表示,生活真的很艱難。 很快就迎來了一個月后的月考,顧寧發揮得還算不錯,考了年紀第三,比第一名差十來分,其他同學和老師都沒想到這個平時不愛說話的新同學居然成了匹黑馬,好像一記響雷突然就讓人驚奇起來。 同學們再看她的目光就多了份熱情,想學習的課間會套套近乎,問問她題怎么做,大部分人對她都有了個全新的印象,本來以為從市里回來的會是個大草包呢。 不過這次成績,顧寧自己卻不是很滿意。 晚上回家,照例看書做習題,忽然奶奶就進來,連門都沒有敲,顧寧看書正用功,被她嚇了一跳。 她還沒說什么,反倒顧奶奶眼里很多不滿:“女孩子家讀書有什么用,還用電燈,不要錢的嗎?” 說完似是不想多在這房間耗一秒,又“砰”地一聲帶上門,然后,顧寧房間立馬就暗了。 顧寧猜測,她房間的電閘被拉了。 而拜不好的隔音效果所賜,黑暗里的顧寧清清楚楚聽見外面奶奶還在和爺爺抱怨說:“那個賤貨生的女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要不是還小,真想給她隨便扔個人家嫁了算了?!?/br> 爺爺聲音有些小顧寧沒聽清,又聽嬸嬸來安慰奶奶,說了一句:“咱們這好多這么大的姑娘都直接結婚嫁人了,馬上就能要孩子了?!?/br> 顧奶奶沒好氣道:“可不是嘛,天天賴在我這凈招人煩?!?/br> 顧寧:一種深深的危機感涌上來。 ☆、命運要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顧寧睜眼第一件事就去翻出了顧有成之前留給她的聯系方式,是一張白卡片名片,上面寫著天成制衣廠,廠長顧有成,聯系電話:XXXXXXX 一早心事重重地聽完課,她中午吃完飯,就在學校附近找可以打電話的小賣部。 大哥大一樣死拉貴的便攜電話,顧有成并沒有,所以顧寧的電話只能打到了廠里,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而顧寧被告知顧有成這幾天不在,去進貨了,可能要兩三天才回得來,不好說。 顧寧握著話筒的手微微發緊,兩三天的話,她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至于出什么亂子,對方聽她說話是個孩子,猜到這應該是顧廠長的女兒,說等顧廠長回來給她回電話。 顧有成打到家里的電話,顧寧估摸著自己根本接不到,她還是應下來,說不用,過幾天再給他打。 秋意越來越重,快要入冬了,十月一開頭連著幾天都在飄雨,顧寧出了門才見著下雨又重新進了屋,顧勇也準備上學,雨靴雨衣裝備齊全。 顧奶奶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么了,居然給顧寧扔了一件雨衣,黑色塑膠制的,上面還有些雨,顧寧說了聲謝謝奶奶,抖落抖落雨衣就發現好幾個口子都開了,不光外面濕的,里面也已經沾了水。 她看了一眼顧奶奶,對方臉上還是那種不待見的表情,顧寧想算了吧,還是老老實實放下了雨衣,背著書包直接出了門。 出了門她就跑起來,幸好雨不算大,她把里面衛衣的帽子戴上,不過,快到學校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濕了個大半,顯得很狼狽。 余磊就是這個時候騎著他的車過去了,顧寧看著他背影,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進了校園,她也沒有力氣再跑動,xiele氣一樣慢悠悠往教學樓晃,走著走著,突然眼前多了一把傘,顧寧順著傘抬頭,余磊正好脫下雨衣的帽子。 狀似無意地對顧寧說:“我媽糊里糊涂的,讓我穿了雨衣,還在我車上別了把傘,我鎖車的時候才注意到?!?/br> 顧寧接過傘鼻尖溫熱,低頭掩飾:“謝謝?!?/br> 自從顧奶奶不給顧寧用電之后,顧寧房間的燈再也沒有亮過,她現在每天都是在學校做完作業天差不多擦黑了才往回走,她不敢一個人走夜路,但是也不想在那個家里多待。 今天回家進門前,顧寧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把余磊的傘包起來抱著,為了避免被看出來,還故意弄得亂一些。 今天依舊沒有她的晚飯,但是她一進門,又被顧奶奶抓著數落個沒完,什么話都有,有多難聽顧寧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只聽到最后一句。 顧奶奶:“女孩子學習有什么用,你弟弟明年就要升初中了,你現在開始每天教他學習做作業,聽到沒有?!?/br> 顧寧根本也沒得選擇,畢竟誰叫她是寄人籬下,她如果敢說什么違逆的話,她絲毫不懷疑會立刻被趕出去。 小學作業根本沒什么難度,顧勇純粹是懶得生蛆那種,看著是在看作業,但顧寧一眼就看出人靈魂都不知道魂游到哪個天外去了。 可也跟著他的光,終于能在晚上不用摸黑了,顧寧象征性地問問他:“有不會的題嗎?” 顧勇神游回來,看著顧寧,眼里沒一點尊重,嘻嘻有些樂:“他們說你是賤貨,你知道什么是賤貨嗎?” 顧寧看著他,這是一個十二歲孩子說出口的話。 看著顧寧不說話,顧勇自己沉不住氣:“我這么說你不生氣嗎?我告訴你賤貨就是,你媽是賤貨,她跟著別人跑了,所以你也是賤貨,一輩子都是?!?/br> 這種人,顧寧覺得生氣都是委屈了自己,如果可以,她更愿意打人的。 而她又很明白,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他覺得沒意思自然就玩不下去了。 果然,顧勇沒看到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