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9
“好、好……我道歉?!比A芳有氣無力,看向自己的兒子。這個世界上,她任何東西都可以不要,卻不可以不看重自己的兒子。她若再這樣下去,兒子擔憂不說,若她的事在外界傳得風言風語,名聲受影響的只會是她的兒子。 “我道歉?!比A芳站起身來,擺脫徐天哲的攙扶,抬眸望向夏芍的背影,深深一眼,輕輕躬身,低頭,“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望你原諒?!?/br> 夏芍還是不回身。 華芳直起腰來,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著躬身,“天胤,這件事是嬸嬸的錯??丛谝患胰说姆輧荷?,嬸嬸跟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嬸嬸。哪怕你不原諒,也看在老爺子看在你弟弟的份兒上,幫嬸嬸這個忙?!?/br> 徐天胤回過身來,盯著華芳。夏芍也跟著回過身來,但這回她還沒說話,徐天胤便開了口。這是他今晚第一次在徐彥紹一家面前開口說話,平靜,卻沉得令人心頭發悶,“你說的,看在爺爺的份兒上,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請把芍也當做家人。下不為例!” 夏芍抬起眼來,目光溫柔卻心疼。屋子里,不僅是華芳,徐彥紹和徐天哲父子也震了震。 他們總是讓徐天胤看在一家人的份兒上,事實上,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有把他當做家人來考慮和愛好的,或許正是他們。 徐天哲看向自己的父母,在沒有遇到夏芍之前,他從不會想象,世上會有除了爺爺以外的人,讓父母如此低頭。 華芳低著頭,臉上紅得血似的,“好,我知道了。以后我跟你叔叔,都不管你們的事了?!?/br> 她話音剛落,便只覺眼前一道金光,這金光不是房間里的燈光,而是從前方而來,直逼面門,嚇得華芳呀地一聲,便想往后躲!但別說她此時身體虛弱了,就算是她身體康健的時候,這道光來的速度,又豈是她能躲過的? 在華芳抬眼的時候,她就感覺那金光迎面拂來,直直拂在她臉上! 她一個呆愣的姿勢,眼神發直且露出驚恐,整個人嚇呆在原地。 而徐彥紹和徐天哲也驚得忘了動彈,父子倆的目光都緊緊盯著夏芍! 剛才,華芳低著頭,沒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彥紹和徐天哲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夏芍在華芳聲音剛落的那一瞬,指尖聚起一道金光,虛空作畫般眨眼的工夫,一道像是道家靈符一樣的金光便被她反手揮了出去!而那道金光拂到華芳額頭上,像是慢慢滲入進她的肌理一般,漸漸吸收不見了! 這種事情對徐彥紹來說,是見所未見的!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解釋不通的事! 對徐天哲來說,盡管他已經見識過夏芍的本事,但是那次他沒看見她手上有光,而且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金光在自己母親的額頭漸漸消失,他怎能不驚? 這到底是什么? “你對我媽做了什么?”徐天哲從今晚來了這里,態度一直很謙和,直到此時,他臉上眼底滿是急切,神色也冷了下來。 華芳呆直的眼神這才慢慢有了光彩,但這光彩卻是驚恐和不可置信的——剛才,那道金光是她出的手?她、她……她是什么人?這、這到底是什么? 夏芍沒有回答,而是慢悠悠邁著步伐向華芳走了過去。 華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往后一躥,卻體力不支砰地一聲摔倒。徐天哲大步往華芳面前一擋,“別動我媽!”但他剛往前撲,夏芍含笑走來,步子都沒停,只輕輕一擺手,徐天哲便只覺一道勁力當面,就像大風撲面。他一米八幾的個頭兒竟然被掃得一個踉蹌,直接栽到了沙發里。 華芳坐在地上,見勢尖叫一聲,就要爬起來,“天哲!” “天哲!”同樣的聲音出自徐彥紹,他也一步竄向兒子身邊。 然而,夫妻兩人才剛有動作,便臉色同時變了!他們,動不了了!一種腿腳發麻的冰冷感覺,整個身體詭異得僵住,不受控制,無論如何想動,就是動不了。 這種感覺,比鬼壓床還詭異! 不用說,這又是夏芍的手筆! “這就心疼了?”這時夏芍已經走了過來,面帶微笑。而徐天哲根本就沒大礙,他只是跌倒在沙發里而已,轉身起來的時候他見父母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見夏芍已經走到了華芳面前,笑著蹲下了身,和華芳面對面,眼對眼。 華芳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夏芍,現在她在她眼里,簡直就是詭異得無法解釋的人,超出她的認知范圍。 夏芍卻在蹲下后笑容卻慢慢淡了下來,“華副處長,人心都是rou長的,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在乎的人。我們都有,因為這個人,我們有可能成為親人。我不明白,放著好好的親人不做,為什么要多個仇人?” 那、那不是因為以前他們都看不上她么…… 可是現在,現在…… “現在,我已經幫你解了夢魘之擾。不是因為你那并非出自真心的道歉,而是因為你的一句話??丛诶蠣斪拥那榉稚?,看在胤和你們終究血脈無法割斷的情分上,看在你還算有個孝順的好兒子的情分上?!毕纳洲D頭,看向徐天胤,又看向徐天哲。 徐天哲愣在沙發里,他一直覺得夏芍不會喜歡他,真的沒想到,她今晚會看在自己的情分上出手幫他母親? 夏芍是不太喜歡徐天哲,但徐天哲今晚讓她看到了一點可取之處。他還年輕,還沒有被利益完全蒙蔽了心。一個還懂得父母親情的人,是有可能會懂得兄弟情分的。為了徐天胤能多一個親人,夏芍不介意放下成見,把徐天哲爭取過來。華芳再怎樣,對兒子是疼到了心坎里,若能把徐天哲爭取過來,他的父母或許會聽他的。 徐彥紹和華芳對徐天胤什么時候才能當做一家人看,夏芍不管,她目前只希望他們聰明,不要惹事。所以今晚,她告訴徐彥紹解惡夢的復雜辦法,再給他點小苦頭吃吃。對華芳,她直接以靈符為解,武力震懾。 夏芍起身,看向徐彥紹,微笑,“徐委員,現在你知道了,我的那句‘未必’是何意思了吧?!?/br> 徐彥紹到現在還不能動,但他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目光認真盯住夏芍,“小夏,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們這些眼里只以為權勢最高的人所看不到的那個世界的人?!毕纳忠恍?,手臂輕輕又抬了起來,指尖輕轉,這回在她指尖的竟然是黑色的一團霧氣!她手指慢悠悠畫著,完全不認為這在別人眼里會是多詭異的事。而她邊畫邊道,“我曾經對你的兒子說過,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權勢、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