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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目光一轉,掃了徐彥紹和華芳一眼,這回沒有笑,只往身旁一指,“一家人?那他是嗎?” 徐彥紹一愣,看向徐天胤,徐天胤正轉頭看夏芍,房間里男人一個側臉,目光似乎動了動。 “這……當然是了!”徐彥紹說這話自己都在笑,覺得夏芍問得實在沒有道理。 “可是我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聽到徐委員和華副處長,對他道歉?!毕纳值哪抗膺@回是全然冷了下來,“在這件事情里,只有我是受害者,難道他不是?” 徐彥紹和華芳一愣,徐天哲臉色微變,有些緊張。他是知道夏芍對徐天胤的重視的,今晚看來他的父母沒開個好頭兒。 “如果不是有求于我,今晚我也見不到徐委員和華副處長吧?我是真佩服你們,對你們有利的人,可以獲得你們的歉意。你們用不到的人,就是可以被忽略的?!毕纳盅凵褚雅?,掃向徐彥紹和華芳,“誰和你們是一家人?他才是!你們算計的不是我,是他的心上人!你們陷害的不是我,如果沒有他,你們沒有害我的機會。害了我,也沒有活到現在的機會。一直是他,因為有他,你們今晚才能進得去我夏家的家宴,才能坐在這里跟我談話??墒?,他卻一直是被你們忽略的那個。直到現在,他是你們的親人,卻連句歉意也得不到?!?/br> 徐彥紹和華芳直愣愣坐在沙發里,眼神都發直。兩人對夏芍這番話的反應不一,徐彥紹是在意前半段,覺得這話說得也太大了。他可是共和國的委員,說他沒有活到現在的機會?怎么?她還想殺人不成? 華芳則臉色有些紅白交替,她今晚和丈夫來夏家家宴上,難不成她原本是不打算讓人進的?她還能把他們打出去不成?徐彥紹可是委員!她是副處長,兒子還是市長!他們三人要是去普通百姓家庭,對方還不知能激動成什么樣子,夏家這樣的家庭,還敢把他們趕出去? 只有徐天哲聽到了重點,他臉色驟變,只有他知道,夏芍的話不是空話,她真的做得到! “大哥……”徐天哲起身,剛想對徐天胤說什么,夏芍也起了身。 “我們走吧,爸媽還在外面等著。你今天胃不舒服,早點回去休息?!毕纳址銎鹦焯熵穪?。 “嗯?!毙焯熵窇艘宦?,聲音很沉,帶些倦意。他垂著眼,不看那一家三口,只是緊緊握著夏芍的手,兩人起身就往外走。 徐彥紹和華芳也站了起來,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也都急了。 “等等!等等!”徐彥紹在后頭喚道。夏芍和徐天胤卻充耳不聞,兩人一起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后面徐彥紹一聲威嚴的怒斥,“都給我站??!” 夏芍停住腳步,回頭,目光冷寒。 徐彥紹立在房間里面,臉色鐵青,目光威嚴。這么多年身居高位的威嚴絕不是堆出來的,但徐彥紹的目光在與夏芍的目光撞上的一瞬,便垮塌了下來,又是氣又是無奈地重重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年輕人??!得理不饒人,就不知道長輩有的時候拉不下臉來?!?/br> 夏芍不說話。 徐彥紹沖兩人招手,“都過來都過來!坐回去!有話好好談!不就是要談么?談!” 夏芍抬眼看向徐天胤,徐天胤抿著唇,緊緊握著她的手,目光望著地上,眼神令人心疼。夏芍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帶著他走了過去。 親情,一直是他的傷。且看徐彥紹這回是不是還放不下面子身段吧。 夏芍和徐天胤重新坐回去,兩人卻都不說話。徐彥紹扶著妻子坐下,也讓兒子坐下,自己坐下來后看了兩人一會兒,嘆了口氣,“唉!真是時代不同了……” 徐彥紹感嘆過后,很長一段時間沒開口。氣氛就這么沉默著,沉默了半晌,他總算開了口。聲音很平淡,“你們啊,就考慮感情。也不想想,你們這家世差這么大,到底合不合適。我們這代的人,當初結婚的時候,誰考慮感情?家族需要,性情也算合適,就這么結婚了,不也能過一輩子?” 夏芍不贊同這話,但她不發表意見,只聽徐彥紹能說出些什么來。 徐彥紹抬眼看向夏芍,臉上總算是少了虛偽的笑和客套的話,說道:“小夏,從天胤帶你會徐家,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也不少了。我們對你有看法,你對我們也有意見。你對我們的意見是因為什么且不說,我們對你的看法你應該也明白。你的家庭出身與徐家差得太多,你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我們知道。如果不是你跟天胤的關系,我可能會欣賞這樣的年輕人。但是你對徐家沒有幫助,華夏集團實力很雄厚,未來很光明,這我明白。但以徐家的地位,已經不需要政商聯姻,這才是我反對你們的原因。你可以說我們勢力,但是徐家身在高處,有身在高處的難處。外界看徐家,一片大好風光。你是華夏集團的掌舵者,你應該知道,大好風光的背后是什么樣的壓力。你站在了這個高度上,就只能往前看!要么往更高處走,要么維持住,就是不能后退。你退一步,可能面臨的就是洪水滔天?!?/br> “我不知道我這樣說,你明不明白。是權勢將徐家推向了今天的高度,同樣能保得住徐家的,也只有權勢!你的華夏集團之所以有今天的高度,是因為你的資產雄厚。你想保得住你的事業,只有更雄厚的資產!誰不想往前看?你不想?你想的話,我們為什么不能想?”徐彥紹看著夏芍,見她垂著眸不說話,看不出心中所想,他又嘆了口氣,“反對你們,我們有我們的立場。但是在這件事上,確實讓天胤受委屈了?!?/br> 徐天胤坐在沙發里不抬頭,不說話。但夏芍卻知道,他聽見這句話,身子震了震,握著她的手都緊了緊。 徐彥紹的目光將目光轉向徐天胤,眼神是復雜的。今晚從進了夏家的宴席上,他雖然覺得尷尬,也還是笑呵呵面對夏芍。唯獨徐天胤,他是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來對待他的。但是許是這些天經歷了一生中都沒經歷過的煩心事,心情郁悶,加上今晚喝了些酒,這話既然開了頭,也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天胤啊,你也別怪叔叔有些事做得不地道。我不知道你父母如果還在,會怎么看待你和小夏的事。我只能說,從我們這一代的觀念上來看,你從軍,軍委那些家庭里面有不少千金可能更適合你。你和小夏,可能是一時看對了眼,就算是分開也只是難受一陣兒,以后也就好了?!毙鞆┙B說到這里,苦笑了一聲,有點自嘲,“當然,我是這么想的。但是看起來,我低估了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決心?!?/br> 當徐彥紹提到徐天胤的父母,徐天胤的情緒明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