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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二十九號那天剛好是拍賣會前三天!你分明就是找于德榮去了,跟他談贗品的事,對不對?” 夏芍笑了,眼神嘲諷,“原來早起也可以被人懷疑,真是長見識?!?/br> 馮隊長一怒,剛要說話,夏芍卻又開了口,“馮隊長,你剛才也說了,學生軍訓累,不愛起早。假如我真找于老談事情,中午不行么?晚上不行么?為什么要早晨五點?” 馮隊長嘲諷冷哼,“你真當警方是吃干飯的?你軍訓完了就放假了,你的同學都稱看見你軍訓完了就跟著徐將軍的車走了。你跟男人有約會,放假了就抽不開身了,當然要趁著軍訓之前!” 哦,原來這些人還是做過功課的。 夏芍點點頭,看起來很贊同馮隊長的話。但她接著便目光更為嘲諷,“既然馮隊長調查得那么清楚,想必也知道我去了公園之后,遇到了什么事吧?那天有個擺攤 的小攤販,跟于老做局騙財被我識破,當時很多散步的老人都在。其中一位險些受害的老人姓馬,跟于老認識,很可能是鄰居。不知道馮隊長調查過這件事嗎?” 沒想到,馮隊長一聽這話,笑了。像是巴不得夏芍提起這件事一般,“攤販?古董局?夏董,你可真會編故事,周隊長不做調查就信你,你以為全世界的警察都這么傻,聽你忽悠嗎?!于德榮確實有個鄰居姓馬,你要見見嗎?”也不等夏芍答應,馮隊長便道,“把老人帶進來認認人?!?/br> 那名姓梁的警員又出去了,這回回來帶了位老人來。 正是那天公園里,因夏芍識破騙局才沒被騙財的馬老。 “認識這女孩子嗎?”馮隊長一指夏芍。 馬老被帶著站在審訊室外頭,隔著鐵欄桿,看了夏芍一眼。那一眼,老人的目光明顯有些躲閃,“不認識?!?/br> “九月二十九號那天早晨,你做了什么,還能記得嗎?” “我在家里看孫子?!?/br> “為什么記這么清楚?” “以往我都是去公園散步的,但是那天早晨孫子拉肚子,我很早就起來照顧,所以記得特別清楚?!?/br> 馬老說這些話時低著頭,聲音不大,不敢看夏芍。 “帶老人家下去錄份口供?!瘪T隊長吩咐一聲,馬老就被帶走了。人一離開,馮隊長就笑了,這回看向夏芍的目光有些看好戲,“說說吧,為什么撒謊?” 夏芍卻輕輕挑眉,不說話了。 她雖不說話,卻依舊含著笑,盡管這笑意有些冷,但卻頗為意味深長。明明現在一切的不利都指向她,她卻好像并無所覺,竟微微閉氣眼來,看著不知在思量什么。 她身上還穿著出席舞會的單薄禮服,肩上披著件西裝外套,外套袖口有些長,她的手在袖子里,起先像是握著拳,此刻卻松了開,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打。 咚,咚。 原來是這樣。 這幕后的人手段不錯。 案子悄悄庭審,悄悄翻供。翻供還不算,還要指控周隊長等人刑訊逼供。 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周隊長等人都要立刻被撤離這件案子。秦系的人停職接受調查,接手案子的堂而皇之地就換成了姜系。 之后的事,就好辦了。 讓于德榮、謝長海和劉舟等人改口供,把所有的臟水都往她身上潑,那是很容易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連馬老都找到收買了,真可謂滴水不漏。 能做到這份兒上,那天廣場上那名小攤販,不用問,必然是查無此人了。即便能找到這人,也定然是“沒發生過這件事”。 也不必問,那天帶走那名攤主的兩名警察,想必也找不到了。 至于那天公園里和馬老一樣晨練的、目睹了古董局的老人們,夏芍更不會要求馮隊長等人去查。京城大學附近的小區特別多,住戶多得找幾名老人那等于是大海撈針。且不說這些人愛不愛這么費時費力的查,即便他們去查了,查出來了,結果也會是和馬老一樣。 那樣,只會多幾份供詞證明那天的事不存在,證明她在撒謊。 而她在撒謊,形勢就對她很不利。至少說明她心虛,想遮掩。 呵呵,能做到這份兒上,幕后那人可真是權柄遮天,下決心非要扳倒她了。 不過,有這么容易么? 夏芍笑了。 她這一笑,原本勝券在握的馮隊長,不知為何又是眼皮子一跳,莫名心里覺得煩躁。在他眼里,夏芍這是在裝淡定,在玩心理戰術。其實,說不定她心里早就慌了。于是他一瞇眼,大聲怒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政策,不用我跟你說。京城大學的高材生,這些都是懂的吧?” “懂?!毕纳志従彵犙?,微笑,“我不但懂坦白從寬,我還懂國家的政策犯人也有人權。更何況,我現在還只是嫌疑人,并沒有定罪。所以,我有權要求人道主義對待?,F在時間已經晚了,而且我穿著單薄,身體有些不適。我要求休息?!?/br> “休息?你以為這是你家?你想休息就休息?我們都沒休息!”馮隊長氣得笑了。 “哦?聽馮隊長的意思,也想給我來個刑訊逼供?”夏芍說到刑訊二字時不是嘲諷的,而是別有深意的。 馮隊長一愣,接著皺起眉頭。他聽說過,青省變天時的那起案子。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是公安系統里的人,又是姜系。那時,姜系損失一名省部級大員,他們公 安系統的人也丟盡了臉面。當時,青市公安在報紙上公開道歉,道歉的就是刑訊逼供的事。這件事被公安部引以為恥,當時還特意下發過文件,嚴肅批評此事,并督 促他們自覺整改。 這件事雖然過了幾年,但是正因為有當初的事,這次秦系的人被指控刑訊逼供,才停職調查得這么快。 “馮隊長,你要知道,我在法庭上也是可能會指控警方刑訊逼供的哦?!毕纳治⑿?。 馮隊長霎時震了震!他相信,她絕不是在說謊。其實這件事,上頭既然要他負責,他就是知道內情的。不然沒法往上面的人想要的結果上審。正是因為他知道內情,所以他知道這是冤案。任何人無辜被冤都不可能不聲不響地就認了,更何況這女孩子,性情、經歷都不凡,她會受這冤枉? 必然是不能的! 雖然上頭把證據做全了,她即便不認,也有辦法入罪。但保不準她有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心思,刑訊的事一旦她捅出去,上面的人不會有事,有事的不過都是他們這些小蝦米、替罪羊罷了。 馮隊長也覺得自己倒霉,攤上這么件棘手的案子。這徐王兩家的爭端,他這種小嘍啰,一不小心就會被拍得渣都不剩!但上頭說得很明白,夏芍如今還不是徐家的 孫媳婦,她如果有劣跡在身,徐家便不會要她。沒有了徐家,她不過就是名企業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