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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卻還是盯著杜平,見他一直低著頭,便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幾名在地上躺著爬不起來的小混混臉上露出慌張神色,紛紛看向吳老大和夏芍,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夏芍道:“吳老大,你這幾個兄弟,我懷疑他們跟前頭算命館里的人串通一氣,劫財傷人。今晚他們找我的茬,不介意我報警吧?” 吳老大這才知道是夏芍報的警,但他能說什么?這位可是安親會的貴客!當家的親口囑咐,若有人惹她不快,京城的幫會要幫襯著些?,F在可倒好,沒人惹她不快,反倒是幫里的人惹了她。 其實這幾個人也不能算是安親會的,他們并沒有正式入會,只是外圍的小嘍啰和打手,他們平時都干些什么,吳老大也有所耳聞,但是懶得管。他會管的,只有幫會人員,這些外圍的,也懶得插手。 怪只怪他們今天碰上了不該碰上的人,運氣不好。 “這些個人惹了夏小姐,任憑夏小姐處置?!眳抢洗笮Φ?,地上那些倒著的小混混卻是白了臉。 他們今晚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難道不是常干的那種劫財的事嗎?這種事都干了兩三年了,一旦有人去算命館里算命,黃四兒就會看看這人有錢沒錢,瞧著有錢的,人走之后,他便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或偷或搶,把錢搞到手。這么一來,他們和黃四兒都有錢拿,黃四兒因為批人破財靈驗,還得了個半仙兒的名聲,生意越發好。他生意越好,上門算命的人越多,他們的目標也就越多。 兩三年來,他們合作,還真發了一筆小財。 這些事,這幾年他們都做順手了,從來沒出過差池,怎么今晚就踢到了鐵板? 這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老大都不敢得罪她? 這幾個人還沒想明白,便遠遠看見警察走了過來。 “夏小姐,你讓人報的警?”來的人正是周隊長,當初華夏集團拍賣會上帶走于老和謝長海的秦系人。 “對。我今天和朋友來這邊吃飯,路過一家算命館,里面的店主批我有血光之災,和這些小混混串謀,劫財傷人。他們打了我的朋友,我懷疑他們干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周隊長帶回去好好問問吧?!毕纳趾喍陶f明情況。 周隊長一看地上這些人,就知道肯定不是打了夏芍的朋友這么簡單,她的朋友就那兩名男生臉上有傷,但地上這些小混混更慘些,“好。但夏小姐和你的朋友,需要跟我回警局做筆錄?!?/br> 夏芍聽了這話,卻沒立即應,而是把目光又望向了迪廳門口。杜平站在那里,目光依舊避著她。 夏芍目光一冷,對周隊長道:“周隊長,一會兒我們自己去警局?,F在我還有點事?!闭f完,她徑直走向杜平。 ----- ☆、第四卷 嘯咤京城 第四十六章 泰國的消息! 夏芍徑直走向迪廳門口,迪廳里音樂聲震耳喧鬧,少女的步伐卻沉靜悠閑,于這喧囂浮躁的氣氛格格不入,卻又好似很好地融入。 她漫然走來,望見的人耳邊吵鬧的喧囂都好似歸于安靜,只看見炫彩的光從迪廳大門里灑出來,照見少女沉肅的眉眼。 門前站在的公子哥兒們,在她踏上臺階的一刻,慢慢后退。為首的那名公子哥兒以為夏芍是沖著他來的,頓時又是不解又是激動,想上前打招呼,卻被她冷沉的臉色嚇退。只能直愣愣看著夏芍從他身旁走過他,經過其他幾名富家子弟,最終停在了眾人身后。 幾名公子哥兒先是齊齊一愣,接著刷地回頭,盯向夏芍面前的人。 杜、杜平?! 這個保鏢也似跟班也似的人,他們平時雖然帶著他,卻沒太注意他。夏董竟然……找的是他?! “你跟我來一下!”夏芍盯住杜平,望了一會兒,徑直進了迪廳。 杜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那些驚疑的、從來沒將他放在眼里過的人的目光,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改變。他垂眸,迪廳外頭昏暗的光陰遮了他的眼,他站在那里,過了半晌,才轉身走進迪廳。 而隨著杜平跟夏芍進入迪廳,外頭那群公子哥兒傻了眼。其中一人問為首的那人,“我說宮少,你這個跟班兒這么大的來頭,怎么不見你跟兄弟們說一聲?我可算是把他得罪了!我今晚還挖苦他來著……” 宮少一臉郁悶,“我哪知道!他就是在我家公司兼職的,有回拆遷上的事有些人來公司鬧,保安都沒堵住,我爸差點讓人給傷了,是他解的圍。后來我爸看他身手不錯,沒事的時候就叫他給我當當保鏢。這人平時陰沉話少的,我哪知道他跟夏董認識?這事要讓我爸知道,還能讓他給我當保鏢?早供起來了!” 宮少回頭,望向迪廳里面,見杜平和夏芍都已不見了身影。他心中只有一個疑問——似乎杜平和夏董不僅認識,好像還挺熟? 而此時,迪廳的光線暖黃的包房里,夏芍坐在沙發里,與杜平面對面坐著。她面前放著杯茶,卻不看也不動,只望著杜平,“說吧,為什么要打朋友?!?/br> 杜平也望著面前的茶水,好半天才笑了笑,抬起眼來看夏芍,“我還以為,你第一句會問,為什么不給你回電話?!?/br> 夏芍抬眸,見他笑容有些自嘲,便輕輕蹙眉,“先回答我,為什么要打朋友?!?/br> “為什么你不先問我,為什么不給你回電話?”杜平還是那句話。 夏芍眉頭蹙得更緊,跟杜平有一年半沒見了,總感覺他變了很多。以前的他,有些憤世嫉俗,做事雖然魯莽,但是有沖勁兒,說話也直。以前他絕不會拐彎抹角,像是帶著什么含義般問她話。有什么話,他都是直說的。 “每一次,你總是先問別人。劉翠翠,周銘旭,我永遠是最后那個?!倍牌揭恍?,笑容嘲諷。 夏芍愣住,卻被他的話激出火氣來,“別人!那是別人嗎?那是胖墩!從小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來跑去的胖墩!從小一起長大,發小的情誼,你說打就給打了?杜平哥,你在想什么?!” 杜平似乎震了震,抬眼望向夏芍,目光有些恍惚。 恍惚間,那年初夏,她一身白裙出現在村口,夕陽的霞彩染紅了她的臉頰,玉瓷雕琢般。那一年,她剛剛十五歲,臉蛋兒還有些稚嫩,笑容很恬靜,笑著喊:“杜平哥?!?/br> 一晃四年,今年她十九歲,今晚依舊是一身白裙,臉龐褪去些稚嫩,雖然看起來仍像十七八歲,她的美更勝以往,卻已離他遙遠。 她仍喊他杜平哥,今晚卻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