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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泰斗唐宗伯老人的嫡傳弟子了。在場不是每個人都找夏芍看過風水,卜過吉兇,但看她今天現場說,都不免提起興趣。 夏芍笑著往前走,一步,“您左眉有逆眉,額上自那天見時就長了個小紅瘡,至今未褪。您最近曾做過投資,因判斷不準遭遇失敗,是也不是?” 于德榮臉色發白,往后退。他想快速撈錢,聽朋友說股市上漲,便去買股票,卻被套了進去。 “淚堂低陷干枯,子女不成器,常有爭執。您老手上的財,多被兒子花了出去。是也不是?”夏芍往前走,再一步。 于德榮再退,神色已有些慌。 “兒子欠了高額債務,您老替他還債,錢不夠,便去投資,投資失敗,便與人做局!是也不是?”夏芍目光已淡,再往前一步。 于德榮張著嘴,背后抵著墻面,已無退路。 夏芍卻繼續往前走,“子女宮,又稱陰德宮。一個人的福德皆在此處,最是有靈氣。救人,助人,積陰德,故能福子孫,佑后輩智慧而福澤綿長。兒孫不孝,父母有責。身為人父,身為業界專家,想想您老的偏財都是哪里來的!偏財易來卻難聚,聚一次,花一次!花一次,便有下一次!收受賄賂,鑒定作偽,你坑人不是一兩回了!是也不是?!” 夏芍沉下臉來,怒喝。 于德榮只覺頭腦一震,滿腦子都是“是也不是”,他忽然抱頭,大喊,“不是!不是!” “不是?你的意思是,那些被人坑了的人,是他們活該嗎?”夏芍停下腳步,氣勢倏沉,再喝。 于德榮卻忽然在這時候跳起,撞倒一張桌子,奔出去,邊奔邊喊,“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 于德榮眼底血絲如網,形似瘋癲,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奔上旁席,一把揪住謝長海,對這下面喊:“是他!是他!是他的主意!是他想坑華夏集團!” 拍賣大廳里本應于德榮的瘋舉鬧得驚了不少人,賓客們紛紛從離他近的地方散開,但他這話一出口,整個大廳都一靜! 怎么回事? 夏芍一愣,臉上的訝異恰到好處。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于德榮和謝長海吸引了去,誰也沒看見她垂著身側的手,微微握著,指尖奇怪地掐著。 “你胡說什么!于老,你瘋了吧?!”謝長海大驚,抓著于德榮的手便想他松開。但于德榮此刻精神頻臨崩潰的模樣,竟手勁兒奇大,任他怎么掰,就是掰不開。 于德榮生拉硬拽把謝長海拖出來,對著下面站在的夏芍大喊,“是他!他要害你!西品齋想把贗品當真品拍賣,賺一千萬,再在事后把贗品的事捅出去,讓外界以為是華夏集團和西品齋聯手安排了這件事,借此外界以為徐家和王家是一起的!這是我那天在外面聽見的!他答應給我兩百萬!是他讓我這么干的!這件事都是王少的意思!” 夏芍愣在當場,大廳里死靜。 之后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他們好像聽見了什么不該聽的…… “這些企業老總都是冤大頭,買回去充門面,很少有人管是真是假。我給西品齋出過的證書不少,現在還有不少沒發現是贗品的!我做這些事,都是、都是和他們合伙的,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于德榮竟把這些都說了出來。 謝長海驚怒不已,“于老,血口噴人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在場的老總們卻都皺了皺眉頭,不少人臉上現出怒色!這是什么意思?冤大頭?是說他們? 他們中是有些人沒太多文化底蘊,買古董回去就是充門面的,但誰的錢也不是天上刮下來的,活該被坑? “謝總,你們這樣不厚道??!”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當即便附和聲此起彼伏。 “人家夏董剛才還對你們西品齋道歉,覺得影響了你們的聲譽,你們就這樣坑人家?” “謝總,我以前可是在你們西品齋買過瓷器,回頭我得看看!要是贗品,你打算給我個什么說法?” “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以后西品齋的東西老子不碰了還不行?” “夏董,看你還是個誠信人,以后你們福瑞祥可別搞這一套。要不搞這套,咱們再買古董充門面,就找你們福瑞祥了?!?/br> 有人笑哼著附和,“反正咱們就是冤大頭,冤大頭把錢砸誰家不是砸?何必花了錢,還讓人罵咱?” “哼!可不是么?這年頭,想找個舒坦點的花錢的地方都不行,世道真是變了?!?/br> 謝長海還被于德榮揪著,此刻卻忘了掙扎,有些懵地轉頭,看向夏芍。 夏芍目光有點冷,“謝總,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西品齋給我一個交代。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們先去警局交代?!?/br> 夏芍面色發寒,轉頭看向大廳里服務的員工,員工會意,扭頭就出去報了警。 謝長海卻沒心思管去警局的事,他震驚的目光就沒從夏芍身上移開過。為什么他會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于德榮發瘋完全是被她逼到精神崩潰的,如果她真是看面相就能看出來于德榮做局的事,那他的面相是不是也能被看出來? 她如果之前不知道西品齋和于德榮合伙坑她,那今天這一切就是巧合。 可如果,她知道……那這少女的心機就太可怕了。 專家鑒定的余興節目、祝青山的出現、贗品的爆料、對于德榮的逼問,一步一步,全是套兒! 如果是這樣,那么剛才她對西品齋表現出來的示好也是做戲!她是示好了,可她接著就把于德榮逼得崩潰了,事是借于德榮的口捅出來的,跟她一點關系沒有。西品齋想怪她?沒有理由!滿場賓客卻都站在了華夏集團身后。 想想今天拍賣會從開始到結束,華夏集團一點損失也沒有,反倒撈了不少人氣! 謝長海眼神驚駭,他簡直不敢想這是一出戲。他對自己說,這絕不是一出戲。不然的話,這少女就太可怕了。 若是夏芍此刻知道謝長海的推測,大抵會贊一句,這人還有點腦子。這種時候還能把事情串聯起來,堪當京城老字號的總經理。只不過,兩人明顯不是一路人。 警察很快就來了,見到來人的時候,謝長海當時眼神就變了。 他在京城久了,對三教九流各路人馬都是心里有數的。今天來的這位周隊長,是秦系的人。 果然!這件事就是個套兒! 不然這也太巧合了! 謝長海被豪不客氣地帶走的時候,還回頭看向夏芍。夏芍在他出門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笑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