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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夏芍在玄門的威望是從清理門戶時就樹立起來的,別看她平日里笑瞇瞇,弟子們對她可是敬畏得緊。她這一冷臉,那弟子臉色便是一苦,隨即嘆了口氣。 “掌門祖師說得果然沒錯,這些話都瞞不了師叔祖……” “到底怎么回事?” 那弟子苦笑一下,接著便臉色嚴肅了起來,“掌門祖師和張長老在風水堂,溫燁師弟出了點事!” 夏芍目光一變! “溫燁出事了?是不是那人來了?”夏芍當即便猜了出來。 弟子重重點頭,神色凝重。夏芍當即和那弟子趕往老風水堂,路上才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但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之后,夏芍也不由臉色凝重。 她自認做事從不低估對手,但這回還真是低估那人了! 原以為,那人做賊心虛,定會夜間現身,往山上察看龍脈。這兩個月來,溫燁和幾名弟子夜夜在山上守候,卻沒等來他。 夏芍原以為,這人真沉得住氣!哪知他不是沉得住氣,而是一直在等!等她高考的這一天!今天是必修科目的考試,有事弟子們也不會通知夏芍。而且,這人是白天來的!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知道晚上山上的守備比晚上多,但若這人心思如此縝密,他應該知道白天山上即便有人守著,人也比晚上少。因為玄門清理門戶之后,弟子減少了大半,白天都在風水堂那邊忙碌,只有晚上才有時間! 若這人真是連這些都謀算到了,那他還當真是個對手! 今天白天,山上只有溫燁和吳可,而吳可還好些,溫燁在和那人的打斗中受了傷。 傷勢不輕。 溫燁傷到什么程度,與夏芍隨行的那名弟子也不知道,他今天在宅子里輪值,也是有弟子奔進來,告知溫燁出事了,唐宗伯緊急之下安排他在宅子里等夏芍,然后就去了老風水堂。 這件事原本是想瞞著夏芍的,畢竟她正值高考的緊要關頭,沒有人希望她分心??墒翘谱诓仓?,未必瞞得住她。于是唐宗伯臨走前吩咐,如果瞞不住夏芍,便對她實話實說。 一路上,夏芍都擔心著溫燁的傷勢,到達廟街的風水堂時,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廟街的喧嘩熱鬧完全沒入夏芍的眼,她一路進了大門,直入后院習武堂后面的后廂。那里的一排廂房是給弟子們中午休息時用的,夏芍到了院子里,不少弟子都聚在院兒里往中間的大屋里看。 見夏芍來了,很多人知道她今天高考,但此時的氣氛,卻容不得問。尤其當弟子們見到夏芍寒著臉進來,便都紛紛讓到了一旁。 夏芍敲了敲門,便推門進了屋。她之所以敢這么就進屋去,是因為她感覺得出來,里面沒有在施法,但元氣波動未散,明顯是施法剛結束。 果然,夏芍一進屋,就看見溫燁躺在床上,海若一臉憂心地守著。唐宗伯坐在輪椅上吁了口氣,而張中先周身有輕微元氣波動,顯然是他給溫燁施法療的傷。 “溫燁怎么樣了?”夏芍進門便走到床前。 見她進來,屋里的三人一點也不意外,唐宗伯只是嘆了口氣,“沒事了。小燁子跟那人斗法,修為不足。大白天的勉強動了符使,卻被那人把符使打了個魂飛魄散。小燁子受了些反噬,幸虧送回來得及時,不然可就性命難保了?!?/br> “吳可在哪里?”夏芍問。 “去拿老山參去了?!焙H糸_口道。 正說話間,吳可回來了,手里捧著只木盒,見到夏芍愣了愣。她臉色還有些發白,手腳卻還算麻利,把木盒打開,將里面的一根老參遞到了唐宗伯面前。 夏芍的目光往那支老參上一落,便知是長白山的野山參。野山參生長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原始林子里,由于采參的頻繁,如今已不多見。而師父手中的這支野山參,竟盧長且圓,紋深、碗密、帶著密密的珍珠疙瘩,一眼斷去,少說也有三百年! 夏芍開天眼一望,果見這支參中元氣金吉,散發著淡淡香氣,十分誘人!野山參得自然之靈氣,是大補元氣的珍品,歷來就是皇室貢品。到了現代,野山參日漸珍惜,一支三百年的老山參,少說能在拍賣會上拍出千萬天價!尋常人家,連見都難得一見。即便是富貴人家,想找尋一支這樣的老山參,也要看機緣。 夏芍以前跟著師父在山上,沒少泡藥澡,對藥材也是頗有涉獵,因此一眼便斷定了這山參的年頭。 只見唐宗伯取了把刀子來,將老山參的主根切了下來,然后切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薄片,遞給張中先,“讓小燁子含著?!?/br> 野山參大補元氣,無病之人補之有害無益,但若是性命垂危,倒是吊命的奇珍!但這支參三百多年參齡,在如今稱之為參王也無不可。普通人即便是性命垂危,也受不住這大補的元氣,只能切片含著。溫燁有修為在身,可也不適合一下進補太多。只能一次一片,慢慢地換。 張中先立刻接過,捏了溫燁的下頜,將參片放在他舌根,讓他含著。溫燁躺在床上,男孩依舊昏迷著,參片含入之后,立刻便有元氣順著他的喉鼻,游走入身體,滋潤肺腑經脈,臉色很快地比剛才有了些血色。 吳可滿眼驚奇,聽說過野山參的奇效,今天才親眼見識到。 夏芍卻沒這驚奇的心思,問道:“吳可,到底什么情況?你們在山上,看見那人長什么樣了?” 夏芍這么一問,唐宗伯、張中先和海若也都看向了吳可。溫燁被送回來的時候,幾人注意力都在他的安危上,只簡單問了幾句是被什么術法所傷,接著便開始救人了。至于細節上的事,還真是沒問過。 吳可臉色依舊有些白,聽見夏芍這么問,便回憶了起來,“見是見到了,但是……那人身量挺高,長得卻沒什么特別的。當時我和溫燁在黎氏祖墳舊址對面的山上,我們都沒想到白天能遇到人。所以,就只是在地上坐著。然后……下午三點來鐘的時候,我、我有些……” 吳可說到這里,臉有些紅,她沒明說,但聽的人都能猜得出來。她支吾了一陣兒,便繼續道:“我去了趟山后頭,回來的時候正見有人從山坡上來。我立刻蹲下了身子,但男人還是發現了我。我看著那人就是個普通人,但溫燁向來敏銳,他在跟那人對視的一瞬,就從山上躍了下去!那人跟溫燁一個照面兒,并沒有傷他,而是轉身就跑,我跟溫燁在后面追。溫燁讓我打電話跟師父聯系,通知門派,我打電話的時候,那人便朝我打了過來……” 吳可的臉色白了下來,往夏芍身上瞄,“他修為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