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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戚宸走的時候,夏芍跟出來,男人回身挑眉,“送我?” 夏芍一攤手,“乃侖的私人號碼,忘了跟他要了,只能跟你要?!?/br> 戚宸可惡地一笑,“我手里的東西,是那么容易要得出來的么?想用他的時候,來找我!我看心情?!?/br> 夏芍郁悶,戚宸仿佛就愛看她郁悶的表情,哈哈一笑,心情大好,大步走了。 夏芍跺著腳回屋,見唐宗伯在屋里喝茶,便笑著走過去,幫老人把腿上的毯子蓋了蓋,便蹲下身子伏在輪椅扶手旁,玩笑道:“師父,新年好!要紅包!” 唐宗伯正喝茶,差點一口茶噴出來,咳了兩聲,笑道:“你個丫頭!初七都快過了!大年初一打電話的時候就要紅包了,晚上一回來就又要!就不忘了你的紅包!為師怎么收了你這么個財迷!” 夏芍一笑,“張老睡了?師父在香港年過得怎么樣?” “他這兩天忙著幫你查冒名頂替那人的事,這年過得也是忙里忙外?!碧谱诓粐@,從懷里拿出金玉玲瓏塔來,把大黃還給夏芍,表情嚴肅了下來,“沒什么動靜,冒名頂替那人,我前天排盤卜算了一陣兒,推演不出天機來,可見這事是沖著你的。天機不顯,這么查也是大海撈針,這人要是沖著你,他還會再出現的?!?/br> 夏芍點頭,“不怕他不來,來得多了,總能看出來路?!?/br> “嗯?!碧谱诓畵犴?,隨即一擺手,“晚了,快去睡吧。明早還得上學,你這也到了緊要關頭了,考上了就能去京城大學。這些事你不用管,人來了,咱們整個玄門幫著你?!?/br> 夏芍點頭,暖暖一笑,年前心中的陰霾忽然間就平了。不管前路如何,有陪著自己、視自己如珍寶的人,她永不懼。 把師父推去床邊,扶著老人上床,夏芍給師父蓋好被子,把茶換成杯溫開水放在床頭桌上,便退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夏芍回到圣耶女中,曲冉已經在宿舍里了,只是頂著黑眼圈,明顯沒睡好。 曲冉一見夏芍進來,便一副九死一生的表情說道:“太驚險了,我這輩子沒這么驚險過。我居然從槍下救了一個人,還到處躲警察。還好三合會的人來得快,把南姐她大哥給接走了,把我送回了家。我一晚上都提心吊膽,就怕今早一起來,報紙頭條上有我的臉。我媽要是看見了,還不得嚇死?還好沒有!” 曲冉一口氣說完,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昨晚的槍戰是在鬧市區,鬧得太大了,不可能遮掩得住。這事以三合會的勢力,想必能壓下,只不過也得鬧騰一陣兒。 得知曲冉沒事,夏芍也放下了心,這才問:“展若南她們呢?也沒事吧?” 這讓曲冉搖起了頭,臉上又露出擔憂的表情,“不知道。今早沒見到南姐,也沒見到阿敏她們。她們不會是被帶去警局了吧?” 展若南等人就是被帶去警局了。 她們運氣相比起曲冉來,就不那么好了。當時退進娛樂場之后,正遇上警察兩頭封堵,她們被堵在里面,因為當時在一樓,直接就被進來的警察給帶回警局喝茶問話了。 這一喝茶,就喝了一夜。 中午吃飯的時候,展若南才帶著人回來,進了食堂就往夏芍面前一坐,開始罵:“cao!我都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審他媽!還說要關我四十八小時,當老娘是被威脅大的?最后還不是頂不住,今早就放人了?” 曲冉一聽,張了張嘴。昨晚她要是在場子里,估計也是會被帶回警局。一夜不回家,母親還不知道怎么擔心呢! 這也是夏芍不希望她被帶去警局的原因之一。而且,警局里的審訊,她可是親身經歷過的。為了逼問出實情,警方經常會用一些必要手段。展若南的身份警局里的人清楚,而且展若南等人常打架,是警局的???,對付訊問很老練。曲冉哪有這些經驗?夏芍自然相信她不會出賣朋友,但卻不希望她受那些訊問的苦頭。 這時,展若南看向對面坐著吃飯的曲冉,點點頭,“喂!謝謝救了我大哥!” 對于曲冉,展若南一直是因為她和夏芍走得近,才跟她說幾句話的。在展若南眼里,她就是個普通女孩子,話都不敢大聲說,膽子太小了!但昨晚她竟然能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她大哥,這令她有些刮目相看。 曲冉卻愣了愣,笑著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沒什么,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就是伸了個手而已?!?/br> 但說起這事來,展若南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她笑得突然,把桌上的人都笑得一愣。 展若南卻伸出手來,往曲冉的肩膀上一拍,“干得好!我哥還是第一次被人扯著褲腿拽倒!你不知道,我今早去醫院看他,他膝蓋都擦破了,腳還崴了,一群人圍著他笑呢!他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哈哈!你干得太好了!” 曲冉再度愣了愣,嘴角一抽,眼神古怪。不明白展若南和她大哥,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夏芍一笑,搖搖頭,思緒轉去了別處。 這天,夏芍在學校里正常上課,晚上她請假出了學校。 校外到處是昨晚鬧市區黑幫槍戰的報道,卻沒有人知道,剛剛風靡香港的某個少女正在醞釀著更大的一場變革。 她來到了一處商業寫字樓前。 這處商業樓很老舊了,在這里辦公的都是小公司,員工拿不了多少工資,業務也少。年前幾個月,一些剛畢業的大學生在這里租下了一間辦公室,里面擺了幾臺電腦,整天加班加點,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雖然樓上樓下的人都好奇,但也覺得,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腔熱血,肯定是做著什么干一番大事業的美夢。誰沒有過雄心壯志的年輕時期? 用不了多長時間,現實就會將他們打磨的。 有人閑得無聊,甚至開了賭,賭這些大學生什么時候交不起房租走人。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下了班,除了八層那些每天加班到很晚的大學生,除了寫字樓的保安。 保安在大廳里連溜達都懶得溜達,坐在椅子里看電視。新聞里正播放著昨晚鬧市區的黑幫槍戰,這時,大門開了。 走進來一名少女。 少女微微低著頭,扎著馬尾辮兒,頭上戴著棒球帽,身上穿著身白色的運動裝,看起來很清爽,像是晚上出來跑步的學生。 “找誰?”保安起身問。 “八樓,找我哥哥?!鄙倥曇艉芎寐?,晃了晃手里提著的東西。 一大袋子盒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