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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br> “這道燒賣啊,我跟你說,我爸當初在酒店做行政總廚的時候,燒賣是他的一絕??!他告訴我什么叫黃金比例,我練這個練了好久……” “我爸說,現在的廚師行業里,女人做紅案的很少了。大廚大多是男人,我說我一定紅案白案都能做,我還要做西式甜點師,做廚藝界的頂級美食家!我爸笑了我好久?!?/br> “還有啊,我剛開始學做菜的時候,那個苦哇……我家里有段時間只吃土豆。我爸每天丟一筐土豆給我,讓我切五厘米長、五毫米寬,他把我媽都抓進廚房來,兩個人拿著尺子給我量!你說無不無聊?合格的拿去炒菜,不合格的蒸一蒸,不放鹽不放味精,就讓我這么吃,連醬油都不許我蘸。后來我好不容易練成了,我以為我熬到頭了,終于可以不用吃土豆了。結果我爸讓我開始切兩毫米寬的!他還說我之前切的那些都是筷子條!到頭來,我還是要繼續吃土豆!等我能切出兩毫米的了,我爸又打擊我,他說這種叫二粗絲,一毫米的才叫細絲,一毫米以下的叫銀針絲,等我能切出銀針絲的時候,我就可以不用再吃土豆了。后來我練啊練,總算跟土豆說拜拜了,可是……”曲冉癟著嘴,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轉身看夏芍,“可是我的體型已經跟土豆差不多了!我覺得我現在這樣,都是那時候土豆吃多了鬧的!” 夏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還以為曲冉要說,等她刀工練好了,父親也去世了。沒想到,她卻是要說這個。她注意到,曲冉說起她父親的時候,似乎已經沒了當初失去他時的傷感,留在她記憶里的都是曾經的美好和愉快。只是這么聽著,就叫人忍不住會心一笑,甚至能想象出當初一家三口在廚房里,父母親圍著女兒轉,教導她做菜時的情景。 夏芍笑著在一旁聽著,而曲母也在一旁默默地聽,默默地笑,只是眼圈微紅,眼里含淚。 這一頓飯的時間不早不晚,快四點了才上桌,夏芍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見桌上的前菜都已經一掃而光,展若南和她的四名小妹圍坐在茶幾前,全都目不轉睛盯著徐天胤。 徐天胤坐在沙發里,夏芍在廚房忙活的這些時間里,他比在夏芍身邊的時候還冷。展若南等人搶著吃桌上的菜品的時候,他不動筷子,她們在一起笑罵打鬧的時候,他不抬眼。他只是把一盤堅果拖到跟前,低著頭剝面前的堅果殼。他動作不快,骨節分明的手指用來做這種工作看起來并不是特別靈活,但他的神情卻很專注,一顆顆果仁剝得干干凈凈地放在自己的碗碟里。 展若南今天帶來的這四名女生,夏芍都是見過的。阿麗、阿敏,都是在鬼小學那晚被陰人附身,被夏芍給救了的。賭妹是當時跟展若南一起招靈的女孩子,剩下一人外號煙鬼芳,煙抽得很兇,有時刺頭幫的女生也叫她阿芳。 這四人里,阿敏安靜些,賭妹活潑點,阿芳面冷些,平時抽著煙,看誰都是冷眼。在曲冉家里,因為曲母身體不好,阿芳沒煙抽,脾氣就變得暴躁些,說話帶刺,跟賭妹搶菜搶得最兇。而這些女生里,阿麗最風sao些,平時也就她換男友跟換衣服似的。 她除了留著紅色的刺頭短發以外,眉眼長得還是不錯的,尤其是腰身柳枝一般,纖腿圓臀,走起路來很惹男人的眼。阿麗是最先跟徐天胤搭腔的,“喂!帥哥,叫什么名字???看你開的車不錯,家里挺有錢吧?” 阿麗隔著張茶幾問徐天胤,徐天胤低著頭,剝他的果仁,就像沒聽見她的話。 “喂!你女朋友不在這兒,用不著這樣吧?來跟我們玩吧?!卑Ⅺ愡@句跟我們玩,可不是小孩子找伙伴玩的語氣,而是化了煙熏妝的眼眸一眨,帶點媚態,語氣引誘。 徐天胤沒反應,展若南先皺了眉頭,“滾回來!別給我丟人現眼!那是芍姐的男人,我平時怎么教你的?想男人外邊找去!別撬自家姐妹墻角!” 阿麗笑了笑,轉過頭來道:“南姐,開個玩笑嘛!你看這男人,坐在這里跟咱們不存在似的,裝的吧?”她邊說邊很不爽地往茶幾上一拍,“喂!老娘幾個見不得人怎么了?看一眼你能死??!” 這一下,拍得可不輕,茶幾砰地一聲,碗碟震了震,聲音挺大。賭妹和阿芳在搶一盤沙拉,兩人夾菜的手都跟著一抖,菜啪嗒一聲掉在了茶幾上,一齊皺了皺眉。阿敏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眼珠子轉了轉,而就在這時,徐天胤抬起了頭。 他的目光一眼是落在阿麗身上的,阿麗彼時手正拍在茶幾上,虎視眈眈怒瞪徐天胤,男人一抬眼的時候,她最先望進了一雙深邃黑暗的眸。 那眸是黑暗的,只能用黑暗來形容。眉宇里孤冷危險的氣息深潛著,無情,冷絕,那一瞬間客廳里的溫度都降了降,離徐天胤最近的阿麗連拍在茶幾上的手都莫名軟了軟。 她感覺腿軟,因為那一瞬間她感覺不是被人盯上的,而是有種被野獸盯上的危險感。男人坐在沙發里,黑色衣褲襯著他漆黑深邃的眸,周身好似被黑色的氣息染上。他像是孤原里深潛的狼王,冷漠,睥睨。 阿麗險些跌坐在地上,那一刻她甚至覺得她會死。但她腿一軟,便感覺胳膊被人一拽,她踉蹌一下,回頭間臉上啪地一聲火辣辣! 展若南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我說的話,你當沒聽見?!” 阿麗被一下子扇醒了,捂著臉委屈道:“南姐,我都說了開玩笑嘛!” “開玩笑也不行!我沒跟你說這是芍姐的男人,讓你他媽滾邊去嗎?”展若南嗓門更大。 “開玩笑也不行?那當初賭妹怎么撬我墻角了?”阿麗眼里含著淚,雖是吼著,表情卻委屈。 賭妹一聽不干了,拍桌子站起來道:“誰撬你墻角了?我要撬你墻角,叫我他媽撞死!cao!那個賤男人先盯著我不放的!” “都他媽給我閉嘴!這是在別人家里!你們是在做客的,還是當土匪的?”展若南把夏芍的話拿出來教訓人,但她語氣神態可不是像夏芍那么慢悠悠的,而是瞪著眼,桀驁含怒。阿麗和賭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毫不懷疑,如果她們倆再不閉嘴,展若南就不是扇巴掌這么簡單了。 于是,客廳里頓時變得靜悄悄的,展若南喊了一聲坐下,四人規規矩矩地坐下,但阿麗和賭妹時不時互瞪,臉色都不太好看。而徐天胤的目光又落回面前的果仁盤子里,繼續他剝果仁的工作。 見他好像剛才的沖突沒發生過一樣,展若南都抬頭挑眉看向他,眼神驚奇,好像在看外星物種。阿麗更是咬著唇,偷偷瞥徐天胤,賭妹、阿芳和阿敏也時不時抬眼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