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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笑的,太不厚道了。但是她的呆萌師兄真的有打擊人的天賦。 徐天胤走回來,那根頭發又被他貼住心口放好。夏芍瞥去一眼,決定回去就把它要出來丟掉,誰知道這頭發是她的還是冷以欣的,他想要,她再拔根給他好了。 “咳咳!”唐宗伯咳了一聲,為這場莫名打斷正事的小插曲畫個句號,看向越向文,“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昨晚的事我保證是真的!盧師兄說的那些,我覺得也可信?!痹较蛭内s緊說道。 曲志成還白著臉,他剛想為自己辯解,唐宗伯就說道:“好,門派失蹤的女弟子的事,我會去查。你出了門派以后,不能再為非作歹,要是被我發現,一定不會再饒你!” 越向文如蒙大赦,昨晚被抓回來之后,他還以為他一定會死,沒想到還有活路,頓時跪在地上磕頭謝過唐宗伯。 唐宗伯沒理曲志成,而是看向了冷老爺子,“冷長老,你們冷家這十幾年來,對門派的是不聞不問,身為長老,你是失職的。這一點,你認嗎?” 唐宗伯此時已不再像昨晚那樣,叫冷老爺子師弟,他此刻只是玄門的掌門。 冷老這才從剛才得知孫女險些被下降頭的震驚后怕中回過神來,“我認?!?/br> “既然你說冷家這些年占算問卜,泄露天機不淺,讓你們冷家人丁凋零了。那好辦!你以后不必再泄露天機就是了?!碧谱诓Z氣和目光都很平靜,看樣子,這是他昨天晚上考慮一晚上的結果,“以后,你不再是玄門的長老,好好回去,頤養天年吧?!?/br> 冷家弟子們一震!這話什么意思?解除冷老長老的職務,以后,冷家不再是玄門四老一脈,這點冷家弟子已經料到了。但……掌門祖師其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沒有說將冷老逐出門派,但卻有不允許他再給人占算問卜的意思。這也就是說,以后冷老爺子這占算方面的大師,就要從玄學界里強制隱退,不得再出江湖…… 對此,冷老爺子也料到了,他并不在乎自己怎樣,他只在乎他的孫女會怎樣。 果然,唐宗伯最后才看向冷以欣,“薇兒可能有罪,但私自處置同門很不妥當。欣兒跟薇兒是發小,我沒想到她會主動下手。就心性上來說,我覺得她可能不太適合身在奇門。不如就叫她當個普通的女孩子,陪在你身邊嫁人生子,過普通人的生活吧?!?/br> 唐宗伯的話說得隱晦,但意思很明顯,他這是要將冷以欣廢除功法,逐出玄門! 冷老爺子一震!看向孫女。而冷以欣卻好像沒聽見唐宗伯的話。 她沒聽見任何人的話,只是仍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站著,只是手指不知什么時候松了,院外秋風吹進堂內,帶著那根發絲,飄遠了…… ☆、第三卷 香港斗法 第四十四章 善后,余波,新的開始 冷老爺子沒有對唐宗伯的處置提出異議,他的親傳弟子們也沒有提出異議。冷氏一脈被允許留在玄門,唐宗伯只是解除了冷老爺子長老的職務,讓他隱退,并沒有逐他出門派,算是給了冷家面子。 冷氏在這十多年來坐視門派之亂,如今留了下來,有的弟子暗自舒了口氣,有的卻低下頭,感覺羞愧。 但無論是松了口氣的人還是羞愧的人,都沒有去提冷以欣的事。眾人像是刻意忽略了似的,她從剛才就站在那里,像是木愣了一般,對唐宗伯的話和弟子們的目光都沒有反應。 弟子們卻都露出些怪異的眼神,以前覺得冷家專給人占算問卜,大概是見過太多人生無常,冷小姐才空無超然。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昨晚她說她殺了余薇,冷家弟子才有個念頭在心里浮出來。 她……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冷老爺子也是這些覺得的,他低頭閉眼,不看唐宗伯,“欣兒的父母死得早,大概這件事對她的刺激太大,只怪我這些年沒發現……掌門師兄,這件事結束之后,我想帶欣兒到國外去療養一段時間。你……你多保重?!?/br> 唐宗伯也閉了閉眼,不說話,對他擺了擺手。 冷家的處置就這么定了下來。 唐宗伯最后才望了曲志成一眼,“對不住同門師兄弟,我看你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 “祖師,你不能聽信一人之言??!越向文是余氏二弟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這些都是聽說來的!我真的、真的……呃!”曲志成還想狡辯,但他話還沒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整個議事堂上的弟子都靜了靜! “小燁子!”張中先先叫了一聲,夏芍也反應了過來,她上前一拉站在曲志成面前的溫燁,將男孩從曲志成面前拉開,卻拽出了一把帶血的刀…… 刀尖兒上還滴著血,溫燁被夏芍握著手腕,卻渾然不覺,他只低著頭,盯著地上那個到現在還不承認罪行的曲志成。 曲志成被一刀扎在肺部,滲出大量的血來。他昨晚本就被斷了筋脈,練了這么多年的內家功夫使不出半點來,而且失血過多,中了這一刀之后,對他來說無疑是要命的。他倒在地上,嘴里吐出血沫子來,翻著眼看向被張中先拉走的男孩。 男孩手中的刀并不長,是一把小刀,一看就是平時放在身上防身的。但他這一刀扎得很深,整個刀身都沒進去了,手上血淋淋的,連手腕上戴著的白色貓怪手表,都濺上了血。 滿堂的人都愣了,誰也沒想到溫燁會暴起傷人,他之前站在曲志成面前問他,他師父是怎么死的。接著曲志成否認,越向文就進來揭穿了。后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失蹤的三名女弟子和昨晚下降頭的事上,誰也沒想到男孩竟然就突然行兇了! 曲志成大口喘著氣,呼吸很困難的樣子,但明顯是活不成了。他盯著溫燁,溫燁也盯著他,手中小刀緊緊握著,半晌才輕輕松手,小刀吭啷一聲落地。男孩卻忽然轉頭,撲進了夏芍懷里,“師叔祖,我要給師父報仇!我要找到那些降頭師,殺了他們……” 男孩身子發抖,說話帶著哭腔,夏芍明顯感覺到身前有些濕潤。這平時吊著眼看人,嘴巴毒個性臭屁的男孩,此時才真正哭得像個孩子。 夏芍低著頭,也不怪他帶著血的手弄臟了自己的裙子,她只是摸摸他的頭,心里也不好受。她理解溫燁的感受,換成師父丟了,她也一樣會如此。說起來,當年師父失蹤的時候,師兄才十五歲,他也是找了師父很多年,想必心里也是這般煎熬吧? 夏芍轉頭看向徐天胤,男人的眸黑得深不見底,緊緊盯著撲在夏芍懷里的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