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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一群人去扶余九志,手忙腳亂之下,余九志的手也不知抓在誰的手上。夏芍輕輕瞇眼,心中冷笑一聲。 “余大師,您沒事吧?”賓客們紛紛圍上去,目光擔憂里都有些不解。 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了呢? 夏芍很快就被擠到了后頭,余九志被一群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夏芍在外頭垂著眸,指尖在大腿一側輕輕一扣,龍鱗匕首的刀鞘輕輕一拉、一扣!速度快得煞氣都沒來得及泄出,匕首便又合上了。 夏芍抬眸,望向余家大宅的某個方向——師兄,看你的了! …… 當夏芍輕輕扣動龍鱗的時候,余家大宅主宅二樓的陽臺上,一道人影躍下,快速閃進了黑暗里。 如果有人此時看到那人影躍下的房間,一定會震驚訝異,因為那是余家大宅的主人余九志的臥房。 當然,此時也沒有看到那道人影。因為那人影的動作極其迅捷,像是在黑暗的夜里伏擊獵物的狼王,奔起、落地,力量完美地收放,幾個閃轉間便轉入了宅子燈光找不到的黑暗角落,融在那暗沉的影線里,摸向后宅一處小閣樓。 男人的行進路線看起來就像是將余家大宅的分布早已摸清了一般,熟門熟路。他來到閣樓下,目光往發出昏黃光線的樓上一掠,無聲無息退到樓側的黑暗里,不動。 沒一會兒,一道快速跑動的人影超這邊而來,依稀可見手上拿著樣東西,步伐急切。 現在天色早就黑了下來,賓客們都在前頭客廳,司機和陪同人員也都在旁邊的廳里閑聊休息,弟子們都在客廳陪著余九志,后院連個傭人也看不見。那人跑的時候壓根就不往四周看,直直向著小樓跑來。哪知到了樓下,經過樓側的時候,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來! 那人一驚,剛睜大眼,嘴已被后頭神來的手捂上,那人瞳孔倏然放大,接著便眼白上翻,連掙扎都沒有,就軟倒了下去。 他倒在黑暗里,有人撿起他手上握著的東西,拿在手上一看,竟是只木盒子。 男人將木盒打開,里面躺著兩根女子黑色的長發。在觸及女子的發絲時,男人的目光頓時變得冷厲,但旋即他便收斂了氣息,將兩根長發拿出來,輕輕塞進了襯衣口袋,貼著心口放好。然后從身上拿出一方帕子,里面包著幾根黑色短發,放進了木盒中。 接著,男人從黑暗里閃身出來到了樓上,將木盒放在門口,輕輕敲了兩下房門,便躍下樓去,退進了黑暗里。 過了一會兒,閣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一名白衣藍褲的年輕男人出來,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目光落下地上的木盒上,露出一抹陰郁的笑容,拿了木盒,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鋪著木地板,上面放著一張矮木桌,桌上染著兩只蠟燭,那兩只蠟燭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而且蠟燭的顏色也發黃,看起來很陳舊了。但若是夏芍在這里,她一定能發現這并不是普通的蠟燭,而是用人體脂肪提煉出的,降頭師很喜歡用來作法的蠟燭! 桌上的兩根蠟燭火苗很旺,但相對于整間低矮的閣樓來說,這點光線并算不上明亮。在蠟燭火苗躍動的光影里,桌上還放著兩只小瓶子,看起來像花瓶,里面插著一些像干草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看著像草,但若是定睛看的話,那草竟然像是活著一般,不停在瓶子里扭動著! 而且,木地板上還擺著一圈古古怪怪的盒子,地上撒著紅的白的黃的像顏料又像是紙屑的東西,桌上地上都畫著血淋淋的符。 薩克拿著木盒走進去,盤膝坐在了一圈古怪的盒子后頭,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只香爐般的器皿,里面是尸油燃燒著的火苗。薩克將桌上瓶子里的干草拿了出來,平鋪在桌上,火苗映著著他慘青的眉眼和陰沉微笑的唇角,他的眼注視著桌上,只見那些干草竟然在桌上蠕動了起來! 細看那些干草,形態生得也奇怪,一頭粗一頭細,并生在一起,發生蠕動的正是這一粗一細的草葉,它們看起來似乎像是要結在一起的樣子!薩克在將干草拿出來以后就不管了,而是對著面前的火爐念念有詞,邊念詞邊手舞足蹈,不停地從身旁放著的盒子里抓出東西來往火爐里投擲。 每投擲一次,火苗竄得越旺,而他的動作幅度就越大,直到把盒子里的東西都投進火爐里,薩克嘴里還一直念念有詞,癲狂地似全身痙攣一般!他嘴里的念著的咒調子越來越高,發音也越來越詭異,而就在火爐里的火苗顏色變得詭異的時候,他一般抓起拿進來的木盒子,打開看也沒看,將手帕連同里面包著東西一齊丟了進去! 東西丟進去之后,火苗呼地竄得老高,薩克一把抓起桌上已經自動結成結的干草,狠狠擲進了火爐里! 薩克聲音已經變得低沉嘶啞,頭顱晃動形似癲狂。而他面前的火爐里,一堆東西燒融在里面,火苗青紅的詭異顏色遮擋里火爐里發生的不可思議的變化…… 咒語在繼續,下降在繼續。 而同一時間,余家大宅的客廳里。 余九志已經在弟子們的攙扶下坐進了沙發里,他看起來傷得不輕,一直在閉目調息。沒一會兒,就被弟子們扶著躺在了沙發上,看起來就像是昏迷不醒了一樣。 賓客們一直不知道余九志為什么吐血了,看著他似乎傷得很重、昏迷了的樣子,不少人開始擔憂,叫來余家的人提議,要不要把余九志送往醫院。 余家顯然是不肯的,大宅外頭都是記者,現在把余九志送去醫院,明天雜志周刊上要寫成什么樣子? 眼前的情況是余家事先怎么也沒有想到的,可謂措手不及! 誰能想到,余九志的天眼在被當成殺手锏、被認為一定會贏的情況下,竟然遭遇了滑鐵盧? 原本,余家是打算在贏了夏芍之后,就先讓今晚請來的這些政商名流們回去。記者們都等候在大門外頭,他們一出去,余家這些天來損失的聲譽就自然地挽回來了。而夏芍,他們自然有辦法留住她! 今晚,對于余家來說本應是鏟除異己的盛宴之夜,可誰也沒想到,盛宴才一開場,就遭遇了大反轉! 這種情況,余家從來沒有考慮過。以至于眼下到底怎么應對,他們一直不知道怎么辦才合適。 最主要的就是怎么跟這些政商名流交代的問題。 請他們先回去?他們出去后會怎么跟記者說?余家的聲譽怎么辦? 先留住他們?用什么理由呢?就算留了今晚,明天呢?后天呢? 余九志的兩名親傳弟子在后頭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