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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的人遲到了,她的臉上也不會露出不耐,但她一定會盯著墻上的鐘,警惕四周情況。而且,房間里的燈,不會是全關上的。 但此時,套房里沒有一盞燈是開著的,連落地窗的窗簾都是拉上的,房間里漆黑一片,就像是沒有人一樣,寂靜如死。 夏芍確定房間里有人,如果沒有人,窗簾是誰拉上的? 可就是這種明明知道有人,卻看不見人的情況,莫名叫人覺得危險。夏芍從來沒感覺到這樣一種危險,明明是她在用天眼窺看房間,但她卻有一種反被暗處的目光盯上的感覺,驚悚,潛伏,顫栗,殺機。 夏芍后背竟倏地起了涼意,她目光一變,果斷地閃躲在了電梯對面的拐彎處! 她的天眼并未收回,依舊看著黑暗的房間。剛才用天眼望向那房間的一瞬,她就感覺對方好像覺察到了,并迅速隱匿了起來! 這讓夏芍心里咯噔一聲,昨晚她開天眼,連余九志和玄門四老都沒有察覺,因為她并非是在預測未來,只是用來看一下陰陽二氣的分布和山川地勢,周身元氣幾乎沒有波動。夏芍不知道房間里那人是怎么感覺出來的,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對方感官超乎常人地敏銳!而且,這個人很可能是奇門中人! 是誰?! 莫非訂的房間里,怎么會有這樣一名高手存在? 夏芍沒有時間去推敲和琢磨,對她來說,此時浪費這些時間,還不如直接用天眼找尋。不管對方是誰,在天眼中都能無所遁形! 是敵是友,一看便知! 于是,夏芍集中精神,注目凝視房間,想找出這個人藏在哪里。但正當她凝視的一瞬,一道黑影從吧臺后的酒柜一側掃出,速度奇快!他擦著酒柜轉過吧臺,身影退進沙發后的黑暗里,在后頭一轉,繞過一道掛著油畫的墻面,兩步就到了門后! 屋里漆黑一片,夏芍只能看出那是個男人來,且他應是穿著一身黑衣,從酒柜到吧臺,再到沙發后頭、墻面,最后到門后,一切行動用了不到兩秒鐘!迅捷,令人心驚的爆發力!夏芍的目光只來得及看出男人的輪廓,還沒細看,對方便已開門閃去了走廊后的一道大型盆栽后! 男人的開門的動作很快,可謂雷厲風行,但關門卻無聲無息,閃去盆栽闊葉植物后的一瞬,手心一翻,掌心里多了件東西,急速地攀上他的右臂,散發出陰冷駭人的煞氣! 夏芍忽然間愣住了! 她只看清了一個輪廓,在男人開門的一霎。 走廊里柔和的燈光在男人了臉上映出淺淺的輪廓,像是時光在他臉上打上柔和的投影,卻映出一張凌厲孤冷的輪廓,在泛黃的膠片上快速成像,一轉而過。 他到了走廊對面,而時間對于夏芍來說,卻像是停止了。 她的心開始砰砰跳! 只有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但她不會看錯!也不會感覺錯。 男人隨身散發出來的陰煞之氣里,她明顯能感覺到屬于她的元氣,那是…… 將軍! 夏芍眨了一下眼,一時間卻忘了怎么動,天眼也已在看到男人輪廓的一瞬因情緒劇烈波動而不自覺地收回了,她只是傻愣愣立在電梯對面的拐角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出來兩步,然后站在走廊中間,望著前方轉角的地方,目光發直,心撲通撲通跳。 男人轉出來的時候,夏芍一瞬間眼紅了。 兩個月不見,她時常在深夜撥通他的電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哪怕不說話,只是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便覺得心安穩妥。 兩個月的時間,原本說好了三個月再見,她覺得分離的日子不長,也覺得自己不是只生活在愛情世界里黏人女子。她要做的事很多,尋找想要傷害李卿宇的元兇,潛伏在香港,伺機接觸玄門,攪動風雨…… 兩個月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做的事要多,幫李卿宇找出了要害他的元兇,早早地就遇到了余九志、發現了他修煉出天眼的秘密,與張老相認、參加風水師考核,解決了漁村鬧鬼的事,認識了無量子、收服了金蟒、提升了實力,傷了余九志、在玄門年輕一代的弟子心中埋下了策反的種子…… 她過得比自己想象中的充實,總覺得自己忙得時間不夠用,并沒有時間去想屬于自己的私事。 比如說父母,比如說師父,比如說…… 他。 但直到此時此刻,當看到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一刻,她才發現,有一些思念的情感只是被她壓制在了心底。不允許多想,也沒有時間多想。而在這突然相見的一刻,這些日子壓抑住的思念在涌上來的一剎那,幾乎將她吞沒。 他一身黑色氣息,行走在黑暗世界里的狼王,孤冷,凌厲,極端危險。 而她一身白色長裙,立在酒店電梯走廊的盡頭,凝望,思念,情緒百涌。 她看著他出現的一刻氣息冷厲殺戮,而她卻只是靜靜立著,柔柔微笑??粗椒ズ鋈活D住,極端危險的氣息像被風吹去,一層層剝離…… 她臉上戴著易容的面具,并不是走的時候那張眼部的面具,而是她后來又找莫非要過一回的整張臉的面具。她的容貌與真容之間尋不到一點痕跡,男人卻大步走過來,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抱緊了她。 男人的手臂很緊,迫切,思念,像要把她鑲進身體里。但在抱上她之前的一瞬,掌心里將軍已然收起,刀刃、陰煞,哪樣都不會傷到她。 夏芍輕輕微笑,閉上眼輕輕一嗅。她總算明白他為什么總喜歡在她發間深嗅,原來這種熟悉的味道可以安撫躁動不安的情緒,比千言萬語都管用,不需要蒼白的語言,熟悉的氣息和感覺,一切盡在不言中。 夏芍咬咬唇,伸出手來,學著他的習慣緊緊擁抱了他。她的手環抱去他的腰身上,感覺黑色的襯衣下緊實的肌rou、深潛的危險的力度,她卻輕輕一笑,往他胸膛上蹭了蹭,喚:“師兄?!?/br> “嗯?!毙焯熵芬回灥睾啙?,聲音卻透過胸膛傳進她耳中,微微發沉,熨燙著她的心。 “師兄?!辈恢勒f什么,千言萬語此時也只能堵在心口,夏芍只是又輕輕喚道。 “嗯?!蹦腥诉^了一會兒才又答了一遍,但還是簡潔,身上的溫度卻比剛才還燙,抱她抱得更緊。 夏芍卻輕聲笑了起來,她可不想玩這種你喚我答的游戲。她知道現在她應該問的事有很多,比如他怎么在這里?什么時候到的,師父呢?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一張口便不是這些,而是環著他腰身的手戳回來,戳戳他的腰,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