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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擅長的是占問之事,對斗法捉陰不擅長。 這時,玄門四老之一的王懷呵呵笑了起來,負手看向張中先,笑得像尊彌勒佛,很是和善,“張老,你怎么看這件事?” “張老是肯定會接的。你們這一脈不是標榜與人為善多積善德么?這就是件積善德的事,想必張老不會推脫的?!鼻境衫浜咭宦?,從旁說道。明顯在報今天剛入島時的一箭之仇。 張中先身量比曲志成矮了一截,背著手抬頭看向對方,氣勢一點也不減,語氣還很嘲諷,“是啊。與人為善多積善德,我們這一脈的弟子都是這樣的心性。不像有些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自私利己。說是風水師,其實比個普通人還不如,除了斂財,就是貪生怕死?!?/br> 曲志成臉色一寒,額上青筋暴跳,卻是壓下了怒氣,怒極反笑道:“是啊,張老一脈的人大公無私,舍己為人。那這次村子里的事就由你們接了吧?!?/br> “我們接?我們是來參加風水師考核的。到時白消耗了元氣,讓你們撿了便宜吃了香?我老頭子沒那么傻!村子里的事我們要管,但是考核之后我們再管。村子里的事你們貪生怕死的可以不問,我老頭子有的是辦法讓這十幾位村民這幾天不受陰人sao擾?!?/br> 確實,想讓這幾位村民暫不受sao擾,布置結界即可。只是陰人強大,結界怕撐不了幾日。但有個幾日足夠了。 曲志成明顯一愣,目光一閃,和王懷一起看向余九志。 余九志還是威嚴的神態,權威的態度,“這村子里陰人強大,張中先,你們一脈的弟子十來人,要是聯手能除去這陰人,那你們的術法造詣方面自然是過關的。我們這次考核是公平公正的,你們要是除了村子里的陰人,元氣不算你們白消耗的,術法上的考核我可以算你們通過?!?/br> 余九志這話聽起來是公平公正,但其實張氏一脈的弟子聽了他這話,無一不露出憤慨神色! 為什么不叫別人去,非給他們來這么一出?這不明擺著讓他們一脈的人去送死? 以前的考核雖然也不簡單,但至少沒有性命之憂,一切都是點到即止。但這次的陰人不一樣,如此兇戾,她會跟來除她的風水師講點到即止?笑話! 這是以命相博的事! 余九志這話太惡毒了,他這明擺是要張氏一脈死絕??! 這些風水師們似乎起了爭執,村里的老人們看在眼里,但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急切的看著。而此時的事,其他門派的那十來名風水師,就算是再沒眼力勁兒,也看出玄門之間的不和來了。 這張氏一脈,有點受孤立,不太妙啊…… 而余九志竟也不等張中先答應,便先對村里的老人道:“我這位張師弟一脈的人會負責你們村中鬧鬼的事。有事你們找他們談吧?!?/br> 說完,他不等張氏一脈的弟子們憤慨,就轉身對其他的人說道:“今晚在村里住下,空房這么多,隨便你們找地方住,明早往漁村背面的山上去。都找地方休息吧?!?/br> 余九志一發話,眾弟子做鳥獸散。他們選房屋的時候都有意避開了那間族長住的大宅,余薇看了那大宅的坐向方位,選了處方位制克的宅子帶人進去住下。冷以欣就近選了間,但看見屋外的蜘蛛網,少見地輕輕蹙眉。 眾人進屋的時候都灑了鹽巴、花椒,取蓮花杯放了酒,置了玲瓏塔,布下結界。這次一百多名風水師來此,不乏高手,而且眾人結伴,都覺得晚上那陰人應該不敢太鬧騰。 而且,張氏一脈的人要去斗那陰人,其余人布這結界足夠了。 連那些其他門派的風水師也都跟著找了屋子住下,夏芍發現,只有那名俊美的怪道士沒走。他留在了張氏一脈的隊伍里。 人一散,整條村子的路就顯得蕭條空曠了起來,老人們一見還有十來個人留下來,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拉住張中先,非得求他救命。 張氏一脈的弟子們卻都憤慨了起來,他們自然不是針對村里老人,而是針對余九志等人。 “混賬!我真懷疑這次來這座島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不然怎么選了這么個地方?以前考核都是去郊外或者靈山大川,沒聽過有來小島的。第一次來就這鬧鬼的村子,里面的陰人這么兇戾,這分明就是陰謀!沖著我們這一脈來的!” “我也這么覺得。他們實在欺人太甚了!這不是商量,根本就是強迫!師公,師父,我們在風水界銷聲匿跡幾年了,實在不想再受這份氣,要不今晚跟他們拼了吧!” “別說氣話!我們人少,他們占優勢。除非……我們能收了村子里陰人當符使!” “開什么玩笑?沒感覺到后面的陰氣么?大白天的就這么陰氣森森,這陰人不好對付。能把她封住就不錯了!收她?煉神返虛的修為也得悠著點。咱們……沒這么高的修為啊?!?/br> “就算是收了,要放出來跟他們決一死戰,村子里老人怎么辦?這么兇的陰煞,害人不淺。這個法子,行不通!” “我知道行不通,這不是在氣頭兒上,說說嘛……我是氣不過!” 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憤慨著,這時,卻有一名少女慢悠悠的聲音在人群后傳了來。 “老人家,我能問問兩年前村子里鬧鬼之前,還發生過什么事嗎?” 少女的聲音慢悠悠的,一身白色連衣裙站在人群后,氣韻寧靜雅致,雖然貌不驚人,但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神寧靜。 弟子們一愣,他們自然是認識夏芍的,早晨剛剛由張中先介紹給他們認識的。聽說是已故的蘇師叔五年前收的女弟子,一路上她話很少,幾乎不開口。船艙里低頭看著高中課本的學生氣的少女??粗逓橐膊桓?,只在最基礎的煉精化氣階段,但沒想到此時此刻,她反應倒很平淡鎮靜,在眾人都憤慨怒罵余九志等人的時候,她還能有心思繼續打聽村子里的事。 這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并非尋常心性的人能做到。最起碼,這心態之鎮定沉穩,就讓人心生佩服。 海若、溫燁和吳淑吳可姐妹都看向夏芍,站在最后面的怪道士也看了夏芍一樣,目光依舊清澈,但卻帶起點亮色。 而夏芍任由眾人看著,不尷尬,也不靦腆,只目光平靜地看向村子里的老人,等待老人的回答。 她覺得這件事鬧鬼的過程很清楚了,但起因很突然,怎么會突然間就鬧鬼了呢? “老人家,村子里的山水有動過哪里么?兩年前是否有動土的大事,或者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夏芍怕老人一時想不起來,便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