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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這小子竟也不躲不避,挑眉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但徐天胤的反應很不給力,對元澤的挑釁一點都沒有反應,黑漆漆的眸看了他一眼,默默低頭,又去看餐盤了。 元澤對他這樣的反應很是愣了一陣兒,覺得不可思議——這男人這么悶,她怎么喜歡這種類型?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被無視而無處發泄的元少撓心撓肝,還好修養很好的他沒跟柳仙仙一樣敲桌子。 不過,也正在這時候,宴會廳里響起了禮樂。 悠揚的禮樂一悠悠響起,坐在席間低低交談的賓客們立時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宴會廳外,知道這是生日宴要開始了! 只見宴會廳門口,一身紅色旗袍的司儀先面帶笑容、婀娜多姿地走了進來。司儀踏著金紅的地毯,走上宴會廳的臺上,一番開場白,便隆重地將夏志元和李娟夫妻引了出來。 夏志元和李娟今晚穿著很是隆重,夏志元一身大氣的黑色商務西裝,皮鞋锃亮,由妻子挽著胳膊,兩人相攜走上了鋪在大廳正中的金紅地毯。 李娟一身長款的紅色禮服裙裝,簡潔大方,頭發高高挽起,請了化妝師化了妝,一打扮竟也有端莊的婦人氣度。 夏志元這幾年打理慈善基金會,應酬的場合也沒少去,算是練出來了些。而李娟跟著夏芍出席了兩年華夏集團的年終舞會,大場面也見過了,但今天面對省內這么多名流,她還是怯場的。 但再怯場,夫妻兩人今天也得表現得大方自然些,為女兒把場面給撐起來! 夫妻兩人挽著手,相攜緩緩走上金紅的地毯,面容含笑,這一打扮看起來還真像是名流家庭的老總和夫人,看得夏家那一桌人感慨而又有些不是滋味。而今晚夏芍的父母也是第一次這么公開高調地出現在眾人面前,自然是一進來就虜獲了眾人的目光。好像所有人都要將他們夫妻倆看出個花兒來,想看看他們怎么生了這么個女兒。 兩人在眾人的矚目中走上了臺,夏志元接過麥克風,望了眼臺下,維持著沉穩的笑容,開了口,“諸位來賓,諸位朋友,感謝今晚出席小女的生日晚宴。不用自我介紹了,大家也能看出我們是小女夏芍的父母。在座的也大多是為人父母的,想必理解我們的心情。身為父母,哪個不是辛苦打拼,為了兒女?可我們沒能做到這一點,反倒是女兒辛苦打拼,讓我們早早享了福。說起來也不怕大家笑話,我們夫妻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啊,呵呵?!?/br> 夏志元很感慨,但說的也是實話,且言語懇切,雖說他的個人能力和成就都無法跟今晚到賀的老總們比,但在為人父母這一點上,倒是引起了在座賓客的共鳴。 “今天邀請諸位貴賓出席小女的生日宴,不是我們在炫耀,也不是我們在擺排場,只是因為今年是小女十八歲的生日。十八歲,過了這個生日,她就是成年人,要承擔起身為成年人對自己、對家庭、對社會的責任。我們邀請諸位貴賓到場,是因為諸位都是在各個領域的成功人士,小女雖然說現在取得了一些成績,但相對于打拼了半輩子的前輩來說,她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我們希望她不要驕傲,要尊重前人,多學習,勤自勉。我們想要告訴她,在她成長的道路上,我們做父母的,雖然沒能為她提供豐厚的物質條件,但我們依然能為她辦好一場成年禮的生日宴,祝賀她成年,祈盼她未來更光明?!?/br> 夏志元的話說得有些煽情,但卻是發自肺腑,雖然這場面令他的聲音有些抖,但也有一半是激動所致。 他的話音落下,宴會廳里便響起熱烈的掌聲,這番話,為人父母的,都深有體會。也正是因為這番不是很場面話的發言,令眾人對夏芍父母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現在,就讓我的女兒入場,跟大家見見面吧?!毕闹驹呎f,邊對大廳盡頭做了個手勢。 宴會廳里霎時又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目光再次看向大廳門口。 徐天胤也抬起眸來,望了過去。 只見得,大廳門口含笑走來一名穿著旗袍的少女。今晚是她的生日,她的衣著卻不是最喜慶的紅色,而是淺粉的真絲長身半袖旗袍,袍身繡著雪白的芍藥。淡雅的香,沒有濃重的脂粉氣,最天然的模樣,連發絲也沒挽起來,就只是自然地垂落肩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兒家,還帶著少女的含蓄婉約,懵懂,不張揚。 十八歲,比起當初華夏集團成立之初,她立在世人面前時的模樣,明顯長成了些。身量高了,也更有女子的韻味了。相比之下,她的皮膚卻是比以前更好的感覺,那種不施脂粉天然的白,帶著淡淡珠光,一出現在大廳門口,就驚艷了全場。 雖說看起來還是女兒的姿態,但她的步伐卻是沉穩,寵辱不驚泰然自若的氣場,一種少女與成熟女子奇妙的結合,吸引著人的眼眸,踏著地毯,一步步向自己的父母走去。 今晚,不需要她控場,也不需要她發表什么演講,她只是父母的女兒,一切由長輩為她cao持。 雖說是成人禮,可現代基本已不承繼古時候那么繁復的禮節了。今晚這么多賓客在,夏志元和李娟也不想搞那么復雜,主要是為女兒祝賀,有點象征性的儀式就成。 司儀在一旁說著賀詞,由夏芍給爺爺奶奶和父母親行了鞠躬禮,再有奶奶親手為她梳了頭發,接著李娟搭手過來,拿著發簪,親手為女兒綰了發,象征著她已成年。 雖然只是簡單的儀式,但發絲綰起的時候,李娟還是紅了眼,有種要把閨女出嫁的感覺。而夏芍卻是笑著跟父母擁抱了一下,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過程雖然簡單,儀式也不長,但場面卻是溫馨的。有些老總是帶著妻子來的,看見了這樣的場面,感性點的女人有的也眼圈發紅,尋思著等自家兒子或者女兒成年,也來這么一套,雖說是成人禮的儀式不一樣,但挺簡單,也挺有意義。 在這樣的場面里,柳仙仙那一桌,胡嘉怡和苗妍都紅了眼,胡嘉怡擦擦眼淚,“仙仙,小妍,我怎么覺得芍子要出嫁了?!?/br> 柳仙仙聽了啐她一口,“就算是出嫁,你哭個什么勁兒?你又不是當媽的!” 苗妍本來跟著一起紅了眼,一聽這話噗嗤一聲笑了。 元澤幽怨地看她們一眼,堅決不承認這像出嫁。 唯有徐天胤一直默默注視著臺上,他的目光只在少女發間的簪子上,那是他初識她的那年過年,親手雕了送給她的。男人眼底少見的柔和,甚至唇邊都帶起淺淺的笑。 她成年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