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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死了人,他自然是心理上不太舒服。但覺得晦氣是一回事,說這屋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就是另一回事了。這說的也太邪乎了,世上有沒有這些東西還都難說呢!他點香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里頭好受點而已,而且這佛香的味道也能蓋住屋里的血腥氣。說他點的佛香招惹是非?有沒有這些邪? 于豐在心里撇了撇嘴,但手上動作卻是沒怠慢。不就是到這廳里看看么?只要把這位夏總哄樂意了,以后還是個大客戶不是? 這么想著,廳房的門便打開了。 門朝里面打開,無聲無息,剛開了一條縫,夏芍就皺了眉頭。 里面濃郁的佛香氣便撲面而來,嗆得人難受。地上更有斑斑血跡刺入眼簾,這腥紅的血跡伴著裊裊佛香,竟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喀!”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在死寂的走廊里十分突兀,嚇得于豐差點跳起來,驚慌四看。 “喀啦!” 就在這時,這聲音又傳來。卻是一種什么東西裂開的聲音,爪子撓墻一般,聽得人頭皮發麻! “什、什么聲音!”于豐驚慌問道。 夏芍的目光卻投來他身上,問:“你身上戴著什么?” 這話無疑是在說,聲音的來源在于豐身上,嚇得他三魂沒了倆,臉色煞白地在身上一通翻找。他認為自己是不太信這些邪乎的事的,但是這氣氛太嚇人了,四十多歲的男人竟然都嚇得臉色發白,抖著手胡亂在身上亂找,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夏芍看向于豐,他穿著青藍色的唐裝,手指上戴著只貔貅的翡翠戒指,手腕上還戴著串佛珠,在他驚慌翻找的時候,一低頭間,她便看到他脖子上有串紅繩一樣的東西,穿著玉珠,明顯是個掛件。 “你脖子上戴著什么?” 這么一問,于豐便是一愣,下意識地便摸向衣領里,把脖子上戴著的東西給提了出來。 東西一提出來,于豐便更是震驚了! 他脖子上戴著的是一條紅繩加玉珠子穿起來的掛件,末端綴著只玉葫蘆。那玉葫蘆水潤清亮,十分討喜,而現如今卻是從葫嘴開始斜著向下,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這、這怎么回事?!”就在于豐震驚的時候,這葫蘆又傳來一聲裂響,這一回,直接裂做了兩半,一半掉落下來,落在了于豐掌心里。 夏芍一垂眸,嘆息,“于總這玉件養了好些年了吧?感謝它吧,幫你擋了一劫?!?/br> 于豐傻愣愣抬頭,有點懵,還沒反應過來。 夏芍說道:“燒香不請神位,哪位靈性都可以來接收的。這就像你在大街上拿著錢叫人來領,不說給誰的話,誰都會來搶是一個道理?!?/br> 而且,即便是請神位,也得看方位,算時辰,請了之后虔誠供奉,每日焚香禱告,不需要了也得有儀式送走,馬虎不得。民間有說法:“請神容易送神難”,是很有道理的。 怪不得她會覺得這廳里氣場極亂,原來是來了不少靈體。這些靈體各有各的氣場,聚集在屋子里,陰陽氣場不亂才怪! “于經理門口等著吧,我進去看看?!毕纳趾托焯熵芬黄疬M了屋,接著便把門關上了。 門口的于豐還沒反應過來,懵了很久,才驚疑不定地去看自己掌心里斷掉的玉葫蘆,“這、這些事是真的?!” 他在門口脊背發涼地站著,廳里,夏芍一進來便掃視了眼屋子。一看之下便皺了眉,屋里被引來的靈體還不少,竟有七八人。其中便有昨夜被夏芍所殺的那么殺手! 那殺手被龍鱗的煞氣所傷,龍鱗本就是千年前凌遲兇刀,沾染了太多怨念聚集而成的兇煞,那殺手被龍鱗殺死,死前不知什么感受,死后便有意念留在世間,不僅成了如今的靈體,還被煞氣所染,整個屋子里,其他的靈體只是讓氣場亂了些,他卻是整個陰煞的來源。黑森森的,幸虧今天夏芍想來酒店看看,不然再過些日子,整個酒店被煞氣所擾,定是要出事的。 徐天胤一進屋便將夏芍護在身后,掐了個指訣幫她加持元氣,目光一掃地上的血跡。以他久歷這些事的經驗,昨夜又聽她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今天到了現場,怎能看不出昨晚的戰況? 他指節捏得發白,骨骼響聲發沉,氣息更是駭人。夏芍一見便趕緊安撫他,“沒事,我這不好好的么?把這件事做了,我便安心了。趕緊吧,今天還要準備回家的東西呢?!?/br> 她這么一說,徐天胤果然默默幫她把東西拿出來。 超度之法,佛家和道家各有說法。佛家認為無論在世或者過世的人,都可以超度。超度不僅能清凈無始以來之業障,去病魔增福廷壽,還能使眾生在他們所在的各道中得到福報,減少痛苦,接觸到佛法因緣。而道家則沒什么超度的說法,道家講究道法自然,人法地地法天地法道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定數。 但道家雖沒有超度之說,卻有度化之法。佛道兩家在度化方法上自然是不同的,夏芍為了節省時間,今天用的便是道家之法。 道家度化靈體主要是開壇、祀拜、請神,然后用疏文焚燒即可。形式簡單,效果又快。只是疏文的格式、印章很有要求,這些東西夏芍一早就準備好了。 設壇的物件比較多,壇桌、壇布、三清神像、開光表文、燭臺、供盤,鎮神八寶等等。桌子尋了酒店了合適的尺寸的,讓于豐幫忙送來,但夏芍卻沒讓他進。這里面氣場太亂,她跟師兄有元氣護體,自是沒事,尋常人在這里面對身體不好。 于豐親眼看見自己的玉葫蘆是怎么斷掉的,心神未定,對這廳有些恐懼,夏芍不讓他進,他哪里敢進?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陣,便趕忙把門關上了。盡管好奇夏芍在里面做什么,但這時候好奇還是比不上性命重要。 夏芍在屋里的時間并不長,也沒有那些道士作法時的吵鬧,屋子里大部分時間很安靜,于豐把耳朵壓在門邊,也沒聽清她在念什么,最后只是隱約聽見夏芍念念有詞道:“……殺你非我身本愿待,你來世間積累福分換自在,來生善果終得報,投的好胎終安泰……” 后面的話于豐也沒聽清,只是聽見那句“殺你非我本愿”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話什么意思?昨晚酒店里這些人……是、是夏總殺的? 這不太可能吧? 于豐耳朵貼在門上,驚駭不已,夏芍一開門出來,把他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看夏芍的眼神更是驚恐。 夏芍有點莫名其妙,也沒多想,只道:“好了,沒事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