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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破財、破家、重病、突發災禍,總要有人傷亡來祭白虎。 當初,唐宗伯教夏芍這陣法時,曾告誡過她:此陣對風水師本人有風險,倘若布下的白虎被人發現毀去,則風水師本人必死于非命,已祭白虎。 唐宗伯年輕時嫉惡如仇,很是好斗嗜殺,他曾幫一位客戶化煞時發現了白虎催命陣,將白虎取出毀掉,令那施術的風水師死于非命。當時他不覺得這么做有何不妥,如今年紀大了,越發參透天命,這才每每感慨,有些后悔。 因而他常囑咐夏芍,不可太過逞強斗狠,非大仇大恨,凡事最好給人留一線生機,殺伐太厲,有違天和。 夏芍倒不怕這陣法被人破去,且不說東市有沒有人能制得住這白虎殺陣,即便是白虎被毀,她身上還有法器在,護持她性命沒有問題。 至于徐文麗和趙靜兩家人的性命,夏芍心中自有分寸。 之后,夏芍離開徐文麗家住的小區,前往趙靜家。她們兩家離得很近,只隔了一條街,夏芍來到趙靜家的小區,也同樣布下風水陣,這才離開,返回家中。 而就在她從趙靜家所在小區走出來時,一輛紅旗車突然剎車,停在了遠處的道邊。 車里,一名俊帥的男子坐在駕駛座上,一雙桃花眼,玩世不恭的笑容,唇角微微一勾,女人的魂兒都能被他勾了去。他一把搖下車窗,對著后座坐著的冷俊男子興奮喊道:“天胤!那天巷子的女孩子!快看!” 秦瀚霖笑瞇瞇轉過頭,卻見后座上坐著的男子壓根就沒抬眼,他此時此刻正盯著自己的手腕,那里戴著只手表,但仔細一看,會發現表盤跟普通手表大不相同——那手表的表盤比一般手表要厚,而且此時表盤竟然掀開著,露出底下一層微型羅盤。 而此刻,羅盤表面的指針正急速跳動著。 男子抬眼順著指針的方向望向車窗外,目光定去某個小區的方向,輕輕皺了皺眉。 他很少有這樣的表情,但已經表明他心中的情緒少有的波動。 前方,好兇的煞氣! 有人布陣? 有人布陣不稀奇,但在東市這樣的地方,布白虎催命陣……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不搭腔?你是要急死我?”秦瀚霖見徐天胤對他的話沒反應,便拍拍車座靠背,催促道,“我說你們實在是太有緣了,咱們明天就要離開了,今晚居然又遇見她了,這就是緣分??!這種緣分,不搭訕豈不是太可惜了?你還等什么?快去??!再不去人就走沒影了!” 徐天胤這才將目光從煞氣的方向轉回來,顯然方才分了心,剛聽到好友的話。 秦瀚霖翻著白眼,一指夏芍的方向,徐天胤順著他指定的方向望去,目光一頓。 街對面,一身白裙的少女正轉過街角,昏黃的路燈照亮她的側臉,白皙的臉龐在燈光下好似起了一層白霧。她嘴角微微翹起,身子一轉,便轉過了街角,沒入黑暗。 盡管只是一眼,徐天胤卻認出了夏芍——有她在億天舞池里的那一手,想叫人不印象深刻都難。 且,這是他們今晚的第二次相遇。 徐天胤的目光順著夏芍的背影一掃,正掃見那兇煞沖天的小區,不知為何,他便神色一頓。接著,便眉峰肅斂,突然拉開車門,三兩步沖去了街對面。 他奔跑的動作在黑夜里敏捷如黑豹,車里,沒想到他會真的追出去的秦瀚霖吹了聲口哨,夸張地大笑,“這小子!玩真的?!” 而這時徐天胤已到了街對面,跟著夏芍轉進巷子。巷子里漆黑一片,并沒有路燈,且是一片老式的小區,巷子窄而四通八達,迷宮一般。男子的身影在黑暗的巷子里急速穿梭,卻在轉了幾圈后,停了下來。 她不見了…… 立在空蕩蕩的巷子里,徐天胤的面容隱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半晌,他才回到車里,不待秦瀚霖問,便道:“明天不走,找到她!” …… 就在夏芍回了家,徐天胤在車上做出這番決定的時候,億天俱樂部頂樓會客室里,龔沐云笑著轉身,看向齊老。 “你和她過招,感覺像么?” 齊老搖頭失笑,“這可說不好。這丫頭把我也涮了一把,我居然沒能探出她招法的來路。不過,年紀輕輕,居然已經將內家拳法練到了暗勁上,這我還從來沒見過!這個丫頭不簡單!加上她在玄學上的造詣,我覺得有必要查一查?!?/br> 華晟也點頭說道:“屬下也這么覺得。這些年,唐大師失蹤,生死不明。三合會那邊居然想推舉唐大師的師弟為玄門新任當家,誰不知道當年唐大師是遭了他師弟的暗算!三合會那邊,明顯是跟那人成了盟友,那人要是掌控了玄門,一切就對三合會有利。這些年我們和三合會在地盤上的爭斗也算是白熱化了,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找!” 龔沐云靜靜聽著,臉上如沐春風的笑意始終未變,末了,轉身又走去落地窗前,聲音透過背影傳來。 “查。但不要驚動她?!?/br> ☆、第一卷 重生之始 第五十章 殺陣之厲 第二天,夏芍起早做了早餐,送去醫院給父母親。傷筋動骨一百天,夏志元重傷才第二天,正是疼的時候,本應好好休息,但夏芍走進病房的時候,卻見他正嘆著氣。 “怎么了,爸?”夏芍過去放了早晨便問道。 她邊問邊掃了眼病房里,只見病房的桌上堆滿了禮品,且都是些燕窩人參等滋補品,價格昂貴! 夏芍一看,就知這些絕對不是自家親戚送的,心里已是有了數。 果然,夏志元嘆了口氣,李娟忙安撫他,“你少說幾句話,養身體要緊?!苯又銓ο纳值?,“唉!還能怎么著?你爸倒霉唄,今早來了三個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里面有個小青年,二十來歲,長得倒是挺俊,說是安親集團的。還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和一位老人,都挺有氣勢,瞧著怪嚇人的。不過,他們態度倒是挺好,說是帶著這么些補品來道歉,昨天打錯了人。你爸不要這些東西,他們最后還是放在這兒了,臨走的時候又給把住院的錢給結了?!?/br> 夏芍一聽之下便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應該是高義濤和齊老,至于母親說的那個挺俊的男人是誰?華晟? 是誰并不要緊,夏芍也不在意,只是沒想到安親會會到病房來,還帶了這么多東西。高義濤這是在給她賠好來了,看來給他家化煞的事,要加緊了。 其實,今早陳滿貫也打過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