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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澄眼波微轉,看向了夏哲遠,一字一字道,“你不是說他早早睡下了么?人呢?藏到哪兒去了?” 夏哲遠不答。 只聽青澄似感慨般道:“藏了他或是送走了他,你們二人怎么不走?明明知道本宮會來,你們非但不走反是在這兒等著本宮,你們確實是變了,變了啊?!?/br> “來人,替本宮將人找回來,不管他藏在哪兒或是去到了哪兒,都給本宮找回來,否則你們便提頭來見?!币琅f好聽的聲音,卻總是能讓人膽寒。 “是!娘娘!” 黑衣人又如鷹隼般掠進了雨夜里。 徐氏此時卻是掙開了夏哲遠的手,雙膝“咚”地跪地,跪到了青澄面前,惶恐道:“姐!他只是個孩子而已!我求求你別傷害他!我求求你!” 徐氏邊說邊朝青澄磕頭,一下比一下用力。 “姐,他什么都不知道!” 二十二年前,她沒有放過他。 二十二年后,她又怎會放過他? 她要找他,絕不會是找著他來疼愛。 親生骨rou又如何?她已經早已不是那個還在閨閣待嫁的青澄了。 徐氏將額頭磕出了血,淚流滿面。 “言兒他好不容易……才長這么大啊……!” 第67章 大雨【二更】 除了徐氏與夏哲遠, 沒有人知道夏溫言活下來是有多不易,除了他們夫妻二人,沒有人知道夏溫言長大成人有多艱難。 尤其是徐氏。 二十二年前的那一場大火早已過去, 但至今徐氏仍清楚地記得在那漫天火光中第一次見到夏溫言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 小小的,皺巴巴的,渾身紫紅紫紅,好像在娘胎里被憋壞了似的, 便是哭聲,都是細若蚊蠅, 更別說他的呼吸。 將他捧在手里抱在懷里時, 徐氏幾乎要以為自己抱著的是一個早已沒了呼吸的孩子。 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孩子活不長, 或許幾年,或許幾個月,又或許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可即便是這般, 她也沒法眼睜睜看著他被投進大火里, 他才剛剛來到這個世上而已, 他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這個世間,他只是個無辜又可憐的孩子而已。 她心疼他,哪怕帶著他會給他們帶來噩運帶來災禍, 她也決定要養他, 哪怕他活得不長久, 她也要養他。 她知道要養活他會很艱辛, 可她不會后悔。 他們已經沒有家,甚至不知道該去往哪兒,又該在哪兒安家落戶,更甚的是那顛沛的路上沒有一刻能讓他們安心的小夏溫言讓他們夫妻二人心力交瘁,但當她看到小小的夏溫言睜開眼看她的時候,她心中的那股子激動與歡喜根本無法形容。 當小夏溫言會對她笑的時候,她更是高興得落下淚來,抱著軟綿綿的他親個不停。 可她也心疼,心疼極了,因為惶恐,她一直沒有奶水,根本沒有辦法喂養本就虛弱的小夏溫言,是以夏溫言從未能喝過一口奶水。 不僅如此,打從娘胎里出來沒幾日的他就已經開始要喝湯藥,那顏色濃黑味道苦到極致的藥汁,若非如此,怕是他連第二日天明都活不到。 每當喂小得可憐的他喝藥時,徐氏總是忍不住落淚,因為那濃黑的藥汁總是嗆到小小的他,甚至嗆進他的鼻子里,他很難受很痛苦,可他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那時候的徐氏,迫切地希望能有一個安定的家,那樣的話就能讓小小夏溫言安定下來,他太小太小,太虛弱太虛弱了,再跟著他們奔波逃亡的話,他會撐不住的。 那時候,他們遇到了夏老夫婦,夏老夫婦收留了他們夫妻倆,讓他們有了一個安穩下來的地方。 有了家,徐氏與夏哲遠的心卻無法安定,他們不停地給小夏溫言找大夫,即便每一個前來為其診脈的大夫都無可奈何地搖頭,可他們卻不曾放棄。 也不知是他們的執著使得上天垂憐,還是小小的夏溫言足夠爭氣,哪怕再如何痛苦艱辛,他終是一點一點,慢慢長大了。 會笑,會咿呀出聲,會擺弄小手,會翻身,會站起來,會跨出第一步,會走…… 每一件事都足以令徐氏喜極而泣,即便他會的這每一樣舉動都比尋常孩子要遲上許多。 尋常孩子最遲□□個月便會站起來,而小夏溫言足足長到一歲半,才會晃晃悠悠地扶著夏哲遠給他釘的小床站起來。 而到他三歲生辰的那日,他才會邁著瘦瘦小小的腿跨出第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 他邁開瘦小的腿后搖搖晃晃地朝徐氏撲去,揮著同樣瘦小的雙臂,開心地叫她:‘娘親娘親娘親!’ 他笑得開心,徐氏卻是抱著他嗚嗚哭了。 后來,他們搬到了青州,在青州安家落戶,沒有噩運,也沒有災難,他們一家人在青州住了下來。 那時候的小夏溫言開始記事。 從他記事開始,他就一直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除了自己沒有辦法掌控的一身病之外,他沒有任何事情是讓徐氏與夏哲遠cao心的。 他曾極為向往院子外邊的世界,他不知道外邊是什么模樣,他想要看一看,所以有一天徐氏喂他喝藥時他問她道:“娘,外邊是什么模樣的,我可以出去看看嗎?” 徐氏先是沉默,然后溫柔地撫摸他的腦袋,“當然可以?!?/br> 第二天,夏哲遠沒有出門做生意,而是特意帶著他與徐氏到街上玩兒去了。 琳瑯的商貨,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顏色,全都是小夏溫言沒有見過的,可他卻連一條短短的街市都沒有辦法走到頭,便咳嗽著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他看到的是徐氏慌亂不安的模樣。 那一次回來之后,他足足在床榻上躺了半個月之久才能勉強下床來走動,徐氏則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旁,便是夏哲遠,都有好幾日放下了手頭的生意來陪他。 也是那一次之后,他再沒有與徐氏說過想要到外邊去看看的話,便是提都不再提起過。 他若是自己呆得無趣了,便會自己在院子里沿著院墻慢慢走動,會在沒人在旁的時候看著高高的院墻和無垠的蒼穹發呆,有時候甚至站在院墻下摸摸那冷硬的墻壁。 他以為沒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