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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娘在他額上彈了個栗子,哼著聲一臉不服氣,道是他這么說豈不是在嫌棄她?她還告訴他,爹就是喜歡她這樣兒。 夏溫言倒沒有去問過夏哲遠,不過他覺得徐氏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夏哲遠若是不喜愛她的話,怎會不納一妾甚至連納妾的想法都沒有過?若是不喜愛她的話,又怎會將府中一切事宜都全權交給她?若是不喜愛她的話,嫁為人婦二十幾載,她怎可能還保留著如姑娘一般的性子? “沒,沒什么的?!毙焓线@么一問,本就有些心虛的月連笙下意識地往桌案后的方向挪了挪身以擋住她藏在桌子下邊的紙鳶,生怕徐氏給瞧見了。 可她這不挪身還好,她這么一動,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徐氏不由得往桌子下方瞅,緊著她飛快地伸出手,將那藏在桌案下方的燕子紙鳶給抽了出來。 月連笙心覺著她定是遭徐氏的責罵了,做錯事一般地先將頭低了下來。 “方才你們是在做紙鳶呢?”徐氏邊問邊朝夏溫言挑挑眉,好像在無聲地說:還想騙我說什么都沒做呢? “是的,娘?!毕臏匮暂p輕一笑,“我和連笙方才的確是在做紙鳶?!?/br> 徐氏臉上露出不相信,又問夏溫言道:“你會做?” “連笙教我怎么畫,我畫的紙面兒?!毕臏匮匀鐚嵉?,“連笙將紙面兒做成的紙鳶?!?/br> 月連笙此時很想扯扯夏溫言的衣袖讓他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的話怕是徐氏就更生氣了。 “連笙還會做紙鳶?”徐氏很詫異,旋即又了然了,沒有了爹的孩子,既要養著生病在床的娘,又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必然是什么苦活累活都做過的。 月連笙不敢做聲,只將頭垂得更低。 雖然她知道徐氏挺喜愛她,可這不代表她什么都能做。 自知之明,她總是揣著的。 “你們做這紙鳶是要做什么去?不會就只是做來瞅著而已吧?”徐氏又問,“連笙你來說?!?/br> 月連笙心中一慌,知曉徐氏已然生氣,向來實誠的她就更是一點謊都不敢撒,便戰戰兢兢道:“我是瞧見今日天氣好,想與溫言到郊外走走,把紙鳶放一放……” 她想讓溫言出門去走一走,看看外邊的景色,他總是呆在這謙遜園里,就算沒病怕是也會憋出病來的。 “連笙的意思是——要帶言兒出去?” 這個問題,月連笙不敢答,雖然她心中是這么想。 就在這時,夏溫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輕輕握住了月連笙垂在身側微微發顫的手,對徐氏道:“好了娘,你就不要再逗連笙了,你把她嚇著了?!?/br> 自家娘心中想著些什么夏溫言再清楚不過,他的娘自然不會像是連笙所想的因此事而生氣,她不過是一時間姑娘家心性又上了心頭,純屬想要逗著連笙玩玩兒而已。 不過誰讓他的連笙乖巧又憨實,讓人忍不住想逗一逗呢? “瞧把你給著急的,我還沒把你媳婦兒給怎么著呢?!毙焓习琢讼臏匮砸谎?,而后笑著拉過月連笙的手,道,“連笙別慌啊,我和你玩笑呢而已?!?/br> 月連笙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看到徐氏笑得和藹可親的模樣,她才敢相信她方才真是只是在和她玩笑而已,“娘你不生我的氣嗎?” “我為何要生你的氣?”徐氏笑著反問。 月連笙抿抿唇,低聲道:“因為溫言的身子不好,我卻還想著讓他出去走走?!?/br> “他能出去走動走動,證明他的身子比以往好了不少,這是好事兒不是嗎?我該感激你才是,又緣何要生你的氣?”徐氏拍拍月連笙的手,將燕子紙鳶遞到了她手里,“去吧,和言兒一塊兒去放紙鳶吧?!?/br> “娘可要一塊兒去?”夏溫言笑問。 “你們小夫妻倆去放紙鳶,我這個當娘的去瞎湊什么熱鬧?”徐氏輕輕瞪了夏溫言一眼,“再說了,哪還有像我這把年紀的婦人了還和年輕人一樣去放紙鳶?我看你是誠心想讓人笑話你娘吧?” “那讓爹陪你一塊兒去也是可以的?!毕臏匮源蛉ば焓系?。 徐氏這會兒直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對月連笙道:“要去便快些去吧,時辰可不算早了呢,讓綠屏和竹子跟著一塊兒去,帶上些吃的,以免玩得晚了餓著了?!?/br> 徐氏本還想交代些什么照顧好夏溫言的話,終是什么都沒有叮囑。 因為她知道即便沒有她的叮囑,月連笙也一定會將夏溫言照顧好,如此又何須她再多此一舉。 徐氏是笑吟吟離開謙遜園的,月連笙卻還有些緊張,使得她還是不放心地問夏溫言道:“溫言,娘真的不生氣嗎?” 夏溫言曲起食指笑著刮了刮月連笙的鼻子,“傻姑娘?!?/br> 月連笙不知夏溫言為何總是說她傻姑娘,雖然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有些傻,但也只有一點兒而已。 * 陽光很好,春風很暖。 馬車徐徐而行,路旁小販吆喝,攤鋪上的貨品琳瑯滿目,月連笙忍不住掀了簾子探出頭去瞧,邊瞧邊給夏溫言說著歡喜的話。 夏溫言就坐在車簾后邊,月連笙掀開簾子,他便也能看到外邊景象。 他雖然是在青州長大,可這青州城,他卻幾乎不曾走動過,而這屈指可數的“走動”中,他都是坐在馬車里,連呼吸都難受,更莫論像現在這般看著外邊的街景,更不可能下去走動走動。 他每一次從夏府中出來,都是為了去看大夫,直到認識連笙。 娶了連笙之后,他離開夏府才不僅僅是去看大夫,雖然每一次走動他都很吃力,但每一次他都是心甘情愿。 他以為自己撐不住的,卻不想他每一次都撐住了,沒有讓連笙失望,也沒有讓他自己失望。 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只為了感受春日的美好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原因而出府,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靜細致地欣賞街景。 原來,外邊是這般熱鬧。 原來,街上是有這般多的攤子上鋪。 原來,一切都是這么美好。 他之所以能看到這些,都是因為連笙。 夏溫言將目光移到月連笙面上,她正指著一家店鋪笑著和他說話,“溫言你瞧,那是你們夏家的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