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滿袖天風、我在人間當鬼差、我的神秘老公、月亮的三分之一、(歷史劇同人)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綜]提督,求放生、[綜英美]我師門最近有點怪、[綜]我的前夫是夏洛克、他笑時風華正茂、重生之天才神棍
來的那幾日好了些,他睡著的時辰雖較常人而言仍較長些,但于他自己而言,他醒著的時間一天比一天要多上一些,由起初的多一刻鐘漸漸到多兩刻鐘,再到此時的多上半個時辰。 雖然只是多上短短的半個時辰而已,但這對月連笙而言卻是一件十分值得歡喜的事情。 夏溫言自己沒有任何察覺,月連笙也只與肖大夫說了而已,肖大夫頗為激動地說這是件好事,先不要與他說,讓她再繼續好好注意著。 因為這么些年,夏溫言日復日年復年,皆是睡著的時辰愈來愈長,有時候甚至睡上三天三夜不曾醒過,還從未出現過醒著的時候愈來愈長的情況。 所以,這是好事。 月連笙高興極了,她覺得她嫁過來好像真的起到了作用。 歲除前三日,夏溫言如這些日子一般靠坐在床榻上看書,月連笙坐在旁刺繡,大狗晃晃則是趴在一旁,時而看看夏溫言,時而看看月連笙,瞅著沒人理會它,便又耷下腦袋睡自己的去了。 今兒的天氣挺好,薄陽溫溫和和地灑照著,月連笙放下手中的女紅給肩頸稍作休息時轉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想著這樣的好天氣應該陪夏溫言在院子里走一走才是,正要與他說時,本是趴在地上的晃晃突然間站了起來,耳朵豎起,大尾巴直搖晃。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叩門聲以及詢問聲:“夏家哥哥夏家嫂嫂,你們在屋里嗎?” 女子的聲音,清脆且帶著喜悅的聲音。 月連笙記得這個聲音。 是杜知信。 杜知信似乎很喜愛鵝黃色,今日的她依舊著一件鵝黃色半臂小襖,毛絨絨的領邊將她本就俏生生的模樣勾得愈發可愛,便是她的束發帶上都綴著兩個毛絨絨的鵝黃色小球,耳墜子也是毛絨的鵝黃小球,明媚得就像是寒冬里的一道陽光。 “夏家嫂嫂!”見到月連笙,杜知信甜甜一笑,右嘴角邊上的小梨渦可愛極了。 “杜小姐?!痹逻B笙靦腆一笑,應了她一聲。 杜知信撇撇嘴,“上回都說好了叫我知信的嘛,夏家嫂嫂怎么又要叫我杜小姐?” “知信meimei?!痹逻B笙心里挺是喜愛這個姑娘,雖是知縣的千金,卻一點兒不端小姐的架子,且性子活潑,全然是個可愛的大姑娘。 “嘻!這樣也好聽?!倍胖判Φ酶?,“我又給夏家哥哥帶了書來,我還想和夏家哥哥說些話兒,夏家嫂嫂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痹逻B笙有些臊,可是上回她借口跑去幫綠屏的忙讓人瞧出些什么來了? “那就好?!倍胖耪f完朝身后的小檬招招手,“小檬,將書搬進屋去放好?!?/br> “知信你又給我帶這般多書來?!笨孔诖采系南臏匮钥粗∶蕬牙镛美细叩臅Φ糜行o奈,“知縣大人要是知道了該訓斥你了?!?/br> “夏家哥哥你錯了,這回可就是我爹讓我給你把書送過來的,道是留在他書房里也只是積下灰塵而已?!倍胖耪f完,關切地問,“夏家哥哥,這些日子來你身子有好些嗎?” “我挺好,沒事兒?!?/br> 杜知信又撇撇嘴,一臉的不相信,“哪回你都是這么說?!?/br> 夏溫言只笑不語。 他的身子一直以來都是這般情況,他如今還能好好地坐著便已是好事,又怎敢奢求什么好轉? 他早已習慣,只是他周身的人一直都無法習慣罷了。 “知信今兒來找我什么事兒?”夏溫言問。 “當然——”杜知信才張嘴,忽又想起了什么,趕緊打住,同時湊近夏溫言耳畔,小小聲道,“當然是為了夏家哥哥你上回拜托我的事情來啊,夏家哥哥你托給我的事我可是記在心里的呢!” 杜知信說完,轉過頭看向月連笙,笑道:“我今天來可不是來找夏家哥哥的,我是來找夏家嫂嫂的!” “找我?”月連笙很是驚訝。 “對呀!”杜知信點點頭,“沒幾天就是歲除了,我都還沒有給自己裁新衣呢!夏家嫂嫂你裁了沒有?咱們一起去吧好不好?布莊那兒進了好多好多漂亮的布呢!” 杜知信說著已經拉上了月連笙的手,一副說什么都要她一塊兒去不可的模樣。 月連笙很為難,“我……” 她還要陪著溫言呢。 “連笙你也還沒有裁新衣不是么?”夏溫言也看向月連笙,“便和知信一塊兒去吧?!?/br> “可是我……” “去吧?!毕臏匮晕唇o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還不待月連笙再說什么,杜知信便拉著她的手歡歡喜喜地跑了,“走啊走啊夏家嫂嫂,夏家哥哥都答應了呢!” 月連笙轉過頭,看向夏溫言,只見夏溫言在對她笑,極為溫柔的模樣。 月連笙輕輕抿起嘴,也笑了起來,“我會很快回來的?!?/br> 待到杜知信那總是歡快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確定她們已經離開了,夏溫言才抬起手捂住嘴咳嗽起來,良久才停下,心口卻仍起伏得厲害,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些日子肖大夫來給他診脈時她歡喜地與肖大夫說的話,他都知道。 他很清楚他的身子狀況,他并非覺著身子比以往舒坦,他只是在撐著而已。 因為他不想她總是為著他而擔心,更不想她總是為著他戰戰兢兢。 他想給她些歡喜。 可他這樣的身子連多走些路都吃力非常,又能做些什么能讓她歡喜的事情? 所以上一次見到知信時他才會拜托知信,若是有閑暇時便過來找她說說話,或是陪她出去走一走,依知信那樣活潑的性子,連笙與她相處起來應當不會有什么不自在。 除了讓自己醒著陪伴她的時間愈來愈長些之外,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其實月連笙并不知曉,她覺著是她在陪伴她,可真正卻是他在陪伴她。 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一個人最需要的便是陪伴。 他不能連這最基本的都給不了她。 他要醒著,要陪著她的時辰多一些,再多一些。 想到月連笙笑起來靦腆嬌羞的模樣,夏溫言也不由笑了起來。 他喜歡看她笑,嬌嬌羞羞的,總讓他想要……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