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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寫法律意見書。 谷妙語坐在和餐廳聯通的客廳沙發上,看著橘黃燈光下,餐桌前的四位五道口學霸精英一邊商量一邊書寫戰斗檄文。 邵遠在聯合他室友們的力量,為她撰寫長文。 原來這幾天他不是什么都沒干,原來他請求室友們幫他一起,干了很多很多事,很多關鍵而足以讓輿論翻盤的事。 他和室友們一起措著詞,有理有據地、理智冷靜地寫出一篇針對月月父母煽情長文的反煽情長文。 他們在文中客觀陳述了整件事的整個過程。 而后犀利地提出三點疑問: 一,月月母親的訴求究竟是什么?是給孩子治病,還是賣慘斂財?如果是給孩子治病,為什么把網友們的捐款拿去悄悄給大兒子交了私立學校的學費(附確實證據),而后繼續呼吁大家捐款?月月母親在網上說捐款不足以支付月月的治療費,月月母親敢不敢把月月的治療繳費單據曬一下,讓大家看看到底夠不夠? 二,如果月月父母不是為了斂財,那么好,大家也都知道他們認為這場事故的起源在哪里——裝修房子。這就說明他們家還有一套房子。為了給女兒治病,他們為什么不賣掉這套房子,而要呼吁大家給他們捐款呢?善良的群眾們,你們是以為月月父母為了給月月治病已經把房子賣了嗎?并沒有的,他們不僅沒有賣房子,還在和礪行談判的時候提出礪行必須用最好的材料免費把房子再重新裝一遍(附談判錄音視頻,當天在場的礪行員工所攝錄)。 三,筆者和三個朋友曾經悄悄去醫院看望過月月幾次。最開始那次去看月月,是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月月父母剛把文章發到網上的第二天,事情正在發酵時。那時捐款數額還沒有體現出來。筆者和朋友們去醫院時,遇到月月父母也在,我們于是沒有進去病房,只在病房外看了看月月。我們在病房外錄到一段錄音,是月月父母關于要不要賣房子給月月治病的。月月爸爸提出要賣房子給女兒看病,月月mama哭得很傷心,可以看出是真的心疼月月??伤彩钦娴膱猿植豢腺u房子,因為這樣兒子以后會沒有著落。后來捐款上來了,這些捐款在幫月月mama保住了房子、幫月月哥哥轉了學校之余,也終于夠月月治療之用了。 最后,那天月月父母錄到的視頻有斷章取義的情況?,F有礪行公司當時在場同事錄到的完整視頻,附在文章后面,請大家看完再做判斷,是否是月月父母通過視頻剪輯后在故意引導輿論。 * 文章發上去后,邵遠的室友之一去找朋友要了推廣。 邵遠對谷妙語說:“這是帶他來這里的功用之一,他有朋友在舊波網工作,可以幫忙給推廣?!?/br> 文章的量轉發量評論量很快上來了。 輿論的風向馬上變了。 有人神通廣大,真的搞到了月月治療繳費的單據,算來算去,大家都覺得自己的愛心被欺騙了。 一部分人開始做起分析帝,開始有條有理地分析,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月月本來就得了白血病,月月爸媽想找人給他們出錢看病,然后來的這么一出。不然的話干嘛那么著急往新家搬? 這種分析立刻得到很多人的擁護和贊同,月月mama當初有多可憐,現在在大家眼里她就有多陰謀詭計和心狠手辣,連自己女兒生病都能謀劃出這一場謀財大戲。 谷妙語看著網上風向轉得這么快,有點百味陳雜。 人們的同情心來得太快,太輕易,不搭配理智,有時真是一場災難。等理智到了,同情心來得有多快去得就更快,同情心撤走之后還留下一把劍,給錯付的同情以報仇雪恨之用。 她被網上的分析帶得有了疑惑,問邵遠,這從前到后真的會是月月父母謀劃的一場謀財大戲嗎? 邵遠搖搖頭。 “我不這么認為。都是巧合吧。他們再怎么心術不正,對月月生病的傷心不像是假的?!?/br> * 幾天后對于礪行和秦經理、涂曉蓉、谷妙語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去聽結果的時候,谷妙語遇到了涂曉蓉。 涂曉蓉很憔悴,但她居然對谷妙語說了謝謝。 谷妙語不明所以。 涂曉蓉說:“是你或者你的朋友做的吧?后來那篇長文。謝謝你們把輿論風向轉變了,我今天才能出門,不然門口還得被花圈和垃圾堵死?!?/br> 谷妙語想無所謂地笑一下,卻發現自己居然笑不出來。她想說你別謝得太早,假如你真的和監理沆瀣一氣偷換了材料,后面你不是門口堆花圈和垃圾的問題,你可能得換個地方去嘗嘗窩頭了。 但當結果宣布出來時,谷妙語有一點點吃驚。 房屋的裝修材料,沒有任何問題。 所有材料都是按照材料清單上的型號使用的,完全符合國家規定的環保標準。 聽到這個結果,谷妙語有一點點驚,但更多的是長出口氣。 涂曉蓉,居然沒有換材料。 她轉頭看向涂曉蓉。 涂曉蓉自嘲地一笑:“想問我,為什么沒換材料嗎?呵呵,因為月月可愛啊?!?/br> 谷妙語回想著之前每次月月mama帶著月月來公司時,涂曉蓉都經常笑瞇瞇地逗月月,一副很喜歡小孩子的樣子。 原來她是真的喜歡。 “那你之前怎么不說清楚,你沒換材料?”谷妙語問。 涂曉蓉又是一聲自嘲的冷笑:“我說了啊,可是有人信嗎?沒有人信的。我已經被你們在心里判了刑,公司里有你襯托著,那我就是偷換了材料的人,不是嗎?” 谷妙語有點明白了,為什么涂曉蓉要拖著她一起下水。 涂曉蓉這次真的沒換材料,可是沒有人信她,因為她平時和她谷妙語相比,真的是貓膩做盡。所以這回出了事,她涂曉蓉不可能是干凈的,問題一定出在她那里。 涂曉蓉為這種成為慣性的評判,感到氣憤,也感到委屈,于是干脆拖著那個把自己對照成壞人的人一起下水以泄憤。 谷妙語回想那天她們一起抱著紙箱離開礪行時,涂曉蓉說的話。 ——你以為只有你谷妙語想做清高的好人?我涂曉蓉也想??墒谴蟓h境這樣,我能怎么辦呢? 這句話重重敲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