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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熬一熬,也就這么挺過去了。如果現在就堅持不住,剩下的十年該怎么辦呢? “呃......” 一邊的小黃看吳笑慈沒有任何說正事的意思,連忙從她手里拿過話筒,問,“那個,你找吳記者來,不是說有事要告訴她嗎,到底是什么事?” 提到這個,宋春生的眼神中總算多了幾分生氣。 “我在里面遇到一個女人,她說他和趙望根同居過三年?!?/br> 宋春生一開口,就讓吳笑慈和小黃都忍不住皺起眉。 “能具體說說嗎?”吳笑慈拿出筆,準備做記錄——這里錄音筆和電腦都沒法帶進來,只能用這種最原始也是她最喜歡的方法。 “她叫黃佳珍,一年前組織賣-yin被抓。她在09年到12年曾經和趙望根同居三年,趙望根被抓以后,她就沒了生活來源,只能賣-yin?!彼未荷粽{平平,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她們剛剛開始是妓-女和嫖客之間的關系,而趙望根手上只有少量的偷來的錢,有時候連嫖資都給不起。但10年的時候,趙望根認識了一群朋友,那群朋友給了他工作?!?/br> “什么工作?” “她不清楚,只知道是需要‘開工’的工作?!彼未荷f道,“她和趙望根在同居三年,他‘開工’不超過五次,但每次回來趙望根手上都會有很大一筆錢,他們用來揮霍和生活,等錢用得差不多了,趙望根就會再去‘開工’?!?/br> 小黃聽得云里霧里,但吳笑慈此時卻大概明白,那個所謂的“開工”,說不定就是那個“老虎”組織的活動。 幫人越獄啊什么的,應該一票賺不少吧。 那照這樣說能支付得起這項“工程”的人一定非富即貴,趙望根沒權沒錢,為什么能得到越獄的機會呢? 小黃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吳笑慈的思路。 年輕的警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示意出去一下,吳笑慈點點頭。 小黃出去之后,她把剛才這自己腦子里想到的問題問向宋春生,宋春生也不知道。 “你們當時有沒有從他身上搜到什么?”她問,“黃佳珍說,在趙望根被抓進去之前曾經有一次回家很開心,說他再也不怕被抓到了?!彼欀碱^,“我猜可能是假-身-份-證之類的東西?!?/br> 吳笑慈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說到這個我就生氣,我還納悶呢,我們當時真的在趙望根身上什么都沒找到,除了半張車票?!彼f,“而且那半張還是最沒用的半張,沒有名字沒有二維碼,甚至上面的字都是模糊的。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彼龘u了搖頭,“就為這,我現在都是被人追殺的狀態,每天提心吊膽的。真是冤死了?!?/br> “是嗎?”宋春生這倒有些詫異,“沒想到你這一個月竟然是這么過的?!?/br> 吳笑慈撐著下巴:“別提了,我現在總算知道什么叫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煎熬,真的是煎熬?!?/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那邊小黃很快就打完電話回來。 “剛才聊了什么?” “閑扯呢?!眳切Υ日f。 “對了,還有一件事。黃佳珍說,她在外面有個兒子?!彼未荷f出最后一個信息,“不知道這個對你們有沒有用?!?/br> 吳笑慈:“她和趙望根的兒子?” “不是?!彼未荷鷵u頭,“是她自己生的,不知道爸是誰,她說當年是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br> 說完,只見宋春生身后的門被從外面打開,獄警走到她身邊,示意探視時間已經結束。 吳笑慈看到宋春生的眼神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死水一般,她心里有點難受。 可她無能為力。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宋春生之所以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她也是幕后推手之一。 這也是很多她所知道的,新聞記者過不去的坎之一。 新聞媒體的議程設置功能讓記者在撰寫此類稿件的時候都會很小心,可但凡與罪案有關的,罪犯很少扮演無辜角色,報道發表出來之后所產生的后果可預測,但影響規模卻不可估計。對犯人和犯人家屬,有時候會造成極嚴重的心理負擔。 吳笑慈認識許多跑政法口的記者,許多人辭職的原因,都是受不了自己內心的譴責。 雖然洗腦似的一遍遍重復,這不是自己的錯,自己只是客觀報道出了這件事,但一旦出現后續事件,比如家屬受不了外界的指責而自殺之類的情況,就會不免把罪責歸咎到自己身上。 尤其是當自己心里的立場都向著罪犯傾斜的時候,這種負罪感更重。 吳笑慈現在就有一種負罪感。 對宋春生,也對萬溪村的村民。 出來之后,直到坐上車,她都一直默不作聲。 和領導匯報完情況回到車上的小黃一看見這樣差點當場崩潰。 “吳姐,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問,“剛才不是聊得挺開心嗎?” 吳笑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和他說。 如果現在旁邊坐得是白朗,她或許還會說幾句,但對于小黃——她看了一眼他還略顯稚嫩的臉,在心里搖了搖頭——不是對年輕人的偏見,而是找到一個能懂自己的人實在太難了。 “那您一會兒能不能開心點啊?!毙↑S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白哥要是以為我欺負你了怎么辦?” 第49章 靜默釋放計劃(04) 另一邊, 白朗開完會, 回到自己辦公室收拾東西。 “喲, 這不是白哥嗎!” 小趙看到白朗, 就忍不住自己的sao話,“我們辛勤勞作的田螺先生回來了呢!”他甚至還大著膽子走上前從背后拍了男人的肩膀, “吳記者家的飯菜怎么樣?聽說都是你在做呢嘖嘖......” 搖頭晃腦的他還沒有注意到辦公室其他人向他投來的可憐的目光。 活著不好嗎, 少年! 白朗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趙燦, 我剛才經過訓練室, 里面好像沒人?!?/br> 趙燦的臉色立刻像吃了屎一樣。 “白哥, 不是,我剛才......”情急之下,他竟然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哥,求你, 我前兩天的傷還沒好透呢!” 白朗不由分說,拎著他的后衣領就往訓練室走??蓱z趙燦手腳并用撲騰半天,哀嚎聲傳遍整層樓,也沒人有來救他的意思。 就連這兩天一直在局里的汪局長聽到他的叫聲都忍不住感嘆,果然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本來五點就能下班回家的白朗被趙燦硬生生拖到了七點。 正準備走的時候, 方家榮正好從外面進來, 看見他把他叫住。 “白朗?正好你在這兒,跟我進來?!?/br> 兩個人走近辦公室。 “‘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