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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左右的距離。 “要不要回去?” 吳笑慈問。 白朗搖頭:“我們現在不知道村里什么情況,貿然回去可能還會被抓,還是等晚上和錢教授見面之后聽她怎么說再作決定吧?!?/br> 終于找準方向的兩人走了一個多少小時左右就到了和錢甯約定的三號坑附近。在旁邊的一小片空地上有錢甯留下來的帳篷,兩人靠著帳篷坐下,抬頭看著天。 距離十二點還有二十分鐘。 吳笑慈看著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刮破的褲腳,突然感到有點好笑。 她大學畢業就進了時報,從記者到采編,什么口子都跑過,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篇報道被牽扯進這么多起殺人案之中,也從來沒想過他們會為了躲避不知是敵是友的對手的追捕,在還沒開發的山林里拿著一張幾乎看不懂的等高線地圖成功找到出路。 如果這次采訪宋春生不成,她覺得出去以后可以把這件事寫在自己的自傳里,不然可以找個作家寫成,或者電影劇本,估計還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 第27章 5月3日,12:05 十二點過五分的時候, 錢甯終于出現。 看見完好無損的兩人, 她贊許地點頭:“不錯, 竟然能看得懂地圖?!?/br> 吳笑慈扯扯嘴角:“你知道這地圖我們看不懂還給我們?” “我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來的?!卞X甯找了塊大石頭坐下, 擰開隨身水壺的蓋子喝了口水。 “萬溪村現在情況怎么樣?”白朗問。 “路通了,但警察還沒來?!彼犷^看向兩人, “你們到底怎么得罪宋春生了?她好像已經發現你們跑了, 說要組織全村的男人都上山找你們呢?!?/br> 吳笑慈張了張嘴:“不會吧......”她下意識地朝錢甯的身后望過去。 “放心吧?!卞X甯挑眉, “沒人跟著我?!?/br> 吳笑慈暗松了口氣, 靠在石頭上, 眉眼中露出幾分疲態:“其實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她?!彼粗?,嘆了口氣,“那天我們還幫她救火來著,結果轉眼就把我們倆都打暈,然后關進了那個小黑屋, 您要是不來,說不定就囚禁我們十年八載的了?!?/br> “哪兒著火了嗎?”錢甯問。 “范依依家?!眳切Υ日f完,擺擺手,“算了,你也用不知道范依依是誰, 反正就是村里一個女孩的家里著火了?!?/br> “范依依——”錢甯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是不是一個打扮挺時髦的小女孩?” “您見過她?”吳笑慈直起身子瞪大眼睛。 “進村的時候見過,就在村口, 她站在家門口等人來著?!彼貞浀? “我記得她當時穿了件白色的外套, 上面還帶著絨球的,那衣服挺好看,我當時還想有機會再見她的時候問問她衣服是哪里買的,我也想給我女兒買一件?!?/br> 說到這,她回頭問,“對了,你剛才說她家著火了,那她沒事吧?” “她沒事?!眳切Υ妊劾镩W過一絲悲涼,“她當時不在家?!?/br> “那就好?!?/br> 錢甯點頭。 一陣微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錢甯的視線盯著他們旁邊的一片樹林,眉頭緊緊皺起。 “誰在那兒?” 原本低著頭的吳笑慈和白朗也立刻起身,看向那片樹林。 “您不是說沒人跟蹤您嗎?”吳笑慈壓低聲音,一邊盯著前方,一邊蹲下身抓了一把,把幾塊石頭塞進口袋里。 錢甯盯著那個方向,目光銳利:“我不是走正常路線過來的,如果有人跟著我我應該會發現,除非——” 她頓了一下,似乎也有點猶豫。 “天陽,是你嗎?” 朱天陽? 吳笑慈和白朗對視一眼。 下一秒,在樹林里最粗的那棵樹后面,探出一個腦袋。 男孩帶著個藍色的棒球帽,身上穿著的衛衣上全是土。他走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老師,是我?!?/br> 他上前兩步,“我一直在這兒等著老師來著,但您昨天也沒出現,所以我——” 朱天陽話還沒說完,只見錢甯突然快步走到他面前,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了他。 “你這個臭小子,這幾天去哪了?”錢甯的聲音哽咽著,“我在附近找了你好幾天都沒找到,知不知道我多著急??!” 男孩則是一愣,隨后眼眶也有些發紅。 他伸手摸摸錢甯的頭發,也收緊了手臂。 “對不起,老師?!?/br> 兩人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盡情地抒發著幾天不見的思念之情。尤其是錢甯,她雖然在白朗和吳笑慈面前沒展現出什么,事實上她為了找他可是急瘋了。 平靜下來之后,四個人坐在帳篷前。 “我原本是按照老師的安排測量探方的深度,沒想到發現有個盜洞打在那兒?!敝焯礻栔v述著他失蹤的原因,“我順著盜洞進去,發現從中間就開始分岔,我選了右邊的方向——” “可是我為什么在左邊方向找到了你的學生證?”錢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 朱天陽一愣:“可能是我不小心甩過去的吧?!彼^續說道,“我在右邊發現了一個單獨的墓室,但當時身上的裝備不足,所以想先回去,結果不小心腳底下一滑就摔了下去。墓室里面一氧化碳濃度太高,我找了半天才發現了另一個盜洞,費勁爬出來之后就暈在了洞口,醒了之后就回到剛才那個樹林里想等老師,結果老師您一直沒出現?!?/br> “那你剛才應該也看見我們了?!眳切Υ戎钢缸约?,問,“為什么不出來呢?” 朱天陽扯扯嘴角:“我和你們又不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到這里來。萬一你們也是來盜墓的,以我現在的狀態,肯定打不過你們兩個?!彼钢赴桌?,“所以我就一直在森林里躲著,知道看見老師出現,才決定出來?!?/br> 吳笑慈打量了一下朱天陽——三天沒見,他的頭發已經完全糾結在一起,臉上也都是泥土,身上散發著發霉一樣的氣味。不僅如此,他的褲子和外套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劃痕,看上去狀態確實不怎么樣。 但錢甯卻一直不嫌棄,一直抱著他的手臂就沒有松手。 明明是四十多歲的女人,在他們面前翻山越嶺伸手矯健,此刻在男孩面前卻矜持地像個小女生一樣依偎在朱天陽的身邊。 看見他滿身的傷,眼里滿滿的都是心疼。 “身上有受傷嗎?” 錢甯小心地觀察著。 朱天陽卷起袖子,露出傷痕累累的雙臂——上面有擦傷,也有劃傷。 “??!” 錢甯驚呼一聲,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眼睛盯著傷口,“早就說讓你下去的時候記得把袖子放下來,又忘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