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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開口:“也給我來杯咖啡吧?!彼冻蹲旖?,“現在都凌晨了,我也不想睡了?!?/br> 于是兩杯咖啡,一男一女兩個人各抱著自己的被子坐在床的兩頭。 “我聽到撬門聲的時候是立刻跑出去的,那時候那個人已經跑出去了?!卑桌书_口問,“你是什么時候發現外面有人的?” 吳笑慈聞言想了想,說:“大概就是你敲門前五六分鐘。本來晚上就睡得不是很踏實,所以就被門閂的動靜吵醒了?!毕肫饎偛虐l生的事情,她其實有點拿不準自己究竟在門后蹲了多長時間,感覺像過了好久,但實際上可能就幾分鐘的功夫。 “后來直到你來,我都一直趴在門旁邊的陰影里?!?/br> “有看到什么或聽到什么嗎?”男人問。 “除了那把水果刀,別的什么都沒看見?!眳切Υ日f。 門上沒有縫,房間里的窗戶也是在外面被報紙糊上,白天還能透光,晚上漆黑的時候就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你呢?”吳笑慈問,“他逃跑的時候你看見什么了嗎?” 白朗眉心擰成一個“川”字:“他跑得很快,我除了能確定他是個男人,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個頭應該比我矮之外,別的就沒看清楚?!?/br> 第22章 5月2日,3:47 “比你矮......” 吳笑慈挺直腰也看不到白朗頭頂的事實提醒她,這三個字根本就是屁話,可能全村幾百號人也就最多排除十分之一。 “你說是不是咱倆有問題?”她抱著被子,下巴擱在膝蓋上,“白天我看伍主任看咱倆的眼神,都恨不能找道士直接扔道符把咱們倆封起來?!?/br> 說到這里,吳笑慈突然來了興致。她上前拱拱,往前湊了幾厘米:“哎,說到這兒,去年不是報社業績特別差嗎?我們頭就請了個算命老頭到辦公室里,據說是位大師,算得賊準。那老頭把全報社所有員工的檔案全都翻了一遍,然后說我們有個姓王的主任八字和這兒不合,當場我們頭兒就一拍桌子,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白朗托著腮看著對面眉飛色舞的女人,問。 吳笑慈壓低了聲音:“結果還沒等半個月,那個王主任就被查出來新聞敲詐,直接開除。說來也是奇怪,后來王主任走了以后,我們報社雖然不說是蒸蒸日上,但也慢慢回到了以前的水平?!?/br> 男人看著她:“所以?” “所以......”吳笑慈收起自己的說書樣,突然直起腰一本正經地說,“所以我覺得,咱們兩個人里面可能誰的八字和萬溪村相沖?!?/br> 白朗配合著點頭:“所以趙望根、范依依和馮老頭都是咱倆克死的,要是咱們兩個不來這兒,這些事兒根本發生不了,是吧?!?/br> 吳笑慈一梗,:“這倒也不能這么說?!?/br> 兩個人坐在房間里,即使頭上只有一個黃色的燈泡吊在天花板上搖搖晃晃,也沒覺得害怕。 “對了?!?/br> 吳笑慈突然問,“你剛才出來的時候把我房間的門鎖了嗎?” 白朗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你有鑰匙嗎?” 吳笑慈搖頭。 對哦,鑰匙都在胡二牙那里,他們沒有房間門的鑰匙,鎖個錘子。 知道門沒鎖之后,吳笑慈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個人既然想進我的房間,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個是殺我,另一個是找東西?!彼f,“可是我來到這兒之后什么都沒做,也沒和人結怨,無非就是做了什么擋了某個人的路,可是也完全沒有殺我的必要?!?/br> “那可不一定?!卑桌世淅涞亻_口,一盆涼水澆到她頭上,“現在這個村里只有你我兩個外人是從頭到尾目擊所有事發生的,如果我們倆不在,萬溪村的所有事都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br> “可是死了三個人了??!”吳笑慈皺眉,“怎么可能無事發生?” 白朗認真地看著她:“可是你想想,死的這三個人都是誰?趙望根雖然死的蹊蹺,可是他是個該死之人。范依依雖然無辜但是現在所有人都認定兇手就是馮老頭,而馮老頭現在也死了。如果這是一個環,那么這個環上的每個缺口現在都已經補上,它是個閉環。沒有人會再去在意誰殺了誰。但是我們倆不一樣?!?/br> 吳笑慈一怔,喃喃地開口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倆是這個閉環唯二的兩個意外?!?/br> “我猜錢甯和朱天陽應該是去避難了?!卑桌收f,“他們有一定的野外求生本領,現在只需要在山上躲著,等到道路打通就有機會能下山。他們是否知道些什么沒人確定,但是我們——” 他頓了一下,“從今天晚上的情況來看,我們已經被盯上了?!彼蚝罂吭诖差^上,雙臂抱在身前,“剛才那個人可能只是試探,比起來偷東西,我更傾向于他就是來找機會除掉我們兩個的?!?/br> 吳笑慈沉默良久。 仿佛是在玩逃生游戲,而且還是地獄難度——甚至連敵人的身份都不知道。 “那這個人可能是誰呢?” 半晌,吳笑慈問。 她翻身下床,從自己的雙肩包里找出大本子——剛才白朗把這個也一并拿了過來,翻開全新的一頁,在上面寫下所有的名字。 宋春生。 胡二牙。 伍成。 這個村里他們認識的人就剩下這三個。 但是除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白朗住在胡二牙的家里。 “我個人認為,我們現在最好找一個相對可信的人,讓他/她來保護我們?!卑桌噬斐鍪?,點了點本子上第一個名字。 “宋春生?”吳笑慈皺眉,“我現在可還懷疑她是殺趙望根的兇手呢?!?/br> “她不是?!卑桌屎V定地說。 吳笑慈納悶:“為什么?” 白朗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反正我就是覺得她不是兇手?!?/br> 吳笑慈笑了:“你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br> “但我們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蹦腥苏f,“胡二牙晚上的精神狀態你也看到了,再說他只是個孩子,在村里也沒什么話語權,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趁早找他把房子里的鑰匙要過來,這樣他不住在這里的這幾天我們可以安全一點?!?/br> 他指向第三個名字,“伍成,他企圖說服我假裝沒看見胡二牙殺人來幫他洗脫罪名,就這一點來說,今晚襲擊你的人,他的嫌疑最大,畢竟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殺了我們,是他最好的選擇?!?/br> “等等等等?!?/br> 吳笑慈急忙舉起手,“先停一下?!?/br> 男人直起身子,表示洗耳恭聽。 “你一直都‘殺’來‘殺’去的,我聽著也挺害怕的?!彼櫫税櫭碱^,“真的有這么嚴重嗎,非要殺人的地步?” “一個星期的時間?!卑桌守Q起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