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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忽然覺得自己也可以矯情一些。 靈犀:“……” 看著靈犀的尷尬,蘭亭心情更好,戲謔道:“盛柯那兒的點心其實也不錯?!?/br> 靈犀:“……” 我以為,半世戎馬天涯,相遇便是安穩。 卻原來,幾度風雨兼程,轉身依舊錯過。 第67章 清江畔 靈犀覺得蘭亭不是在討吃的, 而是在找罵!盛柯都已經死了,自己上哪兒去給他弄“盛柯大營里的點心”去?只不過,蘭亭此時面色慘白, 有氣無力的可憐兮兮模樣, 實在讓人不忍心去責罵他。靈犀有點懊惱與無奈,她準備去街上轉轉, 看能不能給蘭亭抓一個貴南城有名的廚子回來。 到蕭央處告假的靈犀,真真是覺得莫名其妙, 她也不過是醉了一夜的功夫, 怎么起來后, 就像錯過了許多事情,看那一個個臉色都這么難看。 此刻,蕭央看起來竟然也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 不過, 面對靈犀的疑惑,蕭央果斷地否認了自己有病,因為兩個男人之間的約定,他對蘭亭挨打的事情, 也是打定了主意要三緘其口的。是以,靈犀只好繼續茫茫然。 對于靈犀想要抓個廚子來的想法,蕭央很是不屑, 可想想蘭亭的傷與昨夜的心緒,他到底是把這點不屑給咽了下了肚,只是漠然交代靈犀:“好生拿銀子去請一個來,抓一個來, 成什么樣子?你是兵,又不是匪?!?/br> “抓”和 “請”,對于靈犀來講,也無可無不可,只是蕭央關于兵和匪的論調倒是提醒了靈犀,她忽然想起了一事,皺眉問:“你不是向焦將軍請戰,怎么,準了沒有?” 蕭央的面色一窒,心頭的煩悶驟然熱烈起來。他握緊了拳頭,似乎要狠狠砸出去,終于無處可發泄,他忽然鄭重道:“靈犀,如果,我想冒險呢?你覺得怎樣?” “冒險?當然好了!你準備怎么做?”靈犀莫名就有些雀躍,她早已對焦浩然一味的守城十分不滿,若不是蕭央愿意忍著那個老頭子,她早就想要溜進湘王的大營中,再去攪個天翻地覆的:戲弄一下三軍主帥,燒燒糧草和軍需什么的,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 兩人的一拍即合,這讓靈犀瞬間就把“生了病”,心心念念求關切的蘭亭給拋諸腦后。經過一番細細地商議之后,蕭央與靈犀,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帶出三千精銳,帶著滿腔建功立業的熱忱,悄然奔赴茯苓山。 茯苓山,那險峻的山勢里,會埋伏著多少兵馬呢?蕭央并沒有想要硬闖。他準備自己和靈犀先悄然摸進湘王的大營里,將打探叛軍的底細細細地打探清楚。他要知道叛軍埋伏的細節,具體所在之處。 當然,擒賊先擒王,如果能夠生擒湘王——倘若時機合適,蕭央是有這樣的自信的——那真是再好不過,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不是嗎?如果湘王身邊的親衛太多,沒有可乘之機,那么借這一回偷襲,斬殺幾員大將也是可以的…… 如果所有想要實現的,都不可以,那么,放火燒山呢? 所有蕭家軍的身上,都帶了火.藥與硝石。茯苓山再如何險峻,來一場熊熊大火,然后三千鬼魅似的蕭家軍搶上山去,在那驚惶救火的大軍中,來一次性命的收割,想必,也算是自己多年后,送給湘王的一份“大禮”吧! 蕭央帶著打探叛軍埋伏的形勢,以及給叛軍一次致命打擊等種種的目的,也帶著重重的心事,領著蕭家軍的精銳,悄然行走在夜色里。月光已經躲進了厚厚的云層下,在一片漆黑的天地間,這支行進著的隊伍真安靜啊——人馬行動迅捷,且悄無聲息。真的是沒有聲息,人也好,馬也好,鎧甲摩挲的聲音也沒有,甚至呼吸聲也似乎融化在颯颯的風里,靜默。 沒有斥候能遠距離發現這支軍隊的,而,近距離的斥候,蕭家軍就會發現他們,然后追上去,讓他們消失掉。 所以,這次偷襲,看起來,是必勝的,除非,湘王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警惕,警惕蕭家軍趁夜偷襲,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會嗎?茯苓山還有多遠?那看似靜謐的山脈里,藏著的叛軍,到底,有沒有夜夜都睜大了雙眼,戒備著自己的到來呢? 前面就是清江,因為今夜風大,所以流水潺潺,在暗沉的夜色里,更顯得靜謐,隱約似乎帶給人一些莫名危險的感覺。 可是,蕭央知道的,這里的水很淺。雖然南域的水大多充沛,只因此處地勢較高,所以這段清江,水十分清淺。清淺的水下則是各色的鵝卵石,涉水而過的時候,腳底有種異樣的舒適。如此炎熱的流火的夏,涉過這一段水域,即便是有些麻煩,卻也不至于讓人心思煩亂,反而有,種莫名的放松的感覺。 …… 在此,蕭央剛剛放松了自己一路緊繃的心事,卻忽而聽見,有箭矢的聲音破風而來。箭矢?什么人?自己怎么會沒有聽到有人的動靜,因為這江畔簌簌的風,還有潺潺的流水?。?! 學武之人,下意識的反應,總會快捷一步的,蕭央的并沒有嘗試著閃避來躲開箭矢,他的身后,就是蕭家軍的兄弟,自己如何能躲?所以,他的袖子拂起,內力裹挾著所有迎面而來的箭,那些箭就轉了方向,往來處而去,依然犀利破風,聲聲,另人驚詫。 可是,蕭央顧不得欣賞自己的威武,他內心的驚愕更勝。 這里離茯苓山還遠,是誰的兵馬? 埋伏! 怎么?湘王不是在茯苓山等著伏擊援兵嗎?! 可什么人的兵馬才會出現在這里?! 人,潮水一般從清江畔的樹叢中涌動出來,黑衣,黑馬,裹了的馬蹄,套住的轡頭,勒住的makou……不計其數的人,緊緊捂住的口鼻,肅殺的氣息! 月在云層里,四下里的暗沉,讓一切都成了若有似無的影子,甚至,在內力不足的兵將眼中,連影子也看不清楚,仿佛只是一種動靜在風中流動著的感覺。 短兵相接,對方的人馬幾乎在剎那間,就到了毫無防備的蕭家軍面前,雙方都包裹在混沌之中,然,全無畏懼,皆勇猛非常。只不過,他勇猛的叛軍卻也不占優勢。蕭家軍足以以一當十,即便在今日,這樣無措的情況之下,依然! 可,今日的蕭家軍明顯感覺到了壓力,今日的叛軍是不同的!這是湘王的敢死隊吧?不知道湘王下的是什么樣的命令,才讓這些人在蕭家軍面前如此強悍,或許,也不只是因為軍令,還有這遮掩的夜色,讓人惶恐,亦讓人無所畏懼吧! 蕭央已是膽顫心驚了,以一當十又能如何?眼前不斷涌出來的兵馬不止兩萬吧!這樣的悍軍,這樣的人數,實在是有備而來,自己,著實是大意了!湘王果然不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