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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而是樂妃,四皇子的生母。據說當年是江湖中的一個奇女子混入了宮內一手做成了下藥、嫁禍栽贓之事…… 可是,說到這奇女子到底是誰,后來又藏身何處的時候,秦風卻滿臉迷茫,似乎所知不詳了…… 蘭亭郁悶提筆,記錄一切,然后再扔給秦風畫押。 沒有辦法的事情,沈靈犀已經被秦風的嘶吼勾起的回憶折磨到即將崩潰,莫說寫字,就是坐在此處都覺得煎熬,宛若正受了酷刑的竟是她自己,蕭央的右臂又不能動彈,一代神醫平白在此做了苦力…… 秦風畫了押的密奏,是兵部尚書沈恩顧帶進宮的。 劉旭看了口供,緊握起拳頭,后來他召見了劉暝,然后是升平大將軍蕭誠。瓊華殿覲見的人,一時間你來我往,多,但是并不熱鬧。 緊接著樂妃被幽禁于未央宮,宮門深鎖,蒼蠅也飛不出一只。 升平將軍府開始悄無聲息地調動一些兵馬,月華城中暗潮涌動,敏感的人已經嗅到了一觸即發的硝煙,而明面上的一切卻顯得更加平靜。 蕭央休息了兩日之后,更加謹慎地開始搜索“烽山”的舵口。秦風供出了許多,雖然尚不知身負與含藏心經功夫相似的,那殺人的刺客,此時正藏在何處,但是掀開了一角的幕布下,似乎已經遮掩不了太多的秘密。 漫天斜陽如訴,他的劍上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身后還有狼狽的靈犀與更加狼狽的蘭亭。自從蕭央中了毒,蘭亭便不肯呆在家里,做那洗手做羹湯的貼心人,他更愿意跟著兩人,雖然功夫平平,卻盡自己最大的能耐,來護著靈犀。 眼前的尸身,流出汩汩的鮮血,十分的刺目。該來的,總要來,捂是捂不住的。 只是不知千里外的湘州,四爺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淡然。 冷然將含藏天劍歸鞘,蕭央驀然覺得沉重,不是因為劍,而是心頭多了幾分血腥的凝重。 殺戮似乎可以讓人成長,卻更讓人覺得疲倦,聽著樹梢的風聲,他的心上,莫名是一張嬌俏的容顏,與梨花叢中模模糊糊的臉龐重疊起來,灼熱了冰冷的心腸。 想要去看看她——夢晚,或者說是,顧念。 蕭央上馬,往浮云山莊的方向疾馳。 靈犀咬著牙騎馬跟上,任由疾馳的馬,顛簸著疲憊的身子。 因為過于擔心蕭央的安危,她自然不會聽見,身后蘭亭悄然的嘆息,與跟隨而來的馬蹄聲響。 …… 此時天氣漸漸炎熱,浮云山莊里卻是綠柳濃蔭,撲面而來的一線清涼,讓蕭央的眼底褪去了更多的倦怠。 他下了馬,安靜地走向深深淺淺的花叢,似乎再往前一步,便能看見一樹梨花如雪,花叢中,衣香鬢影,被風輕拂的衣袂,飄搖如謫仙降世。 只是此刻盛夏時節,所念的景,所念的人都已仿佛昨夢一場,沒有梨花紛飛如雪,更沒有佳人如玉,而眼前的一幕,似乎驚嚇了蕭央,讓他睜大了眼睛。 顧念自然未曾想到蕭央會在此時到山莊里來,她正高高挽起了袖子,只穿了一只鞋子,踮起腳尖,與樹梢上的一只雞,對峙。 這只雞是蕭吉圈養的,今日卻不知哪里來得閑情雅致,飛出了籬笆墻,逛到了廚房的灶臺前,踩翻了顧念洗干凈后,晾著的青菜葉…… 既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顧念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教訓這只隨意搗亂的家伙,可是她趕了許久,這只雞都用一種奇怪的神情看著顧念。 顧念總覺得雞的眼里有幾分不屑,真是難以忍受的感受。她一路追了過來,卻怎么也追不上。而那只雞似乎更像是在戲弄著顧念,它也不肯跑遠,更不肯束手就擒,不遠不近,它看著顧念氣急敗壞地擼起了袖子,被斜逸的枝椏掛散了頭發,再跑丟了一只鞋子,跑出一身的汗,發梢上還粘著一根雞毛…… 然后再任由顧念這樣一幅模樣,站在樹下低吼:“你給我下來!下來!” “咕咕?!?/br> 不用誰來翻譯,那只雞的略略歪著的腦袋以及半瞇著的眼睛,喉頭發出的并不明晰的聲音,卻清楚詮釋著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偏不! “偏不?!”顧念火大,“你今日不下來,我等會兒就讓顧況抓了你,拔了你尾巴上的毛!” 樹梢上的雞莫名就掃了自己的尾巴一眼,再看向顧念的眼神就有些憤憤然:“咯咯!”(也許是你敢?) “哈!你當我不敢?我等下不但要拔光你的毛,還要把你和鮮菌菇一起燉一鍋湯來喝?!鳖櫮畹拿济舻酶?,配合著揮了揮手臂。 被驚嚇了的蕭央呆呆地怔住,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出聲,以免打擾到眼前“二位”熱火朝天的“爭執”。 同時怔住的,還有緊跟而來的沈靈犀。 沈靈犀圓睜了一雙杏眼,半晌才怯怯開口:“云夢晚?” 顧念轉身,驚呼了一聲,慌亂放下卷起的衣袖,低頭想理一理頭發,又看到自己只穿了襪子的一只腳,趕忙將腳縮在裙子下面。再后來,她看見了裙擺上沾著的塵土,瞬間懊惱到了絕望的地步:這都是什么鬼樣子!該死的蕭央,怎么挑了這么“好”的時間過來?! 蕭央看著她的慌亂,笑意悄然爬上嘴角眉梢。 顧念抬起頭,想要橫他一眼,長一長自己的士氣,卻又看見了身畔一個年輕的公子貼近了面龐,細細打量著自己。 沈靈犀看著顧念,她心中的滋味有些難以描述。只是再看著顧念狼狽的模樣,臉上卻漾起了與心中滋味孑然相反的笑意,此情此景,靈犀原本沒有心情去笑,可她卻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怎么看都覺得顧念鬢角的雞毛太煞風景,和記憶里精致美好的倩影相差甚遠,于是伸手想要把雞毛拈下。 似乎覺得壓迫太過,顧念往后撤了撤身子,想要逃開,卻又不甘心被人無禮注視,再看沈靈犀伸出手來,更覺憤憤然,于是毫不猶豫把穿了鞋子的那只腳踩在沈靈犀的鞋子上,再狠狠碾了一下。 “嗷!”沈靈犀正專心致志拈下雞毛,完全未防備地被踩到,她下意識想要揮拳頭,卻生生忍住,轉而抱著自己的腳跳,按捺不住怒火,問:“云夢晚,你發什么瘋!” “我不是云夢晚?!鳖櫮蠲嫔?,“還請公子自重?!?/br> 公子?自小被當做男兒養大的沈靈犀,對這個稱呼十分受用,可她也知道,云夢晚知道她本是女兒身,這不是云夢晚見到自己應有的反應。 那么,她是誰?一個和云夢晚長相如此相似的女子,她是誰?為什么住在浮云山莊?她,又是何時,認識了蕭央? 沈靈犀滿腦子許許多多的疑問,卻不知如何去問。 蕭央看了許久的熱鬧,終于把自己從波濤洶涌的震撼里撈出來,他上前一步想要解釋沈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