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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有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見到她要走,謝聿上前,也站了桌邊:“那先謝過夫人了?!?/br> 他垂著眼簾,余光當中瞥見今朝還一只腳站著,那只受了傷的似無處安放的,往她身邊靠了一靠,伸腳過去墊了一墊。 顧今朝低頭看見,剛好踩了他鞋上。 景嵐似毫無察覺,徑直往外走去了,走了門口不知想到什么,又叫了翠環同去。謝聿垂眸,低低道:“你好像踩到我了?!?/br> 房門微動,已是合上了,此時堂前只他們兩個人了,今朝腳尖在他鞋面上輕輕點了一點,揚眉:“這位公子,你被我踩了一腳,可就是我的人了?!?/br> 謝聿忍俊不禁,被她逗笑,笑過之后,又念及二人身份,笑容漸漸消散,他腳下未動,回眸:“還好你我并非親生兄妹,如若親生,你還能這般從容?” 今朝偷笑,扶著桌沿回身坐了桌邊:“你說什么?親生?那怎么可能,不過你說這個可是真的,親兄妹什么鬼?你見過誰家親兄妹能在一起的,笑死人了?!?/br> 本就說到他心中所想了,自然較真:“親兄妹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顧今朝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見他追問,正色道:“我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反正你也不可能是我親哥哥,若是親生,定是不能再有在一起的念頭了?!?/br> 謝聿定定看著她,目光沉沉:“那叫什么話,兄妹又怎樣,親生又算什么……” 話未說完,已察覺自己失態,走開了去。 顧今朝晃著腿,還不知他怎么就惱了,只見他神色不對,立即誒呦一聲,彎腰捂住了自己的小腿。 謝聿忙是轉身,見她捂腿了,回身又走了回來。 他就站了她的面前,今朝揚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腳疼,昨天摔這一下子,可是要了我半條命了?!?/br> 可憐見的,謝聿單膝跪了下來,伸手扶住她腳,細細查看:“擦上藥應當沒事了,過兩天就能好,先不要走動……” 話未說完,門口腳步聲又起,他登時放手,不慌不忙站了起來。 景嵐與翠環又走了回來,不過兩人都是兩手空空。 景嵐站了門口笑道:“真是許久不在京中,竟然不知京中什么時候流行起玉石了,我們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收藏那個,待我尋上一尋,得了寶的再送與你?!?/br> 謝聿點頭,不以為意,連忙告退。 顧今朝悄然對他擺了擺手,他回眸也看見了,輕點著頭。景嵐讓翠環照顧著今朝,親自出門相送,二人一前一后就出了門去。 謝聿一走,今朝頓時哪都不疼了,她非得穿上鞋襪,心中還念及阿娘之前說的話,說找什么玉石,找什么玉石,京中什么時候流行起送玉石了。 想去問一問,這就要追過去找她,翠環橫欄豎阻地不叫去,問得急了,翠環才說,原來景嵐帶著她才走到院中,遇著來人,說是府上來了個客人。 不知道為什么,景嵐似乎不愿讓謝聿知道,將人引了書房去了。 找什么玉石,不過是搪塞的話。 今朝頓時皺眉,細細的問:“什么樣的客人?” 翠環想了下,只得如實相告:“是一個老頭,看著慈眉善目的,我從未見過,倒是聽著夫人恭恭敬敬叫了聲什么太醫的?!?/br> 太醫? 顧今朝當即皺眉,什么太醫會與阿娘有關系,她還不想讓謝聿知道,特意避開了,給人支開了去。 她仔細想了下,又覺得許是宮中出了什么事,或許是姑姑委派來的人,因是心中牽掛,這就站了起來。 翠環見她要走,可不愿她過去:“夫人特意囑咐了,不叫你去的,還讓我看著你些,小主子就別去湊熱鬧了吧!” 越是這樣說,越是狐疑。 顧今朝回身將翠環推了坐下:“好翠姨,我能害我阿娘嗎?只怕是遇著什么難事都不想讓我知道,我過去看看,也不驚擾她們,若是知道什么事了,當然要幫襯著阿娘的?!?/br> 她向來都不叫人cao心的,翠環無法只得依著她了,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小心點,別驚擾到客人了。 今朝一口答應,這就出了門。 景嵐送了謝聿回來,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在廂房一側,她左右看了無人從是走進,房中那個不速之客已站在書架前面,拿下了兩本醫書翻看著。 景嵐上前,恭恭敬敬叫了聲:“徐老太醫今日突然登門,可是有事?” 突然到訪的的確是徐老太醫,他此時聽見她口氣疏離,也不以為意:“突然聽聞,說是你與謝晉元定了婚事了,在五月二十八?” 景嵐并未隱瞞,如實相告:“是的,到時會請老太醫過府一敘的?!?/br> 徐老太醫將醫書放回原處,慢慢踱著步,走回桌邊坐下了:“謝晉元打小就在徐家長大,從前老夫一心想讓他當孫女婿來著,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也算成了心愿?!?/br> 景嵐別開眼去,垂眸:“老太醫不必百般試探,我即顧家次女月華,不過后來為了方便行走改名景嵐,與你們徐家人都不想干的?!?/br> 徐老太醫只淡淡一笑,左右看看:“老夫今個登門,討一碗茶喝,這點面子不會不給的吧?” 這是當然,景嵐回身去倒茶。 書房當中,熏香味道淺淺淡淡,若不仔細聞著都聞不見,片刻之后,她真個端出一碗茶來,送了他的面前。 徐老太醫仔細品著茶,目光淺淺:“我自己的孫女我怎么能認不出,景夫人對從前事難道并無半分記憶?” 她是半路上穿過來的,自然并未多想。 景嵐點著頭,自然稱是:“老太醫不必多費心思,我與徐家人并無干系?!?/br> 好一句并無干系,徐老太醫放下茶碗,念及宮里那個不由唏噓,因為虧欠太多,自然多偏一些心了。 他見景嵐并未有半分的猶豫,再三否認,更是將茶碗狠狠放在一邊:“你jiejie縱然有千般不是 ,萬般不是,你總不能把她逼死了,再怎么說,她當年進宮也為了徐家從去的,你口口聲聲說你與徐家毫無干系,那老夫問你,你字跡為何都與我孫女宜寧一模一樣的?” 說起字跡了,不好糊弄。 不過,景嵐早有準備,只是搖頭:“那可能是老太醫沒注意過,其實我左右手都能寫字的,但是平時不顯露而已,老太醫若是覺得字跡像誰,那我也沒辦法了?!?/br> 景嵐依舊尋常模樣,神色都未變上一分。 徐老太醫頓時皺眉,他心下還有計量,淡淡道:“行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即便不是,你嫁了謝晉元那小子,什么事求你也說得上話的。淑寧為謝聿姨母,按理說,什么事就同謝晉元說也是一樣的,不求別的,只求她能平安離宮,老夫活不了多久了,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