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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醫院的病床上抱頭痛哭,決定冰釋前嫌,卻又因為來探病的朋友翻出一本陳年舊債,而弄得再次撕破臉皮,整個影片采用一種冷幽默的方式,來記錄人性的薄弱與信任的缺失,看過笑過之后,心里莫名覺得空落落的。 喬云捏著一顆爆米花塞進嘴巴里,突然轉過頭盯著宋一鳴的眼睛問道:“如果有一天別人跟你說,你見到的我其實并不是我,真實的我是一個令你很討厭很陌生的模樣,你會相信那個人嗎?” 電影的光線打在宋一鳴的臉上,一會兒明一會兒暗的,宋一鳴看著喬云,認真地回答道:“你是怎么樣的人,我看得到,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br> 不僅僅是好,也不僅僅是壞,你在我心里,是一個飽滿充實的形象,我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我喜歡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還有漫長的余生,能夠用我自己的眼睛,來發現更多與你有關的東西。而每多了解你一點,我一定會更喜歡你一點。 宋一鳴受傷住院,缺工好多天,才剛一上班,就被鄭東風按在了辦公室,鄭東風拿出一疊資料丟在宋一鳴跟前,說道: “杭慧在澳大利亞留學期間,有一個走得比較近的中國籍留學生,叫做莊貝兒,杭慧是在2010年底退學,而這個莊貝兒,是在同一時間段失蹤的?!?/br> “失蹤?” 宋一鳴拿著鄭東風給他的資料看了看,卻聽見“失蹤”二字,不禁抬起頭來重復了一遍,只見鄭東風點了點頭,說道: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就是失蹤,當時正好是國外的圣誕節假期,留學生一般都會在這個時候回家,但是這個莊貝兒并沒有回家,新學期開學以后這個人也再沒有出現過,我給你的資料里面有當時澳大利亞媒體對于這起失蹤案件的報道,結果當時是既沒有找到活人也沒找到尸體,最終只以失蹤案件結案?!?/br> 宋一鳴:“有出境記錄嗎?” 鄭東風:“沒有?!?/br> 一個莫名其妙失蹤的留學生,沒有出境記錄,就算是死了,也一定還留在澳大利亞境內,但是根據媒體報道的信息上面來看,這件事情當時鬧得很大,如果人真的死了,怎么會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宋一鳴翻了翻手里面的資料,說道:“這個叫莊貝兒的留學生,怎么沒有她家人的信息紀錄?” 鄭東風:“哦,這個莊貝兒是孤兒,沒有家人,去澳洲留學,用的還是學校里的公派名額?!?/br> 一個孤兒? 宋一鳴盯著資料里打印出來的莊貝兒的照片,照片里的姑娘剪了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濃厚的羽絨棉襖,對著鏡頭比出Y的姿勢,笑得毫無防備的模樣。 這樣一個毫無背景,勤懇努力的姑娘,會遇見什么樣的人或者事,導致她失蹤? 宋一鳴:“還有其它信息嗎?” 鄭東風:“因為過去很多年了,當時的知情人很多都找不到了,但是莊貝兒和杭慧專業課的導師Rolisa依舊在那所學校任教,也許她能夠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br> 宋一鳴:“有聯系方法嗎?” 鄭東風:“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已經在找了,應該在這個星期之內能夠找到?!?/br> 宋一鳴便與鄭東風說話,便翻著資料,想要從里面找到什么被遺漏的信息,腦海里突然轉過一個念頭。 宋一鳴抬起頭,嚴肅地說道:“東風,我們做一個假設: 假如董宛夏的死真的和杭慧有關系,這個關系是什么?是什么樣的理由讓杭慧非要置董宛夏于死地?會不會有可能是董宛夏發現了杭慧一個不能見光的秘密,為了守護住這個秘密,杭慧才讓董宛夏不得不死? 就像這個莊貝兒,當年也是因為一樣的原因才不得不失蹤?” 鄭東風:“秘密?” 鄭東風蹙著眉頭,宋一鳴的猜測雖然毫無根據,甚至有點想象過度,但是鄭東風竟無端地覺得可信度非常高。 但是,什么樣的秘密,能夠讓人甚至不惜以殺害別人的性命為代價? 一段惡行想要掩飾的東西,必然是更要殘酷和骯臟的惡行! 宋一鳴:“結合杭慧當時去看心理醫生的事實來看,杭慧的病癥是創傷后應激障礙,很有可能是莊貝兒的失蹤給她帶來了非常大的沖擊,或者是與莊貝兒失蹤相關聯的事情打擊了她,才讓她崩潰到需要看心理醫生的地步,那么我們就可以判斷,這件事情是杭慧一個不能讓人觸碰的雷區,而董宛夏在有意或是無意的情況下觸碰了這個雷區,才會喪命,如果真是這樣,這件事情就牽扯到兩起人命案了?!?/br> 鄭東風:“可是現在不論是莊貝兒還是董宛夏,要不就是失蹤了,要不就是確定已經死亡了,我們根本無從知道這個猜測究竟有幾分的可能性,我們也根本不可能憑借這些猜測就去像上面申請調查令?!?/br> 宋一鳴:“你說杭慧和莊貝兒的專業導師Rolisa,現在還在那所大學任教對嗎?” 鄭東風:“對?!?/br> 宋一鳴:“我去找?!?/br> 鄭東風一愣:“你什么意思?” 宋一鳴:“我還有十天的年休假,來回行程應該是夠了,人往往對這種不幸的事情,下意識地會去避而不談,往往很多線索,也就是在這種回避中被人為地遺漏掉了,就算找到了Rolisa的聯系方式,她也不一定會將事情的全部告知,我親自去,面對面地詢問,就可以從她的肢體語言和面部表情判斷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br> 鄭東風:“你瘋了!” 倘若宋一鳴的猜測是對的,那么這趟澳洲之行無疑完全有可能打草驚蛇,一段本來被藏得好好的秘密,突然有一天可能要被昭然于世了,那藏秘密的人最有可能會是什么反應?必然是垂死掙扎,甚至魚死網破。 宋一鳴當然明白鄭東風的顧慮,但是他的內心總是有一個很強烈的聲音在告訴他,一定要去找出真相,一定要! 宋一鳴將手里面的資料收緊抽屜里,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br> 鄭東風:“你有什么分寸,本來這件事情我就不同意你去查,到最后吃力不討好也就算了,還有可能——你竟然還要出境去澳洲,你有沒有想過到了那里之后你會遇到什么,也許你能夠找到Rolisa,但是Rolisa可能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甚至有可能你會遇到那些人,殺人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當手中沾了人命以后,這些人就不會顧慮會不會再多背上幾條人命債!而且這次你還是私下去,一旦出了事情,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私自出境查案,輕則處分批評寫檢討,重則直接開除。 鄭東風:“你知不知道,有心之人的那一張嘴,能夠把白的說成黑的,把赤膽忠心的英雄說成是通敵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