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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湯的做法。 又酸又辣,開胃為主。 于是他把廚房能用的調料都用上了,開火煮上了之后,才從廚房出來。 舒心坐在沙發上,怔怔的像是在發呆,腰板挺得直,一手搭在腿上,從后面看上去,讓人覺得是優雅的。 完全搭不上“喝醉”這兩個字。 白梓試探性的喊了一句——“舒心”。 她轉過頭看他。 “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她雖然很安靜,但這樣子也確實很奇怪。 白梓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舒心突然就握住了他的手。 “我沒事?!?/br> 她眼眸微微瞇起,慵懶散漫,輕輕吐出三個字。 頭發凌亂的垂在臉頰,掩蓋的眸間目光不明,燈光的照射下,渲染出一絲的魅惑。 她突然笑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安然的面對這些?!?/br> “可是......我為了那個角色,付出了那么多,結果到頭來說沒有就沒有了,現在就連回歸,我都參加不了?!?/br> 舒心說到這,聲音才起了一絲情緒,有哀慟有怒意,是整個情緒上頭了,人都顯得有些激動。 “我又不是沒有付出過我的青春......整整七年......” “憑什么!” 舒心她喜歡把事情藏在心里,從來不會在表面上說這些,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說出心中的那些苦痛。 白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正好這時候,醒酒湯好了。 咕嚕咕嚕沸騰的聲音傳來。 白梓拿碗盛了大半碗出來。 這湯冒著熱氣,伴著辛辣的味道傳到鼻子里,嗆人的不行。 白梓勺了一小勺,稍微吹涼了些,遞到她嘴邊,輕聲哄道:“你喝一口?!?/br> 舒心聽他說,就乖乖的張口。 液體才碰到舌頭,喝了一點進去,就嗆的不行,她俯身到一邊,嫌棄的全吐了出來。 “什么東西,難喝死了?!?/br> 舒心猛咳了兩下,伸手就去抹嘴角的水漬。 “這是醒酒湯,就喝一口?!?/br> 白梓沒辦法,見她全吐了,拿了紙巾給她擦嘴,同時還要哄著,讓她好歹喝幾口。 “我不喝......拿開......” 舒心喜歡甜食,受不了辛辣,聞著這味道就難受,別說讓她喝了。 “我等下去給你煮甜粥?!?/br> “我不喝......難喝......”舒心極為抗拒,她握住白梓拿著勺子的那只手,讓他把勺子放下。 然后就往前挪了挪。 舒心突然就碰上了他的嘴唇,輕輕的呼了口氣,又分開些,問:“你嘗嘗,是不是很難喝?” 白梓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血氣在身體里奔走,是他常有的感覺,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是這樣,但這次偏偏又不一樣。 血氣好像都是沖著一個地方走的。 舒心軟軟的依在他身上,想起白天的時候周老師說,她一身的傷疤,暫時不能上臺表演。 她可是在炎炎夏日里都不敢穿短袖的人,就怕自己被曬黑,哪怕那么一丁點兒。 她把衣服往上掀,瞇著眼睛,看自己身上的傷疤,因為腦子暈乎著,看得不太清楚。 “這么多傷,他們都嫌難看?!?/br> 舒心握著他的手,輕輕觸在她的腹部,那一道最大的傷口。 雖然已經愈合,可還是有些癢癢的。 “我也知道,是真的很丑?!?/br> 她的聲音委屈的不行,嚶嚀的說著,閉了閉眼睛,自個兒又道:“我要去睡覺?!?/br> 她這個樣子,醒酒湯和甜粥什么的肯定是都喝不了了。 剛剛還覺得她喝醉了很聽話很乖,白梓想,果然是他想錯了。 于是也只是把碗推到了一邊去,站起身來,一腳壓在沙發上,兩手稍微使力,就把人抱了起來。 她身體小小的,很瘦,很輕,抱在懷里,就跟小貓一樣。 舒心攬著他的脖子,一直不肯撒手。 白梓腦子里嗡嗡作響,她挨他挨的那么近,現在這感覺像是發病了卻偏偏不是,可是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喪失。 然后“砰”的一下。 弦斷了。 白梓壓著人,俯身,狠狠吻住了舒心。 舒心眼眸迷離,她唇角揚著還是在笑,聞著少年身上的味道,竟是莫名的吸引人。 便是軟軟的迎合了上去。 . 浴室里隱隱傳來水聲。 舒心頭痛欲裂,睜開眼來,還一時意識迷離。 她稍微的往上挪了挪。 身上卻也有些疼,異樣的疼。 她怔了一下,看床旁邊的位置凹陷下來,被子凌亂的卷成一團。 昨晚的一夜迷亂,身軀交纏,就猛然鉆進了腦袋里來。 她抱著白梓的脖子親他,不肯撒手,還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然后,她只記得他按著她的手,力氣特別的大,壓在她身上,跟一塊大石頭一樣。 舒心伸手,碰了下自己的脖子。 有一個明顯的咬痕。 但幸好沒有破皮,也沒有出血。 她好像記得那雙赤紅的眼睛,喘著粗氣,有情緒而無法發泄,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舒心心里一驚。 她在想她昨晚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昨天Nora從法國回來,正好在公司遇上了,她說好久沒見了,就約她去吃飯。 她說她從法國帶回來一些好酒,正好讓她嘗嘗。 舒心一般都不喝酒。 小時候沾著爸爸的啤酒喝過幾口,當練習生的時候管的很嚴,基本上不會讓沾,而出道之后,難免有些場子,是要喝些酒的。 喝得不多也就沒事。 可Nora那酒,初喝進嘴里,清香可口,倒是滋味好的很,她一時覺得好喝,就多喝了幾口。 回來的路上就不對勁了。 后勁兒太大了,時間越久越猛,一點點模糊了她的意識,再完全的吞噬。 她偏頭往床下看。 衣服散落了一地。 昨天晚上那真的是她嗎? 于她而言,一直是把白梓當弟弟,而她現在卻做出了這樣事情。 她大概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了。 就在舒心懊悔無比的時候,浴室門開了。 白梓從里面走出來,只穿著一條四角短褲,平??粗迨莸纳倌?,卻是身材精瘦,白皙的肌膚上有水流過—— 唯有左手手臂上,布滿了傷疤。 兩人目光對上。 白梓的眼眸明顯閃爍,他喉嚨上下微動,出聲:“我——” 他昨晚確實有發病。 發病的時候沒忍住,咬了她的脖子。 可是后來就清醒了。 舒心垂眼,不敢去看他,扯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