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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皮相美風度佳、血統高貴儀態翩翩的高級外交官。在所有場合驚艷地出場,然后一直端莊地站著或坐著,挨到退場。 當然,其實他也有許多可做的事情,比如解決一下販毒問題,比如解決一下販賣人口問題,比如解決一下走私問題,比如熱心公益,比如好好做學問,甚至可以練字畫畫,這些都是有益無害的。 他的人生里也有許多可期待的東西,比如美食美景美人,比如父母妻兒,比如知己朋友。 然而,然而,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卻好像都不是他想要的。 浮生瞬息夢,此日意茫然。 如果能早生一百年,不,早生五十年,那多么好啊。 就像那把青霜劍一樣,在和平年代,它水一樣的鋒芒久久被封閉在劍鞘中,寂寞到在深夜中長嘯呼喊。 錫林想起自己的母親,嫁入絕色遍地的皇室,她終身對容貌有著難以釋懷心結。無論是國慶、出國訪問、會見外國皇室或官員、甚至宣布兒女出生的大典,她從未出現在公眾眼中。她怕人口舌刻薄。 她身邊的老侍女總愛說父皇花心薄幸,但其實父皇對她是盡了心的,否則也不會有jiejie和錫林兩個孩子。只是兩人的家庭背景、經歷教育相差得實在太大,他出口成章,能分辨十八種香料細微的差別;她質樸沉默,手足都粗糙生繭。 且她父親又故去了。 在錫林的印象中,她好像常年在小佛堂里,捻動著蜜蠟佛珠,背景是幽微不辨其義的:。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錫林突然覺得脆弱,想起來,他十九年人生,竟然都是空的。更可怕的是,未來也是空的。 祖父祖母已經離開了他,早晚父皇母后也會離開他,早晚早晚,他會變得孤獨一人,坐在那個虛設的寶座上。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上去,看見明徽在臥室里,他在拼汽車模型,很自得其樂,笑吟吟。錫林突然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肩膀上。 明徽錯愕:“怎么啦?哥們兒,這酒氣,你喝了幾斤?是不是走不動了?趕緊的,躺下躺下……”。 錫林悶不吭聲,明徽莫名其妙。 兩人正僵持著,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明徽大驚:“什么!有這種事?好,好,我馬上就來!”。 推開錫林就往外跑,錫林拉住他問:“什么事?”。 明徽急急說道:“縈珠遇到校園色狼了!她說她第一個給我打的電話,趕緊的我們去看看,救人要緊?!?。 錫林趕緊說:“我也去?!币粫r酒也醒了。 隔壁寢室正好兩男生路過,使勁問:“怎么了怎么了?”。 明徽為求脫身倉促說了,他們兩個也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起跑出去,明徽開上錫林的車,兩三分鐘就到了指定地點??M珠自己站在那里,哭聲震天,明徽趕緊問:“怎么了?”。 她口齒倒很清楚:“他一見我把電話打通了,自己就掉頭跑了,在那個方向?!彼钢鴸|北方,幾個男生吼一聲“追”,縈珠稀里糊涂也上了車,明徽車開得風馳電掣,一邊追問:“打電話叫校園保安了嗎?”。 “打了?!敝T人不免對她另眼相看,雖則嚎啕不止,但腦子清楚得很,手也不抖,是個鎮定的。 縈珠哽咽著:“我下來后就看見那條路上有個什么白白的東西,我就用眼角余光看見了么。結果再仔細一看,居然是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我嚇得尖叫,轉頭就跑,結果那個人就追上來了!我穿著高跟鞋,他兩步就趕上了,我怕得腿軟,趕緊又把鞋子脫下來,這么一耽擱他就上來拉我的衣服,我用高跟鞋砸他,然后就給你打電話……”。 雖然不該,明徽也撲哧一聲笑了:“難怪我聽到慘叫聲呢?!?。 縈珠含著淚顫聲說:“你還笑!高跟鞋只有兩只!我砸完了就沒武器了,你讓我一個女孩子怎么辦!”。 她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忍笑??M珠又抽抽搭搭哭了。 結果還真趕上了,那變態披了件外套——也不知是從哪里找的,而且這人跑得居然還挺快。四個大男生怒吼一聲,沖下車對他一通拳打腳踢,揍得他哭天搶地,抱住臉不住求饒。 結果一抱住臉下半身就露出來了,眾人厭惡萬分,更是暴揍。錫林在地上摸了半天磚頭沒摸到,只得用一塊小鵝卵石就著他關鍵部位砸了過去,那人一聲慘叫,登時蜷成了蝦米,倒把眾人嚇了一跳,這就停了下來,正巧巡邏的保安車到了。 把那變態交給保安扭送公安局后,幾人開車送縈珠回去。這么一出英雄救美外加見義勇為的暴力行徑之后,所有人都神清氣爽,既連縈珠也下車用瓷實的包包照著變態的頭臉一通猛砸,出過氣后笑嘻嘻的。 明徽問:“縈珠,是送你回寢室還是怎樣?”。 縈珠想想說:“衣服破了,我不想給別人知道,你能不能送我出去我買件衣服……”。 幾人紛紛點頭,于是開出校門停到一片商鋪前,錫林說:“你別下車了,我和明徽去幫你買吧?!?。 縈珠糊里糊涂地點頭,他們二人就走進了hnl的店子,走進去明徽才叫一聲糟:“沒問尺碼,怎么買?”。 錫林笑了一聲:“哪里需要問?!敝苯咏o售貨員小姐報上,“,,.”。 明徽還下意識說:“你怎么知道?”。 錫林笑而不語。明徽“嗨”了一聲,無語了,一臉的“我傻啊,我早該想到以你過盡千帆的勁頭,早就可以目測三圍了”,錫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徽十分細心,還記得給她帶雙鞋子,錫林可沒有目測女生腳的習慣,只得又給車上的她打電話,到底前功盡棄。 回去后,幾人又下車來,讓縈珠留在里面換衣服,突然聽見她驚叫一聲,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過一會她把車門拉開,才知道腳拐了,這么久竟然沒發現,腳脖子都腫了起來。明徽低下頭視察她的腳踝,縈珠臉上緋紅,待抬起頭來,他就義不容辭送她去校醫院。 雖然出了這種狀況,幾人依舊笑語喧然。隔壁寢室那兩男生甚至還在計劃待會兒去吃什么宵夜,表示待會兒給校醫院的縈珠送過去。 下車的時候,明徽把縈珠抱起來一直送到值班室去,那兩哥們兒擠眉弄眼,笑嘻嘻地和錫林說:“今晚大事可成?!?。 錫林沉著臉,不做聲。好在這兩人聞得到他身上的酒氣,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于是又要住院??M珠剛被人sao擾過,有心理陰影是肯定的,她哀求地仰視著明徽,隔壁寢室那兩哥們使勁嚷嚷:“送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