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帝》里面可是人人帶冠、頭發齊全的好么!清朝最開始的幾個皇帝思維真奇怪,干嘛強迫全國人民把頭剃成這個樣子,害死我了。 而且你笑我有意思嗎?你小時候也一樣!。 四阿哥弘歷笑說:“你這孩子,氣性還挺大的?!闭f著,替我把茶杯斟滿。作出要討好我的樣子,他笑吟吟地說:“你不是從來沒見過你jiejie么,今天帶你去看一個好東西,以后你就認得她啦?!?/br> 我苦思無果,實在想不明白他說的是啥——照相機這時候也沒發明啊——只得問道:“殿下說的是?”。 四阿哥弘歷一把把我拉起來,說:“在這里看不到,我在京中有一個別莊,帶你去看看?!?/br> 帶雨的泥濺濕了馬蹄,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我靠在弘歷懷里,半天反應不過來。這家伙居然真的就扔下老婆和老婆一家,拖著我出門了!。 我高聲說:“殿下不是出宮陪四福晉歸寧的嗎!”。 弘歷揚鞭驅馬,大笑道:“歸什么寧?男子漢大丈夫哪有整天圍著媳婦打轉的!不過李榮保家這個省親別墅倒是修得不錯,工程精美啊,花了不少銀子吧?”。 這人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在我這個小孩面前流露出對岳家的嘲諷和不滿。真是年少輕狂啊。 我繼續扮天真:“花園子確實漂亮,跟仙境似的,jiejie住的地方也這么漂亮嗎?” 弘歷的聲音低落下來:“遠遠不及?!?。 我很驚訝。這和我母親說的,差別有點大。 大概是太久不能言說,他忽然對著我吐露真話:“同樣是嬪,裕嬪是一宮主位,她只能和人擠著住,還自己無法做主,唉,風刀霜劍!”。 無盡的景色也有到頭的一刻,說是別院,其實還是在北京城的黃金地段,絕對三環以內——之前我還以為他會把我弄到昌平去呢。 他抱著我,踏過門檻直接大步走到臥房里去。 我抿著嘴,緊緊抓住他的肩膀。他其實還只有十七八歲,不算太高也不強壯,反而有些單薄。但那一刻,他對我的愛屋及烏的寵愛,讓我畢生不能忘懷。 雖然后來他害過jiejie,害過明家,雖然他和我漸行漸遠,連朋友都做不成。但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我記著今日的溫情和尊重,總要暗地里給他們許多周濟和圓轉。 他和我并肩坐在主臥的大床上,我腿太短,還晃悠著夠不著地面。 四阿哥弘歷看我兩眼,我表情嚴肅,直視前方,他嗤一聲笑出來,搖頭道:“沒見過你這么老成的小孩?!?。 他一摁機括,床前屏風上的垂地簾子緩緩挪開了,露出一副一點五米長一米寬的大幅油畫來,我“哇”地驚嘆一聲。 那是傳教士給后宮中人畫的一幅全家福。當中是太后,正襟危坐,神態嚴肅,但大抵是聽過太多關于她的贊美的緣故,我看著總覺得親切。 皇帝身著帝王常服,站在梅枝旁邊靜看,皇后的位置很微妙,恰在太后和皇上直線距離的中間點上,仿佛踟躕不知該去服侍哪個。 一群妃嬪公主或站或坐,姿態各異,每個人連衣飾都十分清楚明麗,看來這畫家技法不錯。還有一個五阿哥弘晝,躺在青石凳上,臉上是一抹微笑,看著就覺得憊懶。 真意外,這位有名的賢王,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 最最搶眼的當然是畫正中的兩個人,太后的左手邊站著明莼jiejie,她淺笑著,手指繞在腰間玉佩的流蘇上,一雙眼睛意味無窮,幽靜望著那邊的人。那邊的人自然就是弘歷,他穿著皇子常服,揚著臉站在太后右手邊,眉頭微挑,十分意氣風發。 少年是佳齡,少女是可人,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老菩薩,和她左右的玉女金童。 那幅畫我仔細鑒賞了很久,弘歷也不睬我了,一直看著那幅畫,眼睛又沉又黑。 后來他輕聲說:“這畫是雍正四年畫的。那會兒我未娶福晉,阿莼也還是太后身邊的宮女……” “我還記得,畫畫的那天早上,我折了一支杏花送給她。她說,不管怎么說,看到花總讓人高興?!?。 “我問她,下次送什么花給她?!?。 “她說,給女孩子送花,就要送玫瑰?!?。 “我現在都記得那天的每一點點細節。她肩膀和額頭都靠在門邊,雙手繞著,看上去又嬌媚又純潔,而且還特別小,所有的姿態都是自然而然的……我平生見了許多女子,沒有一個及得上她,很多人都二十多歲了,還比不上她十一二歲時的一顰一笑,簡直枉為女人?!?。 我暗暗“呵”一聲,照他這么說,我jiejie竟然是個絕世艷姬了。 總覺得有點荒謬的樣子。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問:“你喜歡我jiejie?”。 弘歷的額頭抵在床柱上,慢慢答:“是?!?。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你為什么沒有娶她?”。 弘歷茫然失措地說:“我不知道……后來她嫁給了父皇?!?。 我咄咄逼人:“可我聽別人說,如果你能去求太后的話,她是不會被太后賜給陛下做嬪妃的?!?/br> 弘歷全身一震。他不能言語。 我看著油畫,那油畫的一角,竟然在桌子上真的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中被摘下的玫瑰含苞待放。 那玫瑰,跟所有玫瑰一樣,只開了一個上午。 走的時候,弘歷已經恢復了常態,他開玩笑似的說:“要是我跟別人說,別人一定不信你一個小孩子,會懂這么多!”。 我裝天真裝懵懂。這家伙真沒品,竟然威脅我要告訴別人。放心吧您,我可不敢把你的秘密說出去,我顧忌著我jiejie呢。 回李榮保府上的時候天色已晚,四福晉和祖母都焦急萬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四福晉臉上還有一重怨恨。 祖母忙領著我告辭,回去的路上她問:“殿下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聽不懂?!?。 祖母深深地看我一眼,過了半晌,才微不可聞地說:“徽官兒,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如今我總算相信,我們家也是有希望的?!?。 憧憬 明徽篇第六十六章。 假如沒有熱情,世界上任何偉大的事業都不會成功?!诟駹?。 之后我就沒有再見過四皇子弘歷,作為隱形太子,他出宮的機會其實挺少的,大多數時間在讀書,其余的時候就在跟著陛下旁聽政事。 這樣悶氣,難怪把精力都花在琴棋書畫和美麗女子上。 雍正皇帝不把皇位傳給他是對的,這么嚴格控制著教養出來的小孩,一旦脫離家長掌控就懶散奢侈,無法無天。不得不說,嚴格教養也是寵的一種,會讓孩子失去獨立性和自控能力。 我想起愛新覺羅錫林,他家里也是寵得沒邊,尋常學子在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