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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在吳藝蓮身上,吳藝蓮的視線終于清晰了一些,不至于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仿佛盲人抓瞎。 跟憤怒如影隨形的還有她轉身無法遏制的疼痛,她這輩子活到這個歲數,還是第一次疼成這樣。 明明月光是清冷的, 但是吳藝蓮的額頭上卻因為忍耐著周身的疼痛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還順著她的臉頰, 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板上, 晶瑩的反射著光芒。 腦子開始混沌, 視線開始模糊,吳藝蓮反而大喜, 認為自己終于可以暈過去了, 暈過去的話就不會再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了! 但很遺憾的是, 吳藝蓮并不能如愿暈過去, 她的意識依舊清醒,雖然已經快疼到麻木,她也不會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以達到暈過去的目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吳藝蓮已經開始對時間的流逝麻木了。 ** 甘映安泡了個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谷谷已經回她的房間睡覺了,嬰兒床里的蘭蘭也已經進入熟睡。 蘭蘭已經斷奶了,現在基本可以吃一些米糊,再過一段時間,她應該就能站起來學著走路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蘭蘭的小臉蛋,被嬰兒肌膚的觸感弄得一陣滿足。 床頭柜上放了兩個手機,她爸媽說既然她都已經回來了,那么這些她以前用的東西也都還給她處理。 她是要留著也好,扔掉也好,都隨意。 甘映安還是把那個舊手機留了下來,一邊擦著頭發,坐在床邊,甘映安拿著舊手機不停的把玩。 其實她還是想用這個手機嚇唬一下吳藝蓮,她雖然恨吳藝蓮,但是她也很清楚,吳藝蓮現在的情況已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了,吳藝蓮的態度把所有愿意對她好的人都趕走了。 會有一個艱難的后果,那也都是吳藝蓮自找的。 把頭發擦得半干不干后,甘映安就把吸水毛巾扔到一邊,長按舊手機開機鍵,又把這個手機開了起來。 很意外的是,這手機居然又收到了新的消息。 她原以為這些新消息一定都是吳藝蓮發過來的,畢竟她也只回了吳藝蓮一個人,別人不可能這么頻繁給她發短信。 結果點開就發現這是杜若之發來的。 杜若之這么閑的嗎? 結果才看完這些短信,甘映安一邊感到心情沉重,一邊又在暗爽吳藝蓮的活該,最后還是嘆息。 她其實很好奇后續,因此打算借用爸媽的身份跟杜若之進行一次對話。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甘映安,我是甘映安的母親。我可憐的女兒就這么被她的兒子害死了,我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她。]打完字,點擊發送,甘映安覺得這一幕宛如精分現場。 很明顯,這時候的杜若之也在玩手機,她很快秒回了:[我……其實您不用坦白,讓我假裝映安在回我也好。] 甘映安竟然從這句話里看出了幾分無奈,[抱歉……映安已經……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方便說一下,你還在醫院照顧你母親嗎?] 杜若之:[沒有了,我跟她吵了好多架,她不滿意我要讓我滾,我就走了。走之前為了避免被她道德綁架,所以我把自己的大腿捅了一刀,現在傷勢已經穩定住了,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沒什么大問題。趙阿姨,你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 杜若之:[我可能心底還是不夠堅定,總是因為一些人說的話就開始動搖,我總是會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太絕情了,我是不是太惡毒了,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應該沖動行事?她都已經這么老了,還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在醫院里,如果我不管她的話,還有誰會管她?] 杜若之:[可能有時候,那些包子女說的就是我現在這樣的狀態吧。她都已經這樣了,我居然還有種放不下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甘映安每次都是之只打了幾個字就再次收到杜若之一大串的消息。 她并沒有覺得杜若之有多啰嗦或者很煩之類的,只是對她的想法無法理解,也不明白為什么杜若之會有這么濃厚的傾吐欲。 甘映安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因為她實在不可能說出任何夸獎吳藝蓮的話,也不可能勸杜若之去忍耐,更或者說直接低頭認錯,這些在甘映安看來,都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主要記住這一點就好。]甘映安發了這條消息,心底暗嘆,她已經盡力了。 只希望杜若之的心腸能再硬一些,別再心軟了。 杜若之:[我,我會銘記的,謝謝你,趙阿姨,您真的是一個很貼心的人,映安很像您。] 突然被夸的甘映安,臉色頓時有些微妙。 居然真的被當做她老媽了嗎? 不管如何,總算是瞞過去了。 ** 夜半時分,一輪明月垂在低空,映進病房里的月光少了許多,吳藝蓮仍舊沒能成功暈過去,反而開始了一頓又一頓的抽搐。 為了轉移注意力不去在意撕心裂肺的痛,吳藝蓮從一開始的在心里罵爹罵娘,到現在就開始在腦子里想東想西。 一開始想的都很正經,都是在展望著她的未來,她一定不會看著杜川入獄的,會找那些親戚幫忙洗掉杜川的罪名的。 這樣杜川就還是一個自由人,她的傷好了之后還可以出院急促催杜川找二婚,等杜川找到二婚后,馬上就生一個兒子,一切都很美好。 然后疼痛一直都在提醒著她目前的狀況,她感覺到不僅有一股尿意上來,而且還有一種……要鬧肚子的感覺。 以往有人在病房里守夜,她就是翻個身都能把杜川或者杜若之叫醒,如果她要上小號,也隨時都會有人上來伺候她。 但是現在不管是杜川還是杜若之,兩個人都不在了,她現在沒有兒媳,不然她就會讓新兒媳過來照顧她了。 “咦,這個病房我們查看過了嗎?我怎么看這登記表上,這個病房已經查過了?”門外傳來兩個護士細弱的說話聲。 “真的嗎?我打卡手電筒看了一下……還真的是,既然已經查過了,那我們就不要多此一舉再查一次了吧,把病人吵醒了也不好,上面寫了一切正常?!绷硪粋€護士連忙達到,還有沙沙翻頁的聲音。 夜間的醫院格外安靜,病房里等著護士解救的吳藝蓮就不需要太專注聽就能聽到兩個護士的對話。 她氣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試圖用自己微弱的體力喊出河東獅吼的效果,其實只是比蚊子聲沒大多少了。 這護士也太不敬業了吧!怎么能因為這些不確定的因素就放棄查房???這些人真的是沒有一丁點輕重緩急! 眼看著護士們就要走遠了,吳藝蓮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急如焚,手腳都已經不聽使喚了,忍耐嫉妒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