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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小孩挨這個欺負?!?/br> “你們兩個女同志,去干嗎?去學校鬧?”劉師長擺著手說,“不行不行,男孩子都是屬小狼崽子的,打個架還不是正常嗎,自己解決,不能靠娘們家護著。安亮,男子漢不能窩囊,你長點兒本事,給我打回去?!?/br> 田大花可沒打算去學校鬧,她的性子,直接揍回去啊,一頓不行就兩頓。不過她聽劉師長說到后半截,就不解釋了,劉師長這爹當的,彪。 在田大花看來,養兒如羊,不如養兒如狼,可不是這個道理嗎。 安亮得到了爸爸的支持鼓勵,顯然很得意,得意地微微抬著下巴沖劉嫂子笑,被劉嫂子一雞毛撣把那一臉得意打下去了。 劉嫂子擔心地說:“他們仗著人多,打架還不是咱們小孩吃虧,那小石頭才剛剛八歲呢?!?/br> 說著話,姜茂松從外頭進來了,自己進來的,田大花問倆小孩呢,他說教育了幾句,讓寫作業呢。 于是劉嫂子也打發安亮先去寫作業,倆對父母坐在一起,討論怎么管這事。 然后姜茂松無語地發現,除了他,剩下三個人意見一致,找場子,打回去。只不過劉師長是鼓勵孩子打回去,劉嫂子是要幫孩子找場子。田大花沒明說,可姜茂松還不了解她嗎,她那樣能動手就別費嘴的性子,一準是打算親自打回去了。 姜茂松說:“劉師長,你看小孩子的事情,又不是你帶兵打仗,直接打回去,面對強敵不退縮,誓與陣地共存亡,哪有那么上綱上線啊。你想想咱們大院里,也不止這三個孩子在學校讀書,都是生來乍到,恐怕也都會被欺負新來的,全都打回去,安亮和小石頭兩個孩子,打得過來嗎。再說了,老師批評,跟同學也搞不好關系呀?!?/br> “那你說怎么辦?”劉師長說,“茂松啊,你們這些搞政工的,心里頭彎彎繞多,搞那么復雜。那你說,不叫他們自己解決,光靠大人幫他們出頭,能行嗎?” “你讓我想想,反正不能簡單粗暴打回去?!苯烧f,“劉師長,嫂子,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會有好法子的?!?/br> 就這么商量地告一段落,姜茂松和田大花告辭了出來,兩人并肩慢悠悠往自家走。田大花這半天都沒怎么說話,這會兒沉著個臉,像是不太高興。 “大花,小孩子的事,你別太計較?!苯刹环判牡貒诟?。 “我知道?!碧锎蠡ㄕf,“你不就是說我簡單粗暴嗎?!?/br> 姜茂松頓了頓,兩人走在路上呢,大院里都有人,他就沒敢頂嘴。 回到家收拾吃飯,倆小孩似乎早忘了打架的事兒,興致勃勃地給奶奶背新學的古詩,下午她打孩子的事情,老奶奶問都沒問。 田大花敢打賭,奶奶一準是知道的,不過這也是老奶奶叫人服的一點,田大花管教孩子,奶奶從來不摻和不護短,尤其不會當面說,頂多背地里提醒田大花幾句,說孩子小不能太嚴厲。 吃過飯姜茂松檢查倆小孩的功課,別的也沒多說,好像就把挨欺負打架的事情翻過去了似的。 田大花也沒在飯桌上提,心里卻默默下了個決定,從明天起,她得開始訓練倆小孩扎馬步練拳腳,把孩子教得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 只是眼前的麻煩是,她跟劉師長不同,她一個女人家,別人眼里鄉下來的家庭婦女,她不該會的東西,要怎么找個靠譜的理由,能給倆孩子訓練。 結果這天晚上,兩人睡覺前的“臥談會”就爭執起來了。田大花說,必須教訓那幾個壞小子一頓,你不教訓,他們能欺負一回兩回,就肯定有第三回。 天氣熱,田大花剛沖完澡,頭發還滴著水,坐在自己床邊不高興。姜茂松也沖完了澡,他每天晚上不敢早早把行軍床鋪上,怕奶奶或者倆小孩萬一進來,看見了可就露餡了,所以都等到家里人都睡下了,才開始鋪床。 “石頭和福妞轉學來都兩三個月了吧,還要挨欺負?!碧锎蠡ü⒐⒂趹?,“我不管你有什么彎彎繞,反正這事我生氣,你不教訓他們,他們欺負人就更加有恃無恐?!?/br> “行了,大花,這個事情你聽我的,尤其你……”他想說,尤其你那巴掌,可不是一般的巴掌,哪能隨便動手呀。 “小孩子的事,還是要文明些?!苯烧f,“你也不想想,我們家長要是出面交涉,我們兩家還都是部隊的身份,影響多不好啊。大花,你呀,有些人情世故的東西還是要注意,別一言不合就動手,不能那么簡單粗暴解決問題。你呀,還有劉師長和嫂子,你們也真是,怎么能鼓勵孩子打架呢?!?/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從床底拉出折疊的行軍床,剛直起腰來,身體一輕一倒,田大花抓住他往床上一摁,膝蓋抵著他的后腰,把他臉朝下抓俘虜一樣押在床上。 “你道理多,那你跟我好好講講道理?!碧锎蠡ㄕf,“我就簡單粗暴了,我就動手了,你不是廢話多嗎,那你看看,現在靠你那些廢話,怎么解決你現在的問題,你看看廢話管不管用?!?/br> 姜茂松:“……” 她心里窩火,他被拿來出氣了。 他被她輕易壓制在床上,膝蓋抵著后腰,一手摁著肩膀,一手扭著他的胳膊,控制地死死的,想掙扎一下都動不了,臉摁在被子里,呼吸都不通暢了,他現在要怎么講道理? “大花!”姜茂松的聲音在從被子中含混不清地傳出來,徒勞地掙扎一下,“……大花,快放開,我投降行了吧?” “哈!”田大花嗤笑一聲,挑釁示威似的故意推搡了兩下,才放開手,看著他滿臉狼狽地爬起來,一張臉也不知是被子里憋的還是怎么的,反正都漲紅了。 “大花,你……”姜茂松半天沒說出你什么來,看著她微抬著下巴,一臉得意輕蔑的樣子,姜茂松自嘲一笑,忽然身形一動,出其不意地抱住她一起倒在床上,扳回一局。 他靠身高體重的優勢壓住她,帶著笑意的聲音說:“大花,你欺負人啊?!?/br> 不過沒用,只兩秒鐘,田大花反應過來,一用力,就輕松地推開了他。 田大花從床上坐起來,臉色不虞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威脅:“你再敢,我抽你?!?/br> 姜茂松坐起來,臉色古怪地盯著她看了半天,她此刻穿著自家縫的棉布內衫,比較……單薄。剛才…… 老半天,姜茂松咧嘴笑笑,站起身繼續去鋪他的床。 他鋪床,關燈,黑暗中躺在床上,對面大床上她靜靜地睡著,姜茂松忽然有些興奮。 她好像,第一次在他面前顯露她的某些“技能”,以前不算,她都是掩飾的,這次竟不加掩飾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沒有那么重的敵意和戒心了?或者,天長日久兩人熟悉了,甚至有了些默契,她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