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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這一切,天差不多要黑了,風雪也小了一些。 回到雜貨鋪里,趙小禾拿出神農鼎,打算做些熱食給大伙吃,同時也是想讓阿卓放松一下,看能不能問出點東西來。 一回到雜貨鋪里阿卓發現自己又能聽懂大jiejie和大哥哥的話,小臉上充滿了困惑不解,再看到趙小禾憑空拿出一只大鼎,并且變出吃飯用的桌椅,更是滿臉震驚,傻乎乎的張著嘴。 楊端瞧見阿卓的模樣,有幾分好笑,可是一想到她剛剛失去了父親,臉上的笑意便慢慢的收斂了,對她道:“阿卓姑娘,坐下吧?!?/br> 阿卓回了神,看看眼前容貌英俊又氣質非凡的大哥哥,再看看皮膚白凈無暇眉目如畫的大jiejie,來來回回的瞧了好幾遍,把趙小禾和楊端兩個看的滿頭霧水。 趙小禾:“那個,阿卓……” 阿卓眼睛蹭的亮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山神爺爺!山神奶奶!” “爺爺奶奶”兩臉懵比。 趙小禾完全被阿卓這么一下給震住了,還是楊端定力強,在阿卓要磕第三個響頭時,飛快的上前一步,隨手將坐墊放在阿卓腦袋和地板之間。 “啊呀?!壁w小禾連忙把小姑娘從地上拉起來,“我們可不是什么山神爺爺山神奶奶,你這傻孩子?!?/br> 再說了本城主年輕貌美一枝花,你叫我奶奶?! 阿卓眼神認真,滿臉耿直的說道:“阿爸說山神爺爺和山神奶奶不喜歡被人發現身份,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彼蛑齑?,眼睛里冒出灼人的光亮,趙小禾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種極深的仇恨,“山神爺爺,山神奶奶,你們能幫我給阿爸報仇嗎?我愿意獻出我的一切……還有靈魂!” 趙小禾顧不得尷尬,和楊端對視一眼,皺皺眉:“先坐下來吃飯?!?/br> 阿卓沒有糾纏,聽話的坐了下來,然后……一口氣吃了滿滿當當六碗燴麻食。 楊端一碗都沒吃完呢。 趙小禾瞄了一眼,最后一口下肚,阿卓喊飽的時候,她肚子只鼓起來一點點。 這孩子的胃該不會是個黑洞吧? 趙小禾汗顏。 阿卓:“這是我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食物,也是我第一次吃飽飯,我死了也不會忘記的!神每天吃的就是這樣的美味嗎?山神奶奶,它叫什么?我想記住它?!?/br> 臥槽,這死孩子! 趙小禾努力擠出溫柔耐心的表情:“阿卓,不用叫我山神奶奶?!?/br> 楊端用筷子夾了個麻食,斯斯文文的低下頭,吃飯的動作優雅極了,也專心極了,就好像根本沒聽到阿卓那聲“山神奶奶”,也沒有笑似的。 阿卓問:“哦,可是我該怎么稱呼您和山神爺爺?” 楊端:“……” 趙小禾:“叫我……老板!他,叫他楊叔?!?/br> 阿卓:“老板!楊叔!” 楊端放下筷子,沉聲道:“你山神奶奶是和你玩笑,喚我楊大哥便是?!?/br> 阿卓不知怎么的有點怕他,老老實實的道:“楊大哥?!?/br> 趙小禾白了楊端一眼,看你小氣吧啦的勁兒。 楊端淡淡的掃她一眼,到底誰先惹誰的? “這是燴麻食?!壁w小禾告訴阿卓,“我家鄉一個地方的美食。說說你和你父親吧,如果有一點隱瞞我可是馬上把你掃地出門,讓你再也找不到我?!?/br> 阿卓點點頭:“我不說謊?!?/br> 接下來,阿卓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阿卓所在的這片土地,因為終年白雪覆蓋,被稱作雪原。 阿卓的娘在她出生后沒多久就失蹤了,父親將她一手養大。 小時候阿卓不懂,長大了才知道失蹤的母親很可能是被什么人搶走據為己有。 并非阿卓的母親多么的國色天香,女人莫名其妙的失蹤,被搶走,在雪原都是相當常見的事情。 雪原的女人能夠懷孕生子的越來越少,雪原的城池和人口在一百年之間減少到原先的一半不到,近二十年新生兒年年大幅度減少,很多村子甚至一連三四年都沒有一個孩子誕生。 這樣繼續下去,雪原和雪原人徹底消失在這世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所以能夠生育的女人在雪原極其珍貴并且搶手。 然而珍貴并不代表會被珍惜,越是如此,能夠孕育孩子的女性境遇便越是糟糕。 阿卓的父親在妻子失蹤又尋找無果的情況下,帶著女兒離開失去信任的村子,搬到了山上避世而居,也因此養成了阿卓和外面的孩子截然不同的性格與思維。 但從阿卓出生的那一天起,這個女孩子就已經被人盯上,因為容易生育的女人和容易生育的男人第一胎生下的女孩兒也有很大的幾率具備相同的易孕體質。 世道便是如此,不管阿卓的父親帶著女兒躲到哪里,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幾天前,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徹底終結了阿卓和父親平靜的生活。 第231章 觸發考核任務 雪原的人們生存有兩大難。 一是后代的延續, 二是食物。 在冰冷的雪原,幾乎沒有任何糧食作物能在這里存活下去, 只有相當稀少的一小部分土地勉強能夠種一些耐寒的植物。大多數人靠捕獵雪原野獸以及冰下河湖中的魚類為生, 只有貴族和有錢人才吃得起從極遠的地方運送過來的谷物蔬菜水果等。 雪原生存環境惡劣, 一年到頭,幾乎每一天人們都在捕獵食物中度過。 離群索居的阿卓和父親更是如此。 幸而阿卓的父親有一手打獵的好本事,并且慢慢把這些生存技能都交給了阿卓。 這一日阿卓和父親帶著獵物歸來,到了家中發現門開著, 院子里的積雪上多了些亂七八糟的腳印, 屋子里有說話的聲音。 阿卓一聞, 冰冷的空氣里還有一股熱乎的香味, 再往房檐下一看,掛在那里的rou干沒了, 阿卓大怒,握著獵刀一陣風似的沖到屋子里。 “阿卓!”阿卓爹急忙追上去。 “誰吃了我的rou!”阿卓揮舞著磨得鋒利雪亮的獵刀大吼一聲。 屋子里頭生了一堆火,火上架著個陶罐, 陶罐里的熱氣騰騰的rou湯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周圍坐著一老一小一壯三個陌生的男的。 阿卓認識他們,阿爸帶她偷偷地到山下的村子里看過,老的是村長,另外兩個也是村子里頭的人,阿爸說了讓她遇到村子里的人時避著走, 別被他們發現。 現在不是她被人發現, 而是人家找上門來了, 居然還像個主人似的在她和阿爸的家里大吃大喝。 “你、你們……好個畜生!老子要砍了你們!”阿爸沒教過阿卓怎么罵人,但阿卓聽過阿爸罵山里的動物,靈光一閃就拿來用了。 后腳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