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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你說他騎著狼?” 副將苦逼的點點頭。 元帥明白了:“原來如此!好一個狡猾的趙禾!”他牙疼道,“他豢養的巨狼非是普通的野狼能比,這么一來就不奇怪為何能在一日之內跑上幾百里,以雙腳丈量,此腳非他腳,而是狼腳啊,這小子太賴皮了!” “咳?!避妿熐迩迳ぷ?,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這才慢悠悠的說道,“若真是如此那他豈不是違反了和元帥的約定?即便算狼爪是‘腳’,那也是四腳,而非雙腳?!?/br> 元帥連連點頭:“不錯!不算不算,這是耍賴皮,不作數,算不得本帥違約,軍師提醒的好?!痹獛浌Φ?,“叫他自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看來他得重新丈量土地了?!?/br> 軍師同情的看了眼自家元帥,搖頭:“元帥,還是聽副將如何說吧?!?/br> 元帥心情愉快,點點頭:“繼續講,把話說完?!?/br> 副將也露出和軍師一模一樣同情又無奈的眼神。 大熊載著副將猛地狂奔起來,趙小禾騎著巨狼半點不落后,就連兩只咩咩獸都沒掉隊,副將在迎面狂吹而來的風中艱難的大喊: “趙郎君,你跑什么?!” 趙小禾也大聲回答:“圈地!日落之前一定出結果!” 啥? 副將被狂風吹著艱難的思考了半天,恍然明白了趙小禾的意思,連忙大叫:“停!停停停!” 待趙小禾停下,副將連忙問她:“趙郎君究竟是何意?” 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 “圈地??!”趙小禾一臉無辜的重復,“元帥不是說隨便我圈嗎,你看白紙黑字上寫著?!壁w小禾從懷里摸出一張紙遞給副將看,指著“準”字道,“元帥的字?!彼龖岩?,“莫非元帥想反悔?反悔就反悔吧,唉?!彼裏o可奈何的嘆口氣,“我等升斗小民哪有什么話語權,大灰,回去了,我們回京城,離開這傷心之地?!?/br> 副將:“……” 你特么戲是不是太多了?!老子一句話都沒說??! “等等!”副將滿頭黑線的叫住她,憋著悶氣道,“趙郎君,元帥豈是言而無信之人?答應你就絕不會反悔,只是,只是……”副將突然靈光一閃,想到趙小禾剛剛讓他看的內容中有一句話,大喜,可讓他捉到漏洞了,“趙郎君,元帥答應的是讓你用雙腳丈量,騎馬,額,騎狼不算!騎什么都不算!你得用自己的‘雙腳’!”副將強調,發覺自己真是機智極了。 趙小禾眨了眨眼,拍了拍巨狼:“大灰,你慢點跑兩圈給將軍看一看你家主人我到底有沒有嚴格遵照約定來做?!?/br> 大灰鄙視的看了眼副將,哼哧哼哧的載著小跑了一圈。 副將第一眼沒看出毛病,第二眼不由得目瞪口呆,眼珠子盯著趙小禾的兩只腳。 只見這兩只腳從巨狼身體兩側垂下,如同走路一般前后劃動,每“走”一步,向前邁出去的那只腳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踩在地上,飛快的落地,又飛快的抬起。 大灰賺了一圈又一圈,讓副將看了個夠。 趙小禾樂呵呵的問傻眼的副將:“這算不算腳量?” 副將:“……” 元帥:“……” 軍師哈哈大笑。 “還有呢?!备睂⒆旖浅榱讼?,“他還說,要是有地圖,他連跑路都省了,一腳踩在地圖上,省時省力還方便。貨真價實的‘用腳丈量’?!?/br> “妙??!妙??!實在是妙!”軍師一琢磨,覺得這主意簡直妙極了,“我得把這個辦法記下來……” “活學活用坑別人嗎?”白簡嘴賤的問了一句。 元帥臉黑了。 副將愁眉苦臉,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還有呢。 副將:“他還——” “哼!”一個不和諧的冷哼聲再次打斷了副將的話,副將怒了,有完沒完!能不能讓他一次把話說完?讓老子看看是誰那么不長眼……額,黃副將,算了,不跟這個渾人計較。 黃雎滿臉不屑道:“元帥,此人一肚子詭計,用的都是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有失光明正大,非大丈夫所為!何必跟他較真,他想要荒地就劃出一塊給他,豈容他如此囂張放肆!” 元帥聽到黃雎這話就忍不住搖頭嘆息,黃雎也算自己手底下一員猛將,上了戰場真沒的說,可惜有勇無謀,武斷魯莽,又不聽人勸,實在讓人頭疼。 他沒理會黃雎,而是問軍師:“軍師如何看?” 軍師笑道:“給他?!?/br> “給他?”元帥沉聲道,“軍師可知他跑的這一圈土地面積究竟有多大?孟陽關孟陽縣,還有整個浮羅山、一大半的三元河流域,雪谷那一塊的地界算都被她圈了進去……” 軍師反問:“難不成元帥還能食言?” 元帥一噎,心道老子要是能食言還用問你該怎么辦?現在不就是讓你給出主意的嘛,你倒好,只顧著在旁邊瞎開心,看本帥倒霉對你有什么好處? “又不是以后都給了他?!避妿煋u著扇子,“況且,這未必不是好事呀?!?/br> 元帥心里哼了一聲,好事個屁,被小兔崽子坑的人不是你。氣歸氣,但軍師的話還是得聽一聽,元帥板著臉道:“哦,說說看?!?/br> 軍師道:“敢問元帥,趙郎君所劃區域,是否包括了黑狼王的勢力范圍?” 元帥:“黑狼王一干土匪主要活動區域皆包含在內?!?/br> “那元帥可知鹿王及千名土匪是如何被抓的?”軍師瞥了眼昂首挺胸的黃雎,“當然,黃副將辛辛苦苦把人押送回營,雖無功勞,苦勞卻是有的,聽說黃副將還遇到了對手是不是?” 黃雎一時沒反應過來,滿臉不屑道:“哼,能當本將對手的人還在娘胎里沒生出來呢!” “這個我知道!”白簡早就憋不住了,終于搶到了說話的機會,眼神分外誠懇的提醒道,“黃副將你忘了啊,你的對手不是人,是一只羊!就是跟著黃玉回來的那只叫皮皮的羊,黃副將你不是被它同伴摔了一跤嘛,軍營里都傳遍了,哈哈哈哈?!?/br> 眾人:“……” 你背后笑笑就算了,當著人家的面笑不是拉仇恨是什么? 黃雎漲紅了臉,滿臉怒容的瞪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白簡:“哼!” 白簡完全沒有感受到黃副將的怨念,他興致勃勃的說道:“皮皮摔跤真的厲害極了,除了幾位將軍沒和皮皮比試過,我們都和黃副將一樣不是它的對手。我屁股現在還疼著呢!”說著,還一臉傻呵呵的摸了摸屁股,仿佛被一只“羊”打敗是多么值得光榮的事情。 黃雎的臉紅里透著黑,黑里透著青,眼神如刀惡狠狠地射向白簡,粗聲粗氣道:“老子那是沒防備,再比一次看老子不把它剁成rou醬!” “黃副將你太血腥了?!卑缀啿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