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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的男人, 跟著一塊從院子里出來的還有蒙著臉的官差,以及一個愁眉苦臉的瘦高中年人。 門一打開, 院子里的情況便一目了然。 滿地雞毛,所有的雞全被抓住裝進了一個個的雞籠里,有的雞籠里雞還活蹦亂跳,但有的雞籠里似乎都是死雞, 毫無動靜。 聯想到這一身肥rou的男人說的瘟疫,趙小禾大概明白這些雞估計都是病雞,那一臉愁眉苦臉的中年男人或許是這些雞的主人,官差們過來應該是為了處理這些病雞。 大齊的官差管理的范圍有這么廣嗎? 疑惑一閃而過, 但趙小禾現在的情緒多是惱火和緊張,別的自然沒功夫想。 官差聽了胖子的話,看了看地上似乎已經死掉的公雞,互相看了看, 一人道:“先抓起來!”然后拿著刀和繩子朝灰十**近。 “不是雞瘟,是寄生蟲?!惫芗疫@句話來的及時,打消了趙小禾心里的緊張感。 只要不是雞瘟就沒事,她雖然因為那胖子的“殺了它”惱火, 也是真的擔心灰十二染病,既然已經確定灰十二不會染上病, 趙小禾立刻恢復了底氣, 沉著臉擋在灰十二身前:“你們不能抓我的狗!” 她今天出門穿的是比較方便行動的短衣, 雖然不怎么起眼, 但她站如松, 行如風,精神面好極好,管家用障眼法給她捏出來的臉也是相貌堂堂,膚白細膩。 京城的老衙差都是老油子,最會見人下菜,雖然趙小禾面生,誰也不知道她是哪號人物,但京城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官宦和貴族,他們一看趙小禾這相貌氣質就知道肯定不是平頭百姓,是以態度上自然就多了幾分謹慎和客氣。 那為首的差頭說:“郎君,不是我們非要抓你的狗,只是這些全都是得了雞瘟的雞,人吃了死人,狗吃了也活不成,一不小心就會引起瘟疫,對你對其他人都不好。郎君行個方便,不要給我們為難了?!?/br> 差頭解釋完,揮了揮手,其他差役就想繞過趙小禾抓灰十二。 “唉等等!”趙小禾嚇了一跳,倒不是擔心灰十二……好吧的確是擔心灰十二,她是擔心這狼一個不爽兇性大發把這幾個倒霉催的衙差給啃了,再不然讓大灰它們知道灰十二居然被抓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來!她這都是為了和平與和諧,“誰說是雞瘟了,不是雞瘟!” 幾個衙差動作倒是停了,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那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先忍不住跳出來嚷嚷:“你知道個屁,就是雞瘟!你說不是雞瘟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大伙!各位差爺,你們別聽這人胡說八道,快點把這些雞帶走燒了吧!還有這只狗,燒……呃?!?/br> “佘老板,你住嘴吧!”一開始就愁眉苦臉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憤怒的說道。 同時灰十二露出一嘴泛著寒光的森白牙齒,嚇得胖子臉色發青,頓時屁都不敢放一個。 中年男人沒看到灰十二威脅胖子,還當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不理會胖子,神情有急切的望著趙小禾:“敢問這位郎君,為何會說這些雞并不是得了雞瘟?” “呃?!壁w小禾能說是管家告訴她的嗎?這要怎么回答?她又不是獸醫。 衙差們面面相覷,下意識的看向差頭,這是動手呢還是不動手? 差頭皺著眉,示意手下先別動手,語氣帶上幾分強硬的對趙小禾說道:“郎君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別怪我來硬的?!彼蛩阆嚷犅犣w小禾怎么說,要是趙小禾不能讓他信服,那么無論如何這只狗他都要帶回去的! 這條街大多是一些商鋪的后門,人雖然少也不是沒有,何況這邊的動靜不小,一聽說有雞瘟每個人都緊張起來,雖然不敢湊過來卻一個個都在安全的距離觀望著,中年男人和差頭的問題也是他們想知道的——這些雞到底有沒有得雞瘟?你說不是,證據呢? 要是不把話說明白,趙小禾想順順當當的帶著灰十二離開恐怕有一定程度的困難。 管家:“是否查收獎勵家禽飼養大全?” 趙小禾內心遠沒有面上顯露出來的鎮定自若,她都快急死了,再想不出辦法難道真的要跟人家公職人員打起來??? “現在跟我說什么獎勵,就算臨時抱佛腳,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怎么抱?” 管家:“您確定不接收嗎?這份獎勵放在我這里已經很久了,再放下去我可是要收租金的?!?/br> “收——”趙小禾的怒氣突然一收,福至心靈般,敏感的問道,“這本書有什么不一樣的?難道不是和玉米真經一樣的工具書嗎?” 管家帶著點小得意:“嗯哼?!?/br> 你傲嬌個啥? 趙小禾:“接收!給我放倉庫里,你給我老實說這書到底有什么玄機?” “沒話說了吧!”見趙小禾沉默遲遲不開口,那胖子又忍不住嚷嚷起來,“差爺你們看看,我看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不想讓你們抓他的狗,你們千萬別讓這只狗跑了,它死了沒什么,要是死在河邊井邊把瘟疫傳開了不是要害死所有人嗎?” 這人一口死啊死的,聽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皺眉,覺得晦氣。 差頭不悅的呵斥道:“佘老板,我們官府怎么辦案還用不著你來多嘴。你別一口一個雞瘟的,這些雞到底因為什么病死的還不確定,我們過來也不是因為這幾只雞病死了,而是有人到官府告發馬老板的泰興酒樓用病死的雞做菜給客人吃。你再亂說話我可以造謠罪名把你帶回府衙了!” 馬老板一聽臉上的神情無比震驚,再一看佘老板,果然一臉心虛和慌張,他不由得大怒:“原來是你去官府誣蔑我的雞得了雞瘟,怪不得官差突然找上門來!好你個佘長發,血口噴人,斷人財路!”馬老板越說越氣,撲上去拽著佘老板扭打,官差們頭疼的把他二人分開,呵斥道,“再動手把你們兩個都帶回衙門!” 兩人這才消停。 佘老板發髻衣服都亂了,滿臉狼狽,反正被揭穿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嚷嚷道:“誰誣蔑你了,你的雞死了是我害的???誰知道你有沒有把病雞給客人吃!” 馬老板大怒:“生病的雞我一只都沒動!我若是掙那沒良心黑心肝的錢,就叫我天打雷劈!” 差頭不耐煩:“都別說了!不管因為什么病死的,這些雞全都帶走給我燒掉!” 馬老板頓時慌張起來,原先他以為自家雞是得了雞瘟那也就罷了,沒辦法的事情,可現在既然知道是同行惡意告發,真叫官府把他的雞全都帶走他的泰興酒樓也就徹徹底底的完了! 至于佘老板,雖然挨了幾下揍,不過事情仍然按照他的預期的走了下去,眼看老對頭就要完蛋了心里痛快這呢,挨幾下又算什么。 趙小禾呢,這件事要是沒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