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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的,可說話卻比別人有分寸多了,剛才她們夸首飾,這姑娘夸衣裳,原是沒什么的。 可她卻著重強調了獨一無二四個字。 可不就是打了梁二夫人的臉,1讓她剛剛不長眼色,非要說有和娘娘差不多的。 如今換了鳳袍,你還能說什么。 馬小姐提著裙子走上去,秦檸笑道:“把馬小姐的桌子搬過來,放在這邊?!?/br> 朱彤從她身后出現,調侃道:“皇后娘娘,小女剛出去這一會兒,您就找了新人陪了嗎?” 秦檸道:“是啊,本宮想讓馬小姐給本宮做干女兒呢,以后你可要愛護meimei?!?/br> 她們幾個旁若無人地聊了幾句家常,底下人便也知道了,未來的太子妃恨得皇后娘娘歡心,就算是馬小姐,上一次賞花宴就得了青眼,如今也比不上這位朱家千金了。 她們各自看了看身邊帶著的如花似玉的女兒,雖然是不想放棄,可想一想,若是皇后娘娘不同意,陛下視她如同珍寶,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思,自家女兒縱使有萬般手段,也休想使出來。 還不如回家收拾收拾找個好人家嫁了。 每次宴會,都一如既往會有不長眼的人,有時候一場宴會是這個人,到了第二場還是這個人。 比如梁家的后起之秀,靜安侯梁文景的異母meimei,梁玥。 梁玥跟自家二嬸關系平平,但在她眼里,江西梁氏富貴滔天,梁家人是不能被欺負的,哪怕對方貴為天子,也需要讓著梁家人。 她不顧旁邊梁二夫人之女,她堂妹的阻撓,高聲喊道:“不過是件衣裳罷了,我梁家雖然沒有鳳袍這種違制之物,可各種名貴衣料應有盡有,哪怕是價值千金的銀霞紗,我家也滿滿堆了一庫房呢?!?/br> 此事亦只能說,江西梁氏實在不會教養子孫,早年離家的梁文景不說,便是梁鈺,也比這個傻姑娘厲害一萬倍。 其實世家大族傳承百年,誰家沒有點好東西,可人家都藏著掖著,生怕被天家盯上了,梁氏倒好,恨不得拿著賬本,把梁氏全部家當報給朝廷。 秦檸似笑非笑道:“本宮自然知道梁氏豪富,你長姐梁鈺當年就說過,還想著靠萬貫家財,做些不可能的事情呢?!?/br> 她毫不避諱提起前任貴妃梁鈺,倒是令人吃了一驚,在這些女人眼里頭,梁鈺被遣送回家,必然跟秦檸脫不了關系,皇后娘娘該避著才對,不然外人想的多了,難免發現什么蛛絲馬跡,毀了她自己名聲。 第71章 第71章 梁玥和別人想法不一樣, 整個梁家的人,都是脊背一涼。 那位和本家十分淡薄的靜安侯, 曾經親口告訴她們, 梁二夫人和江西梁氏選出來的所有美貌待嫁的女會兒,梁鈺被廢出宮,是他的手段, 若是有人膽敢進入宮闈,休怪他梁文景大義滅親。 雖然, 她們和他,并沒有什么親不親之說。 梁二夫人瞪了眼闖下彌天大禍的侄女兒, 就不該帶她來,若不是這丫頭求了隔壁的王夫人,現在她帶著女兒, 母女二人多開心。 “娘娘別笑話,丫頭年紀小, 略見一些東西就覺得自己豪富了, 其實那都是我前任嫂子, 哦也就是靜安侯的生母, 留下的嫁妝,本說給靜安侯的,可這孩子太任性,一言不合就帶著meimei離家出走了?!?/br> 梁二夫人盡力圓場, “玥丫頭實在是缺乏管教,家里寵的厲害, 又沒有見過世面,得罪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br> “哦,原來如此,那等有機會了,本宮告訴靜安侯,回家拉生母的嫁妝去,我們君臣一場,靜安侯又是軍隊中流砥柱,本宮實在不忍心他把嫁妝留在梁家,萬一丟了,讓梁家長輩有口說不清,就是不孝了?!?/br> 梁二夫人臉色微變,還是盡力維持住淡然的姿態,強笑道:“是啊,梁家,難免沒有欺騙主子的下人,靜安侯回去點一點也非常好?!?/br> 她心里其實在滴血,梁文景的生母自然是有錢,雖然現在錢全被梁家人護衛了,她偶爾過一趟,還是能夠捋一把羊毛吧。 可若是梁文景帶走了,她還去哪里弄錢。 秦檸微微低頭一笑,“夫人體恤,實在是靜安侯之福?!?/br> 后宮不怎么太平,前朝也不遑多讓,只是不平常的方式不同。 新晉的權貴高官,都是跟著錢元恒打天下過來的,身上自然而然帶了幾分痞氣,說起渾話來也不著調,只鬧得一群人士大夫都只想喊有辱斯文。 但是想一想,自己喊出來也是有辱斯文,只得作罷。 然而正是這種不得不忍下的心態,讓他們更加不滿。 再者看著神仙公子般的蘇如繪,也敞開了懷,拿著大酒盞往口中灌酒,對面是梁文景和周尚書,這二人看著都有幾分呆滯,沒想到蘇如繪看著清清淡淡一個人,竟然有這般酒量。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蘇如繪放下大酒盞,含笑道:“我今日再贈你們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當時教你們打仗,就說過這句話,現在也不知道你們是否記得,不過,記不記得,也都是如此了?!?/br> 本身蘇如繪很快就沒有存在的作用的,他早就該走了,只是身居高位,有時候辭職也沒那么利索。 何況,從立太子大典,到中秋節慶,他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不管不顧,就直接走了,怎么也要等著這兩個親人,都安穩無憂了,蘇如繪才能毫無心理壓力地告老還鄉,流連于山水之間。梁文景道:“我自然是記得的,敬蘇大人一杯?!?/br> 他和蘇如繪不算很和諧,作為當時魯中的兩位高官,無人敢掠這二位鋒芒,與此同時,這兩人很多時候政見不合。 梁文景有錢元恒撐腰,蘇如繪自己腰板便硬,自然也是半點都不肯妥協的。 就算當年梁文景發跡之前,曾在軍中接受過蘇如繪三分指導,也早就下意識忘記了。 如今蘇如繪卻要離開。 縱然梁文景不怎么傷心,可也難免回憶起以前的事。 其實不管是他,還是錢元恒,蘇如繪對他們都算得上是有恩情的,當年蘇如繪作為沈帥旗下第一人,軍隊里很多人都是他一手提拔的。 比如周尚書。 蘇如繪微微一笑,執杯道:“愿你們,從此一帆風順,高枕無憂?!?/br> 梁文景回敬他:“愿蘇大人日后,得償所愿,一世安然?!?/br> 幾人喝完了酒,倒是安靜了一瞬,錢元恒孤身一人坐在金殿上,手撐在倚在上托著頭,,顯出一份懶散來。 蘇如繪站起身:“陛下?!?/br> 錢元恒坐直身體看著他:“愛卿何事?” “臣敬陛下一杯酒,賀此佳節?!?/br> “愛卿有心了?!卞X元恒輕輕一笑,“朕與愛卿同飲此杯,恭賀佳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