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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透氣,遠遠便看見秦檸的車轎過來,連忙走進御書房,“陛下,奴才看見皇后娘娘的轎子來了?!?/br> 御書房里的兩人同時抬頭,錢正軒看向父親。 錢元恒放下筆,“你繼續寫?!?/br> 自己卻是疾步走出去接人了。 他走出御書房門口的時候,秦檸正在臺階下面下轎子,趙嬤嬤扶著她,遠遠看去,便覺得有幾分臃腫。 果然是月份漸漸大了啊。 錢元恒迎上去,嗔怪道:“怎么自己過來了,該讓人叫我去找你的?!?/br> 秦檸彎眼一笑:“我閑著沒事啊,總待在承乾宮,悶都要悶死了,那么多人看著我,不會有事的?!?/br> 錢元恒便只是寵溺一笑,扶著她往御書房里面走。 罷了,阿檸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你也別覺得我煩,我找你可是有正經事的,昨天就說要定名單,結果我睡了,你也沒有辦,今天還是要忙,中秋節就這幾日了,不能再拖沓了?!?/br> 前朝的官員自然好弄,不許帶外人,只要按照官位排一排座位就好了,后宮卻艱難,誥命夫人一家子母親妻子兒媳婦,再帶上女兒,零零散散的,若是不搞清楚了,朱彤也難辦。 錢元恒有些心虛,嬌妻在床榻上睡的溫柔可愛,他哪兒舍得下床去干活,就跟著睡過去了,自然只能擱置。 美色誤人啊。 “是我不對,等會兒我跟你說都怎么辦,既然是宴會,為了安全起見,肯定不能讓人什么亂七八糟的親戚都往宮里帶,我想著,各家除卻身有四品以上誥命的夫人外,只需再帶一人,今晚傳下旨意,明天讓彤彤和內務府一起安排?!?/br> “父皇,為什么要帶外人,無爵無職的姑娘,憑什么入宮???” 錢正軒覺得,有些人真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是惦記太子妃的位置,何必讓人進宮,不是白白讓朱彤心里不痛快。 關鍵彤彤和娘不一樣,娘不高興了就直接說了,彤彤又不敢。 秦檸只好道:“未嫁的姑娘家,本就是尊貴的,不管哪朝哪代,都有母親帶女兒赴宴的傳統,若是你給掐了,豈不耽誤女兒家的嫁娶事宜?!?/br> 很多人并不認識,全靠各種宴會上相識了之后,再通過各種各樣的關系,結為兒女親家。 而宮中的宴會,是延請人最多最全的宴會,很多家里有兒子的夫人,都趁著這個時候相看小姐們,給自己物色兒媳婦。 總不能因噎廢食,選太子妃太子側妃的權力,在自己手里,怕什么。 錢元恒道:“那天你又不在,彤彤生什么氣,小女孩兒家的小游戲,彤彤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該怎么辦,還是要怎么辦,別亂想?!?/br> “你別罵他,他也是一片好心?!鼻貦巹裾f道:“按照你的說法,各家適齡的姑娘也就一二個,倒是可行,那些年紀小的,便不許帶進宮搗亂了?!?/br> 秦檸是喜歡小孩子,但是小孩子總是愛鬧騰的,她如今懷了身孕,還是要以靜養為上。 別人家的孩子再可愛,也比不上自己的骨rou。 錢正軒撇嘴,別人家的婚事,跟我有什么關系,何必要因此讓自家人不高興。 父皇只顧著哄娘,就全不管別人了。 錢元恒扶著秦檸坐在椅子上,從桌子旁邊抽了一張寬大的宣紙,拿了筆寫字。 “先是各大世家的主母,梁氏,蕭氏,王氏……,總共有二十八人在京中,每家一桌,位于宮殿左側?!卞X元恒一一寫下家族姓氏,“還有朝臣女眷,如今高位朝臣好多個沒有娶妻,只朱家,楊家,馬家……這些人家,其實也不算很多?!?/br> “到那日,我在承乾宮設宴,你去鳳儀宮,清央殿,那處早就整修好了,還沒有用過,第一次大宴,該在正經的場合?!?/br> 皇后本來就是住在鳳儀宮的,宴請誥命也該在鳳儀宮準備好的宮殿里,之前秦檸一直在承乾宮見客,原本是不合禮數的,只是沒有人敢說,錢元恒自己也覺得理所應當罷了。 但是她做了皇后之后,第一次大宴,務必不能出任何差錯。 秦檸道:“鳳儀宮在哪兒?” 她從來沒去過,在承乾宮住久了,甚至忘記了,原本自己進宮就是準備住鳳儀宮的,竟然被錢元恒就這么同化了。 甚至于,根本不知道鳳儀宮在哪兒。 錢元恒愣了愣,沒反應過來這個問題。 袁桓比較機靈,連忙道:“在御花園北邊,正對著承乾宮,離承乾宮不遠?!?/br> 承乾宮算是前朝,鳳儀宮和東西六宮全是后宮,中間隔著個御花園阻攔,而作為皇后寢宮,鳳儀宮自然是距離承乾宮最近的宮殿,如同長樂宮暢音樓,都在鳳儀宮附近,是游玩的所在,不隸屬于東西六宮,錢元恒才會讓宮外的人住進去。 錢元恒神色有些復雜,就算對面是秦檸,他還是忍不住道:“那個阿檸……你進宮這么長時間了,是不是至今都搞不清楚,宮里的地方?!?/br> 秦檸不以為恥,“是啊,我沒出去過,不總是陪著你嗎,沒事就待在承乾宮里面,不愛出去玩?!?/br> 除了偶爾去一下御花園,別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就是清一色的房子,里面灰塵滿天,沒有錢元恒陪著,她一個地方都不想去。 錢元恒便笑道:“等過幾天有空了,我帶你到處走走,不能進了宮,真的跟別人說的那樣,像是被關進了籠子里面的金絲雀?!?/br> 那也太可憐了。 他看向手中的紙,遞給袁桓道:“讓人送去給朱小姐,再將朕庫房里面,好像還有套紅寶石的頭面,賜給朱小姐?!?/br> 秦檸看他:“你哪兒來的女人頭面?!?/br> 錢正軒也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錢元恒理所當然道:“讓人給你做的啊,結果拿回來我覺得很難看,不配你就留下了,這會兒干脆送出去?!?/br> 不然呢? 錢正軒收回目光,低下頭,仿佛剛才并沒有做什么。 秦檸道:“你是不是個傻子,袁桓把東西拿來給我,把我那套珍珠的送給朱小姐?!?/br> 作為人家公爹,你送個什么頭面首飾,生怕別人不多想呢。 錢元恒真心不覺得如何,就是個沒用的東西,順手給了自己家人,算得上什么大事,就現在的人,忌諱頗多,想法也多。 罷了,阿檸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袁桓從錢元恒的庫房里取出那套據說很丑的紅寶石頭面,秦檸看了看,便擰起了眉頭。 “真是浪費了好材料?!?/br> 璀璨漂亮的紅寶石,累絲工藝的首飾,本應該是金紅璀璨華麗無比的,可是不知道是哪個工匠,沒有一丁點美的想法,竟然將一顆碩大的寶石,直愣愣鑲嵌在了頭冠上。 看上去富貴是有了,卻真正是暴發戶的氣息,仿佛把全部家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