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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的地方,也沒想著讓蘇如繪不干了,自己問心無愧,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沒有人能指責他。 秦檸托著腦袋想了想,最終也只是道:“算了,我也想不明白,就隨便他吧,舅舅想來是個主意大的人?!?/br> 能自己拿主意,還能堅持自己的想法,任由旁人勸說,自是波瀾不驚。 錢元恒便又將禮部侍郎那番跟秦檸說了。 秦檸道:“這倒是巧合,我挑中了一套,看著好看又顯得威嚴,想來正軒穿上能有幾分氣勢,只不知道該用什么花紋,尚衣局也拿不定主意,我還想著回來問你,禮部倒是雪中送炭了?!?/br> 錢元恒有些吃味,“明明是我雪中送炭?!?/br> “你就算了吧,若不是禮部,你知道什么?”秦檸笑著倚在他胸膛上,恰到好處地安撫了錢元恒。 錢元恒便生不起氣來,感慨道:“你啊,就是活生生來治我的?!?/br> 也不知道是哪個深山老林長出來的小妖精,偏生能夠克制他。 一時之間,車轎內歡聲笑語傳出去,趙嬤嬤微微一笑,眼神紳士欣慰。 剛才皇后娘娘的些許失落,她看的是一清二楚,心里還咯噔了一下,生怕陛下真的惱了娘娘,雖然如今是伉儷情深,娘娘盛寵無二,可是也全在陛下,若是陛下想納幾個妃嬪進宮,朝臣也只有樂意的。 就算是娘娘的親舅舅蘇大人,也管不得這種事啊。 好在娘娘和陛下,實在情深義重。 趙嬤嬤心里盤算著,是否應該跟秦檸聊一聊,讓她對待陛下時,好歹把人當君王看,莫要動不動使小性子了。 這種事情,在普通夫妻之間是情趣,到了天家,就要謹慎對待了。 趙嬤嬤心里越想越覺得該說,思慮之下,便挑了個沒有人的時候,幾乎算是苦口婆心了。 “娘娘,照理說奴婢不該說這種話,只是……唉?!彼葒@了口氣。 秦檸不解其意,“嬤嬤怎么了?有話不妨直言?” 趙嬤嬤咬牙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和陛下伉儷情深,是少年夫妻,感情并非常人可及,奴婢見您二人恩愛,也很為娘娘高興?!?/br> “只是……娘娘也當知道,陛下是天下之主,承天授命尊貴無極,自然是一言九鼎不容反駁的,可是娘娘您卻常常不給他面子?!?/br> 秦檸慢慢沉下臉看著她。 趙嬤嬤繼續道:“您二位如今感情正濃,做什么都是好的,陛下怎么都依著您,可是若將來,娘娘飽讀詩書,也該聽說過彌子瑕的故事,還是要苦心經營,好好守住基業啊娘娘,而非一味驕縱,奴婢還望娘娘早做打算?!?/br> 秦檸盯著趙嬤嬤看了一會兒,確認她的確是真心進諫而非是受了誰指使挑撥離間之后,才將人從面前扶了起來。 “嬤嬤說的本宮都知道,本宮也覺得有道理?!彼龂@息道:“可是嬤嬤不懂,感情的事,是寸步不能讓的?!?/br> 第62章 第 62 章 她會向錢元恒瞎折騰, 在別人看來做的很多事都非常矯情了。 不是因為她秦檸是錢元恒的妻子,而是因為愛情, 因為她深知錢元恒愛著她。 所以她能夠肆無忌憚,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種與生俱來的的底氣,不是旁人能理解的。 就算是每天伺候在身側的趙嬤嬤, 也不會明白。 趙嬤嬤看著她:“娘娘,您也太傻了, 男人的心思,能信幾年?” “你這奴才在挑撥什么?”錢元恒大步流星走進來, 眉頭整個糾成一團,臉上的怒氣清晰可見。 秦檸無奈道:“隨便說幾句,嬤嬤先下去吧, 陛下怎么回來了?” 她沖趙嬤嬤使了個眼色,趙嬤嬤忙不迭地低頭出門了。 錢元恒還在生氣:“這是什么人哪, 咱們日子過得好好的, 非要來挑撥一把, 這種人, 不殺之不足以平朕憤!” “行了,趙嬤嬤也是關心我,多大點事,我又不會被人挑撥走, 至于生氣嗎?”秦檸伸腳踢他,“也不怪人家擔心,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了?!?/br> “關他們什么事,我就喜歡你跟我矯情,他們懂個屁!”夫妻情趣,那些感情不好的人,自然感覺不到。 若是哪天秦檸跟別人一樣,對他客客氣氣的,錢元恒才要發愁,自己是不是哪兒又得罪阿檸了? 秦檸便笑如春花:“你這樣想就好了,管別人說什么呢,也別為難趙嬤嬤了,她也是一片好心,知道沒?” 錢元恒自然是依她的。 本身也不是大事,雖然讓人不高興,但趙嬤嬤隨便說幾句話,心也是好的,若是真的因此罰了人家,誰還敢全心全意對待秦檸。 這點心機,錢元恒還是有的。 錢元恒今天回來的早,也是有事。 “禮部說太子冊封之后,要先立側妃,由側妃跪迎太子妃入宮,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規矩,你怎么想?” 錢元恒覺得,秦檸肯定不樂意的,但她是錢正軒的母親,不問一句,讓人覺得她不受尊重怎么辦,所以今天商量此事的時候,錢元恒便說全聽皇后的,如今也要做個姿態出來。 秦檸皺眉:“不行,前朝那些規矩,生生令人作嘔,陛下若是看著不對,何不直接廢除了,左右沒有什么大妨礙,我心里喜歡彤彤,自然是不想她受這種委屈的?!?/br> 錢元恒不用想就知道是這結果,便道:“那我就這么說了,典禮要到了,你準備的怎么樣,咱兒子的大事,可不許出差錯的?!?/br> “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嗎?肯定不會出錯的?!鼻貦幰恍Γ骸胺炊悄阋⒁?,毛手毛腳的?!?/br> 兩人互說了對法一通,轉眼都是甜甜蜜蜜依偎在一起,旁邊伺候的小宮女便覺得趙嬤嬤多事,果然人老了就總是往利益看齊,竟是全然不信人間真情了。 不管宮里宮外的人怎么想,時間也慢慢過去,八月初三轉瞬即到。 這是個陽光燦爛的晴天,瓦藍的天空中飄著幾縷白云,看上去如同最名貴的絲綢一樣柔軟嬌嫩。 秦檸早早起身去了承乾宮的偏殿,那里她的兒子穿上了嶄新的朝服,站在那里已經是個大人的模樣了。 秦檸眼眶微微濕潤,她伸手替錢正軒整理了一下本就整整齊齊的衣襟,感慨道:“我兒子,也出息了?!?/br> 錢正軒已經比她還高一些了,低頭看母親的臉。 少年清脆的嗓音如同三月的春雨:“娘,再大我也是你兒子,又不是要嫁閨女,有必要這么傷心嗎?” 秦檸噗嗤一笑:“混小子!” 她哪兒是傷心啊,只是看著兒子長大了,穿著玄色的朝服,威嚴俊朗,不是以前柔軟俊俏的小公子了,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不過是短短半年的功夫,他們母子,竟是變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