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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 而且欽天監也給算了時間,最好的日子在明年秋天,錢元恒很中意那個時間。 所以如果錢正軒想要等成親后再和媳婦兒親近,那就等個一年多。 其實時間也不算特別長。 錢正軒道:“啊,那么久啊?!?/br> 那就找別的法子吧,我媳婦兒那么美,不舍得一年半不見面啊。 說話間,就走到了寢殿前。 秦檸念道:“千壽殿?” 千壽千壽,美好的希望,卻令人傷心不已。 那個皇帝的愛人早逝,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渴望著那人與世長存,其中悲慟,可見一般。 可是這又是美好的祝福,天底下最好的祝愿。 秦檸微微一笑,“真是個好地方?!?/br> 錢元恒邀功:“是啊,我看地圖的時候,看到這個名字就選了這里?!?/br> 希望你和我,也能千歲無憂。 秦檸笑著走進去,轉臉道:“趙嬤嬤,你們去看看彤彤和馬小姐,把人安頓好了?!?/br> “正軒你也回去休息吧,折騰一天了,我也累了?!?/br> 錢正軒道:“好,娘我明天再來看你?!?/br> 他走的干脆利落,秦檸反而有些惆悵,以前錢正軒最喜歡膩在她身邊,現在長大了,就生疏了些。 等他娶了媳婦兒,恐怕就是外面那些不親近的母子了。 錢元恒聽她這么說,坐在那里笑得克制不住。 “阿檸,太醫說懷孕的婦人心思重,我原本還沒怎么覺得,今天就不行了?!彼呎f邊笑,“正軒跟你那么親近了,我都要吃醋了,你還覺得不行,你是想氣死我嗎?” 兒子和娘比較親,媳婦兒和兒子親,就他自己孤家寡人,可憐至極。 秦檸惱道:“我累了要睡覺,你別說話了?!?/br> 錢元恒笑容幾乎溢出來,阿檸總是這么可愛,每當不好意思了,就這樣轉移問題,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我也累了,一起睡?!?/br> 錢元恒拉著秦檸走進內室,那里鋪了張看上去柔軟舒適的床,粉紅色的床單被褥,讓錢元恒恍惚了一下。 這是誰給弄的。 秦檸倒是非常滿意,脫了鞋子躺上去,翻身就要睡過去,錢元恒也來不及嫌棄,也跟著爬上去,抱著人柔軟的腰肢,跟著睡了過去。 他們在夏天涼爽的宮殿里相依而眠,窗外清脆的蟬鳴不絕于耳,給整個夏天帶來勃勃地生機。 秦檸在做夢,夢里她回到了大葉鄉。 那個涼爽的午后,錢大壯帶著大夫來了家里。 須發潔白的老人笑著說,“大壯啊,你媳婦兒這是有了,你要當爹了?!?/br> 畫面一轉,便是錢正軒出生的時候,錢大壯抱著瘦小的兒子,朗聲笑道:“阿檸咱們有孩子了?!?/br> 所有的回憶都很幸福,圓圓滿滿,就像中秋的月亮。 可是秦檸卻醒了。 錢大壯的手臂粗糙而結實,從臉上到身子上,全是常年勞作曬出的古銅色。 秦檸終于知道今天遇見的那伙農夫那里不對勁了。 那一群人,穿著破爛,拿著粗糙的農具,一切都沒有問題。 可是常年勞作的農夫們,不應該個個都細皮嫩rou,從臉上到脖子里,都潔白無瑕,沒有陽光暴曬過的痕跡。 她推醒了錢元恒,認真說了這件事。 還在迷糊的錢元恒瞬間清醒了。 他臉色深沉,“我知道了,農夫……” 他笑容陰沉沉的,“阿檸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br> 初云公主守口如瓶,馬侍郎他們的審問陷入了瓶頸,如今看來,原來那些人也沒有全然放棄初云公主這位前朝血脈。 細皮嫩rou的農夫,偽朝那群人都是草莽出身,一個個比他錢元恒還粗糙,只能是前朝那些養尊處優的王公貴族,就算落難了,也不忘保護自己的身體。 他拍了拍秦檸,“不起床就再睡會兒,我找趙嬤嬤來看著你,小心點,我先出去干活了?!?/br> 秦檸點點頭,拉住他的衣袖道:“晚上回來陪我用晚膳?!?/br> 錢元恒低頭親了她一口:“放心吧,很快就回來了?!?/br> 阿檸這么依賴他,自然不能將人自己放著。 秦檸點點頭,撒開手,讓他走了,錢元恒不舍得,又低頭親了親,將人親煩了,自己才興高采烈出門去。 秦檸在背后惱道:“煩死人了?!?/br> 聲音嬌軟入骨,錢元恒聽了只覺得高興,才不管她說了什么。 反正阿檸又不會真的生氣。 錢元恒辦公的地方,就在寢殿前面。 他來避暑,相當于把整個朝廷給搬來了,所有的大臣官員,都跟著在旁邊買了宅子,住進去,依然每天正常上朝下朝。 梁文景幾個心腹,住的自然是最近的,聽見錢元恒宣召,很快就到了宮里。 馬侍郎既要辦案,又要上朝,很干脆地和刑部尚書商議了一通,將初云公主幾人,一起押到行宮外面的小地牢里面。 “馬愛卿,咱們來的時候,經過一片山野地,有十幾個農夫在那里,朕現在覺得很有問題,你們去抓人?!?/br> 馬侍郎怔了怔:“陛下,具體是……” 山野地的范圍就大了,他長了八只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啊。 錢元恒想了想,阿檸往窗外看那會兒…… “八里地外,朕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就那片范圍,你們小心行事,切勿打草驚蛇?!?/br> “陛下,蘇大人求見?!?/br> 錢元恒話音剛落,袁桓的聲音便想起來。 “宣?!卞X元恒淡淡道,“蘇愛卿怎么來了?!?/br> 蘇如繪依然是光風霽月的神仙公子模樣:“臣自然是有事匯報,馬侍郎暫且留步,此事和刑部正在查的案件息息相關?!?/br> 錢元恒的目光如同利箭般看向他。 蘇如繪淡然地從懷中掏出一疊信紙,“這是臣半路截到的東西,有人給初云公主飛鴿傳書,大概還不知道初云公主被關起來了?!?/br> 初云公主的事,錢元恒一直沒有往外公布,沒有的眼線的情況下,她的同伙自然不可能做到她的消息。 見她遲遲不回信,便氣急敗壞傳了很多條,還因此暴露了蹤跡。 錢元恒伸手接過來,笑道:“當真是天助我也,馬愛卿不用去搜了,在關押初云公主的地方埋伏好,再去這個莊子上,埋伏好了,勢必,一網打盡?!?/br> 他眼神犀利若星辰,“蘇愛卿,你還有別的線索嗎?” 蘇如繪淡淡道:“等馬侍郎抓了人,陛下想要什么都有,臣自然唯命是從?!?/br> 證據也好,線索也罷,天底下沒有不能偽造的東西,幾個前朝余孽,曾經魚rou百姓,殘暴不仁,不殺止不足以平民憤。 蘇如繪對付他們,心里沒有絲毫愧疚之感。 錢元恒無言以對,蘇如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