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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呢。 就算沒有她在宮里,就算她死了,陷害她的人也奪不走她的位置,錢元恒這么多年,也不曾有過正妻,登基一整年,也沒見有心思立別人做皇后。 為什么這些人就不能死心。 袁桓出門去叫人,很貼心地關上了門。 錢元恒低頭蹭了蹭秦檸的腦袋,柔軟的唇印在她額頭。 男人沉穩可靠的聲音響在耳邊:“阿檸,你不要怕,不管有多少壞人,我都會保護你的?!?/br> 他拉著秦檸走向寢殿,將人放在床榻上,溫聲道:“睡一覺,就什么事都沒有了?!?/br> 人心就是惡毒的,可是他不愿意讓阿檸沾惹這些。 錢元恒眉目凌厲,他原本是在糾結要給秦末賞賜哪一座宅子做侯府,這才遲遲沒有下旨封爵,現在倒不必考慮了,選最豪華的就行,讓人知道他的意思,讓人知道他有多么看重阿檸。 好不容易哄著秦檸睡了過去,錢元恒方起身去御書房。 梁文景和馬侍郎早就等著了,二人也是兩看不相厭,關系十分融洽。 待到錢元恒過來,梁文景先問道:“陛下匆匆召見臣等,所謂何事?” 他最近沒干什么過火的事情,錢元恒又一次急急忙忙見他,跟之前那夜里一樣,把他給嚇出了半身冷汗。 錢元恒伸出自己的手,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傷勢,都是能夠猜到,肯定是傷了一大片,才需要圍成這樣子。 梁文景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道:“陛下怎么受傷了?” 錢元恒道:“有人在宮里做了手腳,皇后很喜歡宮里的一處秋千架,賊人就借此,割斷了秋千的繩子,今天朕陪皇后的時候,斷了,就傷著了自己?!?/br> 馬侍郎義憤填膺道:“簡直喪盡天良,陛下放心,臣一定找出兇手,替陛下和娘娘報仇雪恨?!?/br> 竟然有人在宮里搞事,當他們刑部是吃干飯的嗎?還是不要小命了? 錢元恒卻看向梁文景:“你確定偽朝那群人,全被剿滅了?!?/br> 梁文景道:“魯中那些人,一個沒留,但是的確不知道別處有沒有,他們是個很大的組織了,就算是抓住了頭領,他應該也記不住都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說不定,宮里還真有漏網之魚?!?/br> 錢元恒覺得若是皇后之位,應該不會傻乎乎地痛下殺手,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若是秦檸出事了,他肯定會查,查出來之后,還能有什么好結果。 大概還是些亡命之徒,來自前朝,來自偽朝。 帝后伉儷情深的消息真的不能再真了,說不定是有人想借著害了阿檸,使他錢元恒一蹶不振,再趁機揭竿而起。 梁文景也沒辦法,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說把所有事情都能查清楚了。 難道錢元恒身為大乾君主,就能夠準確說出底下每個地方官員的名字的,州郡還行,到了縣里,他就是長了八個腦子也沒用。 錢元恒嘆息:“不怪你,馬愛卿,你和梁愛卿一起查這個事,無論如何給朕查清楚了,兇手,一個不能放過?!?/br> 他臉色冷肅而銳利,是真正君臨天下的人才能有的氣度。 梁文景低頭拱手:“臣遵旨?!?/br> 不管錢元恒平日是什么樣的寬仁和藹,他銳利之時,亦是令人不敢逼視的。 馬侍郎也道:“臣遵旨?!?/br> 他一向敬業,“陛下,臣可否先往御花園一觀?!?/br> 錢元恒點頭:“朕和你一起過去,還要什么線索,只管說就是了?!?/br> 只要能找出兇手,甚至可以給你升官發財,雖然這是刑部的分內之事。 馬侍郎想了想,也真的沒客氣:“臣聽聞御花園各處都有嬤嬤帶著宮女負責,陛下可否將此處及附近的宮人,全叫來,由微臣審問一二?!?/br> 馬侍郎這么做是有道理的,宮里不比別處,白日里不可能有機會使壞,若是不值班,夜間出行碰見了禁衛軍是要被當做賊人抓起來的,所以宮人們如果住的遠,想要繞過重重守衛幾乎是不可能的,也是沒有機會做出此事的。 能夠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把一切做的不動聲色,只有附近的人。 錢元恒很爽快地答應了。 梁文景跟著他往御花園走,忽然道:“陛下,宮里的管事是不是可以隨意走動?!?/br> 比如走到御花園的某個地方,把負責這一片的小宮女打發到別的地方去,然后趁著沒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萬一出了事,還能栽贓小宮女。 反正要是他,肯定會這么做的。 不過兇手也未必有他這么聰明就是了。 錢元恒認同他的觀點:“的確是可以,朕看著以后宮里的規矩要改改,不然出了事,不好找人?!?/br> “皇后娘娘統率后宮,理應為陛下分憂,如今宮中無妃妾之流,娘娘也該做些事,以便母儀天下?!瘪R侍郎這時候倒沒眼色了,竟然說要讓秦檸做些事。 梁文景同情德爾看了他一眼。 皇帝陛下是個什么人呢,碰見皇后娘娘連腦子都不要了,你還想讓娘娘替陛下分憂,陛下若是舍得,我梁文景名字倒過來寫一寫。 梁文景等不到倒過來寫名字那一天,錢元恒很淡定地替他省了,“雖然是后宮的事,關乎千秋萬載,朕會找禮部商議,和皇后一起確定就好?!?/br> 就是別讓皇后費心費力想法子了,人家只要和陛下一起,最后說一句同意或者不同意就好了。 掌控實權還不用干活。 天底下還有更美好的事情嗎。 梁文景簡直要嫉妒了,他辛辛苦苦十幾年,還是比不得人家啊。 梁文景心里想的多,轉眼就到了御花園前,因著袁桓吩咐了,所有人都只是遠遠看著,沒敢近前一步,也都沒敢說話,所以還是一片寂靜無言,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 馬侍郎走到秋千架旁,撿起來那根斷掉的繩子,看了看缺口,有些疑惑道:“陛下,按照這個斷裂的程度,不該是直接坐斷的啊,皇后娘娘……的身型,應該要七八次才能斷掉?!?/br> 可您說是一次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六千的一天~ 我覺得全勤可能要涼,就我這個渣渣手速。 努力努力! 第45章 手殘之人(捉蟲) 就很奇怪了, 為什么這么不合常理。 馬侍郎是個正經人,真沒想別的, 就是出于職業道德問了一句。 錢元恒清咳:“不是與你們說了, 朕和皇后坐在一起?!?/br> 這老馬太不識趣了,你看人家梁文景就不問。 梁文景含蓄道:“陛下,臣聽聞手下的小御史們對陛下形貌有所冒犯, 臣……” 他掩唇咳嗽幾聲。 沒有繼續說,不能再傷老男人的心了。 馬侍郎呆滯了一瞬, 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