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被懲罰幾分就夠了,若是真的存了心要折磨這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就真真無趣了。 錢元恒點頭一笑,伸手拉過她。 她穿著艷麗的紅衣轉過身去,那火一樣的顏色在眾人眼前化作一道流光,緩緩隱沒在高高的城樓里,逐漸沒了蹤跡。 杏黃色衣裳的皇子站在父母身后,眼中泛起淡淡的光芒。 一場封后大典,在世人心中留下了很大的痕跡,很多東西眼見為實,你眼睜睜看到了真相,那些亂哄哄的謠傳,便再也沒有人相信。 其實謠言的實質,便是有些人想抖個機靈,顯示自己的想法與眾不同,知道的秘密比旁人多,想要顯露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來。 只要打破了這種狀況,謠言便不攻自破。 那個謠言,一時之間銷聲匿跡。 回到宮里,錢元恒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便聽人說,刑部馬侍郎等著覲見。 刑部馬侍郎是從民間征召上來的,在鄉間極為有名,被稱作神斷子,對于那些線頭一樣零亂的案件,總能抽絲剝繭,查到頭緒。 他剛進京時,便協助大理寺破了幾個大案子,錢元恒很大方地許給了侍郎的官職。 難道他這就有頭緒了,非要趕在今天來稟報,還是說,有緊急情況。 錢元恒讓錢正軒送秦檸回宮,自己掉頭去了御書房。 馬侍郎等了半天,在御書房前面來回踱步,看著十分的糾結。 錢元恒領著他進門,怪道:“愛卿何事如此焦急?” 馬侍郎欲言又止,小心翼翼道:“據人證說,二皇子和淑妃娘娘曾經派人出宮,去過茶樓,還……還給了茶樓說書的一袋銀子?!?/br> “第二天,那說書的,就講起了大皇子的身世之謎,還夾雜了一些,關于三皇子和梁氏的猜測?!?/br> 馬侍郎不敢抬頭看錢元恒,他自然是不知道二皇子的身世的,淑妃來歷,在他眼里也是個謎。 他只能想,若是自己的庶子和小妾背著自己,去陷害嫡妻嫡子,他恐怕要被活活氣死。 何況都道,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伉儷情深,非同一般,那淑妃從未有寵,怕是慘了。 錢元恒卻看著他問:“就這么多嗎?” 他不認為二皇子和淑妃,能造出這么大的動靜來,淑妃無權無勢,能夠做什么? 馬侍郎點頭:“臣無能,只有這么多線索,那幾個孩子嘴里,什么都問不出來,只知道有個蒙面大哥哥?!?/br> 設局的人高明地很,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記性又差,就算見過他們,也未必能認出來。 至于詢問,幾個小孩,說不清楚的。 馬侍郎也無處下手,任他有通天才能,也要有線索有紕漏,才能查出真相來,現在人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問也白問。 錢元恒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你問問那些小孩,那個大哥哥給他們糖果的時候,周圍有沒有大人?!?/br> 馬侍郎道:“臣問了,那人恐怕是看準了沒人在旁邊,不然也不會輕易進露面?!?/br> 設計的人心思縝密,當然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如果真的不是淑妃母子所做,那可能就是個懸案了。 錢元恒只得道:“你把那個說書的,帶到宗人府去,袁桓,帶著禁衛軍把淑妃和錢錚壓過去?!?/br> 他頓了頓:“明天再審問?!?/br> 今天是封阿檸做皇后的日子,怎么能被別的事耽擱了,諒淑妃和錢錚也鬧不出什么大風浪來。 馬侍郎拱手道:“陛下,臣告退,恭祝陛下和皇后娘娘萬歲安康?!?/br> 梁氏好折騰,淑妃也學會了,這么一看,還是皇后娘娘好,家中無甚親眷,一個兄弟也是倚仗jiejie才能飛黃騰達,日后不至于和梁氏家族一般盛氣凌人。 朝中的文臣武將,最喜歡的便是這種外戚。漢代外戚亂政令人心驚膽戰,倒不如養幾個沒什么用的人,來裝點門面,顯示朝廷繁榮。 其實先天條件最好的,當然是無父無母無兄弟親眷的沈淑妃,可惜自己愛作,活生生耗光了朝臣的好感度。 這秦皇后雖然過了十幾年苦日子,下半輩子就好了,兒子爭氣,夫妻恩愛,還找回了弟弟meimei,一家團圓。 必定是上天庇佑她了。 錢元恒回到承乾宮,整座宮殿都裝點了紅彤彤的燈籠,掛在走廊里,便有幾分喜慶溫馨的氛圍。 秦檸坐在燈光里,溫暖的光芒映襯著她如畫的眉眼,比大紅色被子上繡出的牡丹花還艷麗幾分。 阿檸是西子一樣的女人,淡妝濃抹總相宜。 她平日里就能夠惹得錢元恒心潮澎湃,何況今日,一襲鵝黃的薄紗長裙。 錢元恒走過去,握住她白皙的手,輕輕在她手臂有傷疤的地方吻了吻,溫柔道:“阿檸,我真喜歡你這樣子?!?/br> 秦檸不是厚臉皮的人,此刻穿著這樣羞恥的衣裳,只覺得羞怯,她微微抬頭道:“嬤嬤教我這樣的?!?/br> 承乾宮里的老嬤嬤很擔心有一天,美貌傾國的皇后娘娘因為年老色衰而失寵,擔憂別的小妖精上位,就在私底下教了教老實純善的皇后娘娘,某些不能拿到明面上講的手段。 男人嘛,表面上再正人君子,私底下也喜歡不那么正經的女人。 錢元恒呼吸一滯。 他伸手抱住秦檸,狠狠吸了口氣,終是嘆息道:“真是……真是忍不得了?!?/br> 柔軟的床榻上鋪了喜慶的紅被子,錢元恒掀開來,才看到床單上鴛鴦相戲的圖案。想一想阿檸忍著羞恥看這些,便直覺一陣心情激蕩。 阿檸是秦舉人的閨女,平日里最正經不過了,十里八村私塾的先生都贊揚秦家的家教,十里八村的媒婆都夸獎秦家的姑娘端莊正直。 從成親那一天起,他就從沒想過這一天,結果驚喜來的如此突然。 秦檸問道:“你不喜歡嗎?” 她并不覺得是什么羞辱,只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夫妻之間,自然是要讓對方高興的,錢元恒總是在不遺余力哄她開心,她總不好只會享受。 還是要回報點什么的。 她更不覺得錢元恒會不喜歡,她自己的男人,自己心里清楚,不過是欲拒還迎的手段罷了。 錢元恒喉結微動,將人放在床單上,低笑道:“再喜歡不過了?!?/br> 承乾宮外的紅燈籠燃燒了一夜,第二天剛剛熄滅時,錢元恒方起床去了早朝。 他心情很好,仿佛是又過了一個洞房花燭夜,昨晚更是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按捺不住,摁住秦檸要個不停。 現在想一想,非常不好意思,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也該有幾分自制力了,不然將來像兵部朱尚書那樣,年紀一大,頭發掉光,就整個人沒臉見人了。 保養要緊。 但他轉念一想,辛辛苦苦保養身體,也是為了能多享受兩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