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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被人這么說了,可能要氣死。 錢元恒擺手道:“無妨,朕自有對策,這京兆府才開設了半年吧,你們就如此玩忽職守,日后恐怕是當不得大任的,朕也不敢將京城安危交到你們手里,賀卿,你且物色個人,調到京兆府吧?!?/br> 京兆府尹叩首求情:“陛下恕罪,臣愿戴罪立功?!?/br> “用不著?!卞X元恒冷淡道,“念在你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先去鴻臚寺吧,” 京兆府苦巴巴地跪在地上,“臣叩謝主隆恩?!?/br> 錢正軒眼巴巴瞅著他,很想知道他有什么對策,他一點也不關系錢元恒怎么處置他的臣子,他只怕秦檸難過。 她辛辛苦苦獨自拉扯錢正軒長大,還要被人污蔑與旁人有染,換了任何人都要氣死了。 秦檸美貌無雙,這些年總有人不在乎她帶著個拖油瓶,也一心一意想娶她,可是秦檸為了錢元恒,吃了那么多苦還是堅持守了下來,憑什么被人這么說,那些人有什么資格那么說。 恐怕他們都是親娘跟隔壁老王的種,思想才這么齷蹉。 錢元恒安撫地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道:“朕找人看了日子,下個月初八是良辰吉日,禮部可以準備封后大典了,還有一事,明日朕帶正軒將先父先母的牌位移入太廟,刑部遣人維持好路上的治安?!?/br> 他要帶著錢正軒過去,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到,錢正軒是他的親生兒子,無可置疑。 唯有讓那些人看到現實,才能制止他們的傳言,否則人們閑來無事,總愛講些有的沒的,謠言永遠止不住。 而且他的父母牌位,也該移進太廟,他雖然早就給父母另立了牌位,還是極為名貴的木料,但那畢竟不是在靈前供奉過,送他爹娘下葬的東西,再珍貴也比不上原來的。 禮部尚書上次被小侍郎搶先一步,心里已經在犯嘀咕了,生怕錢元恒覺得他對皇后娘娘的事不上心,這次聽見錢元恒吩咐自己,便喜滋滋地點頭。 “臣遵旨,必定不辜負陛下的期待?!?/br> 下朝之后錢正軒誓死不跟著兵部尚書去兵部,死乞白賴地跟著錢元恒往后宮走,“父皇,今天這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娘,不然我就不認你了?!?/br> 錢元恒并不想理會這個耽誤他和秦檸培養感情的熊孩子,毛都沒長齊的一個娃娃就想著教他做事了,也不想想,他寵秦檸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然而錢正軒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好像真的在害怕他不知輕重惹惱了秦檸。 錢元恒又好氣又好笑。無奈道:“行了,我還能不懂嗎,不會在阿檸跟前瞎說的,你快去兵部干活,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什么時候能學到東西,而且你這樣跟著我回去,才會惹阿檸疑心?!?/br> 電燈泡總是讓人嫌棄的,就算是親兒子也一樣。 錢元恒心情愉快地趕走了錢正軒,高高興興回了承乾宮,卻發現秦檸不在。 “皇后呢?” 一大早的,去哪兒了? “回陛下,娘娘去御花園了,說是要去坐秋千?!毙m女垂首道,“走了有一會兒了?!?/br> 錢元恒揚眉一笑,阿檸竟然一大早就過去,是有多喜歡,可惜承乾宮雖然地方廣闊,卻沒有綁秋千的地方,除非推了重新修整。 可惜錢元恒現在沒有錢。 錢元恒站在遠處看著秦檸,她開心的眉眼仿佛一根羽毛撓在心上,讓人喜悅得很。 錢元恒從背后繞過去,輕輕揮開了為她推秋千的小宮女,自己上手搖了幾下。 他雖然沒有用力,但是他的力氣和嬌弱的宮女們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秦檸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同。 第16章 所欠匪淺 “你又回來了,前朝不忙嗎,有沒有好玩的事情?” 身邊跟著的人個個都屏氣凝神,從幾朝之前就有不成文的規定了,后宮不得干政,這位皇后娘娘也太膽大了,就算想打聽,好歹也要旁敲側擊呀,前朝的時候,就是做太后的也不敢干涉兒子的事,人家還是親母子呢。 你們可還是很多年沒見面的,特別生疏的夫妻,怎么什么都敢問。 錢元恒笑著擠在她身邊,“有件好事和另一件更好的事,你要聽哪個?” “不應該是一件好事一件壞事嗎?” “壞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告訴你,我跟你說好事吧,我今天干掉了一個早就看不順眼的老頭,他平時什么都不干,就知道仰仗著幾個老臣,看著朕不好抹他們面子,現在終于好了,不用再見他那張臉了?!?/br> 他說的就是京兆府尹那個老頭,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發作了,真是感謝那個小御史,改日給他升官。 “那更好的事是什么?!鼻貦幉惶信d趣,懨懨問道。 “更好的事就是我讓禮部準備了封后大典,下個月就真正立你做皇后,然后就可以立正軒做太子了?!?/br> 一向被教訓得喜怒不形于色的宮女們齊齊露出了吃驚的神情,陛下也太坦率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 看來皇后娘娘的恩寵,果然是隆重無比,貴妃淑妃家世再好,恩情再大,也是沒戲了。 在宮廷里,沒有任何東西比陛下的恩遇更值錢。 更難得的是,皇后娘娘圣眷如此隆重,竟然還能不以為意,不見欣喜若狂,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喜歡地跪在地上謝恩了。 結果秦檸只是清清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而道:“該將爹娘的牌位的送進太廟了,兩位老人家跟著我風吹日曬的,也受了不少苦,如今受些香火供奉,在底下過得也能好一點?!?/br>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明天帶著正軒過去?!?/br> “你不能只帶正軒,把你那兩個便宜兒子也帶上,養了他們這么多年,也該給爹娘磕頭?!?/br> 既然是給父母遷靈位這種大事,本就應該全族的子孫都跟著去行禮。二皇子三皇子名義上還是錢元恒的兒子,不跟著去,別人怎么想,還不是要懷疑秦檸打壓庶子,連祖廟都不許人家進了,而且也不能讓二皇子三皇子白白占了皇子的名頭,什么都不干。 “袁桓,去通知二皇子和三皇子,明天早上御書房等著,尤其是老三那里,讓他注意點穿著,再不莊重,朕扒了他的皮?!?/br> 三皇子是梁貴妃親兒子,梁貴妃是個花蝴蝶一樣的女人,她兒子也有些這些特質,從來穿著打扮都略顯輕浮,前些年錢元恒念著他是故人骨rou,還教訓他,只是實在改不掉一身臭毛病,便撒手不管了。 明天去太廟,他若是還敢如此,錢元恒真的要扒了他的皮。 秦檸聽著他的話,臉色忽然就黯淡下來,錢元恒和二皇子那日相處她是見了的,跟陌生人差不多。 可是聽他說三皇子,感覺卻親近多了,跟親生父子也不差什么,甚至他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