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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時,智子已經只剩一口氣,告訴了崎嶇叟一個秘密,他偷到了妖族的圣物雪箭,并把它用禁術藏在自己的仙骨里,他剛說完雪箭會自己認主就死了。 埋葬智子之后,崎嶇叟一怒之下便將妖族中有些妖術的統統殺死,只留了那些最下等的仆役,用藥廢除了他們的腦子,讓他們守著倩女峰。 “師父,那個雪箭現在在哪里?”千若云聽到又有寶貝,極有興趣。 “幾年前被驍龍偷走了,現在下落不明?!逼閸幺诺拿碱^皺了皺。 “雪箭有什么用?” “用途太大了,丫頭,那是妖族的圣物,聚集著歷代妖族的法術、力量和財富,不論被誰得到,都可以稱霸六界?!逼閸幺诺难劬E然一縮,發出犀利的光芒。 “那要是落到壞人手里豈不是要毀天滅地?”千若云擔憂地問道。 “不是誰都可以召喚雪箭,唯有讓雪箭心悅誠服的人才能當它的主人?!逼閸幺艓е稽c淡淡的遺憾說道。 “師父您能召喚雪箭嗎?” “不能!”崎嶇叟有些憋屈,這個問題困擾了他數百年。 他起初以為他不能召喚雪箭是因為他的修為不夠,于是拼命修煉,等他的修為到了通靈境第五級,遠高于當年的智子時,他還是無法召喚雪箭。這才意識到召喚雪箭可能不全是靠修為,他可能缺乏某種機緣。 當初的智子修為不過是在練氣境,就能把它安然藏在自己的仙骨里,這說明他能夠召喚雪箭,而自己和智子相比可能就是差在這一分機緣上了。 “師父難道是想讓我們尋找雪箭?”寒無夜突然問道。 倩女峰是雪箭藏身最久的地方,一定保留著雪箭的氣息,師父不遠萬里把他們帶回到這里,如果單純只是為了避開肅夢的追捕似乎說不過去。 崎嶇叟放下酒杯,用枯樹枝般的手臂一手抓住寒無夜,一手抓住千若云嘿嘿一笑道:“沒錯!” “可是為什么是我們?”千若云有些不解。 “因為你們兩個都能讓雪箭的箭囊發光!”崎嶇叟白了他們一眼,松開手,又開始大嚼雞腿。 “不然你以為我會收你們為徒?一個病懨懨,一個仙骨有毒,光是拿藥養著就要把為師吃窮,我是吃飽了撐了才會找兩個廢物帶在身邊當徒弟?!逼閸幺乓荒樝訔壍卣f道。 “那萬一我們找不回雪箭怎么辦?師父在我們身上花的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千若云眨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問道,不過心里卻偷著想笑,她才不信師父是這種人呢。 “那就把你們兩個殺了當下酒菜吃!”崎嶇叟“噗”地吐出雞骨頭,憤然說道。 第86章 調香 千若云頭重腳輕地沿著鋪滿碎石的小路往外走,她沒喝酒,但她聞多了酒味跟喝了酒似的,醉了。 這是山林中的一處潭水,在叢林和雜草的掩護下十分隱蔽,千若云搖搖晃晃,渾然不知現在的自己已經離開了主路,一步步走到了山林深處。 突然她腳下一滑,整個人順著山坡骨碌碌往下滑。 哎呀!不對,這天怎么長到腳下去了,千若云一聲驚呼,伸手一摸,摸到一捧清涼的水。 寒無夜送完師父回房,轉身回來時發現千若云不見了,他找遍廚房,院子也沒找到千若云,寒無夜嚇得一身冷汗,沖出院子,面前有兩條路,一條通往山上,一條通往山下。 仔細聞了聞空氣中淡淡的香味,寒無夜往山上走去。 山林格外幽靜,月光從林間稀稀疏疏灑下倩影,晚風吹動他的衣袍,薄霧在山林間涌動。 千若云,你到底去了哪里? 大約走了一里山路,寒無夜聽到了水的聲音,確切的說是戲水的聲音。 撥開叢林中的灌木和雜草,站在山坡上寒無夜看到了深潭中漂浮的女子。 烏發像海藻一樣在清澈的潭水中散開,她閉著眼,淺藍色的紗裙緊緊裹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獨有的美,白皙如玉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俏皮,就這么安靜的睡在水面,宛如一幅絕美的風景。 寒無夜一時看得有些癡,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都靜止了,萬物不復存在,天地間只有一個她! 千若云浮在水面,渾然不知自己已成為別人眼中的一道風景,她只是覺得浸泡在這冰涼的水中有說不出的舒坦,她原本疼到遲鈍的神經在此刻漸漸蘇醒,那種蝕骨之痛剛被點燃,便被周身的清涼澆熄。 清涼的水似乎能穿透她的皮膚,順著她的經脈周身運轉。 好舒服!千若云懶懶地伸了伸手臂,換了種姿勢繼續漂浮在水面。 這動作看得寒無夜心里一陣酥癢,山林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好吧,他承認他也想和她一起沐浴,光是看她浮在水面的樣子,他的渾身就像是著了火,他好想跳進去滅火。 寒無夜把手探進水里,好痛! 他忍不住一身驚呼,迅速把手拿出來,但,手上已經起了幾個燎泡。 這潭水對于他來說竟然比烈焰還要炙熱。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神情舒坦的千若云,寒無夜驚訝無比,難道說千若云的體質是至陰至陽的體質?能夠和這至陽的潭水相生相克相互調和? 凡人的體質或者偏陰或者偏陽,只有極少數人能調和兩種極端。 比如他自己就是至陽至陰的體質,顯性體質為陽,故能把至陽之物吸收化為自己的靈力,隱性為至陰,故能克玄冰,亦能吸收玄冰,這使得他的修行能吸引天地萬物之精華,無論陰陽,皆為他所用。 而不像有些單一體質,要么只能吸收陽性靈氣,要么只能吸收陰性靈氣,最后練出的靈力也是十分單一,攻擊力差。 不過自從他仙骨中毒被毀之后,他就失去了這種優勢,體內陰陽失調,靈力紊亂,有時只能吸收陽性的靈氣,有時突然就轉成了只能吸收陰性靈氣,害得他的身體就像一會兒放在烈火上炙烤,一會兒又被丟到冰窖一樣難受。 就像眼前這潭水,在他正常時肯定能進入,但現在,這水對于他來說就是熊熊烈焰,他只要一靠近就會化為灰燼。 不知過了多久,酒勁散去,修為被毀的痛苦也消失殆盡,千若云睜開眼,撩水回到岸邊。 “阿嚏!”剛上岸,千若云就抑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切!這山風怎么這么冷?險些把我凍成了冰棍!”千若云往前走了兩步,看見岸邊有一件披風,趕緊拿過來裹到身上,然后一路小跑往半山的小院跑去。 等她走遠之后,寒無夜才從樹后走了出來,順著千若云濕漉漉的腳印往回走。 破曉,雞剛打鳴,崎嶇叟就扯著嗓子大聲喊他們起床,千若云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剛剛泛著魚肚白的天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