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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笑了下:“最后一次,他走了,叫我回來幫他忙?!?/br> 原來是這樣。 靳長風有一點羨慕,白東的父親不論如何,在當父親這個角色上很令人稱道。 原本以為這個對話會就此結束,白東卻以為這是靳長風與他交流的契機點。心理學上通常都這樣說,要想和一個人深入交談的話,最快的方法是自我暴露,或者互相談及一些有共性的話題。 這,應該是靳長風覺得與自己有共性的話題了吧。白東如此決斷。 所以他很自然地拋出自己的話:“你的父親呢?你年紀輕輕當京都一院的醫生,你的父親也把你教得很好吧?!?/br> 不知道為什么,靳長風很久都沒有講話。久到白東以為,他真的不會回答了。 “指引我的人,不是我父親?!?/br> “是馮燈。我有一個好朋友,很好的朋友,而我的父親,死了?!?/br> 不知道為什么,白東卻覺得,靳長風的父親還在世,并沒死。白東不曉得自己猜中了,但他曉得,靳長風大概有一個不如死了的父親。 “對了?!卑讝|不好說什么虛偽的“不好意思,我不該問這個問題”這種話,相反,白東很清楚靳長風主動提及的話,也就證明他并不畏懼提及這個糟糕的話題。之前,在京都的時候,他們已經彼此交換過了信息,所以當靳長風忽然說出對了兩個字的時候,白東明白,接下來的,才是要緊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會再更六千。感謝沒有拋棄我的小仙女,雖然我今天喪到不行,有一個付出了努力的考試掛了。 這本HEHEHEHEHEHE! ☆、47 48 49 50 他們都以為馮燈去了別的地方,但事實上,她哪里也沒去,她一直在曇花島。一個月來,她漸漸熟悉了住處附近的所有人,連同殯儀館喪葬所的人也一并熟悉。 隔壁的小土狗跑來她和季源洲住處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 養小狗的阿姨最近跑去小島對面的理發店燙了一個波浪頭,據說這是最近風靡的發型。 她坐在那塊礁石上,稀稀落落的游人從她身邊來往,人聚攏在一塊的時候她就往里縮一縮,給他們拍風景的余地。 游人因那襲擊事件減少大半,可依然有人會為了美景而來,有時她也不免成為別人的臨時照相師,從那些陌生的鏡頭后拍下一張一張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第二次的臉孔。 她是羨慕這些人的,非常羨慕,所以有時會用這種目光看著那些陌生人。 現在,馮燈就坐在這塊礁石上。 已經到了燈塔亮起來的瞬間。 她從礁石上退下來,長裙后面已經滿是濕汽,她抬眼——黃澄澄的光如同春天里的水汽,又像扇子樣輻射出去,方圓幾里,一點一點地將天地填滿。 那種美,總讓她的心似乎都跳得慢了點。 外界是海洋水汽帶來的夜幕清冷,心中是遠方燈塔照來的暖熱。 馮燈想,陳爺爺叫這里為曇花島,那是——燈塔亮起來的瞬間,每個人心底的那朵曇花都開放了吧。 “聽說一個月前,這里發生了襲擊案件?!迸恼盏臅r候,游人難免議論。 馮燈只聽到他們用可惜的口吻講著話:“這里的風景那么好,以前發生過海難,現在又有襲擊案件,也許以后來旅游的人會越來越少了?!?/br> “是啊。好可惜啊?!?/br> “不過?!庇腥艘舱f:“現在的導航技術這么發達,這些燈塔除了觀賞性也沒什么用了吧?!?/br> “是啊,燈塔這種東西都是老古董了,其實早就該淘汰了?!?/br> “我覺得我們中國地大物博以后一定會有人找到比這里看日落更好的地方?!?/br> “是這樣的?!?/br> 那些人講著話,完全沒有在意旁邊復古顏的女人臉色變了,馮燈倒是沒有與這些游人一同議論,她的表情緩了緩,終究是反身折回去了。 是啊,這些東西都已經老了。 以前作航海人的生命燈,現在作游人的觀賞燈。 它再老,對受過它惠顧的人而言,萬古不滅。 對有的人而言,守著它,保護它,受它庇佑,已經是血脈里的本能,和它有沒有用關系沒那么大。 譬如陳爺爺,那一輩的守燈者。 因為襲擊案的關系,許多以前的守燈者都聞迅回來。 張木和周桂花就屬于這群人之列。 張木自三年前那件事后轉職去做了銷售,這位才二十八歲的男人,聽說已在工作的城市有了妻兒。 至于周桂花,她離開曇花島的時候就已經有五十歲了,倒是沒有丟掉本職工作,依舊去當了其他地方的守燈者,只不過年紀越來越大,爬高去擦牛眼燈已然不可同日而語,漸漸也放手小輩。 他們這趟是各自回來,誰也沒和誰商量,更不知道受傷的人是季源洲。 在他們心里,季源洲已經是和曇花島再無瓜葛的人。 馮燈聽見身后有人在叫自己,轉頭的時候看到白矮房子那兒走來一身條瘦朗的女人。 女人正是周桂花?!肮鹨?!”馮燈快步走去,免得周桂花跑到更濕滑的地段。 周桂花果真停住,然后摸摸馮燈已經冰涼的手說:“京都來人了?!?/br> 聞言,她的心里震了下,然后看向周姨的時候眼神動了動:“來的人是跟莉莉聯系的對吧?”襲擊案發生當天,馮燈的手機在混亂中不翼而飛,季源洲重傷住院到最后燒成骨灰,全部由她一手cao辦,她那時時常覺得自己如同行尸走rou,并沒有功夫去一個一個把朋友的電話存在簡莉莉幫她買的手機里。 也明確說過:這段時間,不想要有人聯系上自己。 人變得不像自己的時候,馮燈總覺得,見誰,帶來的都是負面情緒,傷人傷情。 不見,那么誰都會好過點吧。 所以至此,只有簡莉莉匯報了曇花島的人員生死,之后,馮燈有了這一個月的銷聲匿跡。 馮燈將黑色長裙提起來點,對周姨說:“我出來有五個小時了吧?!?/br> 周姨打量著馮燈的精神狀態,她神色正常,渾身帶著點清冷的海水汽,但眼神溫柔,是真的像大家形容女孩子的那種樣子:水一樣的女人。 周姨聽說了馮燈和季源洲的事,起初cao心得很,怕馮燈想不開,最終卻以驚訝收場——沒見過這么會調節自己情緒的女孩子。 這女孩子和別的經歷重大變故的人一樣,哭,哭好長好長時間,一度臉色煞白,滴水不進??蓞^別是,哭夠了,自己爬起來,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消化,努力融入新的日子。 周姨挺喜歡馮燈這孩子,覺得她是真得長大了。 “你看看你,滿身的潮水汽,這種天要是感冒了怎么好?!敝芤倘缤赣H一樣念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