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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自己遺忘,一邊往大門口走去。 “馮小姐?!彼鋈荒_步一個剎車,只因聽到了大門口處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季源洲季大拿。 然而今天,他像是比前一段日子瘦了,臉頰很是明顯。好在整個人的依然是那么好看,各有不同的帥氣。 “季先生去準備下班嗎?”時值下班的高峰期,也只有這種時間的前后,馮燈才有空過來復診。 季源洲嗯了聲,復又笑笑:“其實是在等你?!?/br> 等…… 哦。 馮燈記起走廊上那一幕?!澳愕膶嵙暽嬖V你的?” “馮小姐今天準備坐多少路的公交車?”季源洲點點頭,“或者是去吃晚飯?我聽靳長風說,你這陣子都在吃巧克力?!?/br> 馮燈聞言,心中將靳長風狠狠問候了一遍。 好基友忽然想起馮燈秉性,跑去季源洲科室要求停止送巧克力,順道還把自己給賣了個底朝天。 果然……有紅娘潛質的基友上輩子都是進擊的特務——懂得如何給敵方送有效信息,完成戰役。 “那個品牌的挺好吃的,但是吃多了會發胖。我已經胖了五斤了?!彼恢涝趺唇咏酉聛淼脑?,只好如實告訴對方。 季源洲覺得馮燈什么時候都不胖,都是正正好好的美麗?!敖L風說,我這是直男做法,我第一次追人,還要努力?!闭埗喟?。 如果這種話叫醫院里的那些人聽見,勢必又是一場十傳百的故事。馮燈也是第一次聽季源洲說這種話,然而,或許是長得好看的男人本身就有優勢。 除了不知道怎么回復,聞言之后的馮小姐臉頰卻也微微發熱。 等正式坐上公交。 馮燈才說:“聽說季醫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南站那邊的有一處專門放飛受傷鳥類的高坡。我印象里好像有人告訴過我,不開心的時候對大山大海喊一喊,他們都會用風聲浪聲安慰你?!?/br> 無數的風浪聲,足以抹平所有的難過?!凹踞t生試試?” 有那么一陣子,季源洲突然心口一陣鈍痛,卻又有著無上的感恩。故事終究都有兩面性,裴苓榆的事,讓人無奈也讓他的小姑娘善心波動,稍稍動容。那里春風起,帶他去聽所有的風聲。 ☆、06 第六章 季源洲問她:“馮小姐在南站工作幾年了?” “兩年?!?/br> 南站山坡小亭里坐著一男一女,女人將頭偏向亭外廣闊的天,在這里有過無數飛鳥與南站的故事。聽到季源洲的這句發問,馮燈將雙手握在亭欄上,仰著下巴回應了過去。 她對季源洲說:“白站長講,這里的風水很好,那些受傷的鳥雀從這里返璞歸真,就能夠有運氣再也不會回來?!?/br> “你呢?” 馮燈回眸:“嗯?” 季源洲說:“你會相信那些風水神怪的事嗎?” 女人的眼里飛快閃過了什么情緒,然后叫馮燈的女人點點頭:“以前不信,但現在……”她忽然欲言又止,聳了聳肩看進男人的眼里:“季醫生,怎么說起我的事情了。在這種科學昌明的年代,我要是說相信神明,在你這種大家面前是鬧笑話了?!?/br> 以前不相信,后來想要相信。這里面無關科學,有的只是故事?!捌鋵嶑T小姐知不知道,在很久以前鬼怪神明,都是很好的象征。其實現在也差不多。國外有很多人敬畏天主耶穌,也是一個道理。其實都只是,人類的一種寄托?!?/br> 明明是帶季源洲來散心的,卻不知為何話題幾經轉變?!捌鋵嵐砉稚衩鞫紱]有錯,信與不信都是人的選擇。為他們披上善良外衣的是人,講其亂力的還是人??茖W愈加進步,篤信神常常被認作怪誕??蛇@世上……” “可這世上……還是有那么多的老天保佑?!?/br> 最后一句話,是季源洲說的。 聞言,馮燈的眼神像是被人定住,悠長了很多秒,才恍然一怔:“季醫生可真是個好醫生,這種時候還在講醫院里的事。醫生最多的老天保佑就是希望病人痊愈了吧?!?/br> “是說過?!奔驹粗藓敛浑[瞞?!翱墒菚r過境遷,終有一些改變?!?/br> 她看著他。 他把唇邊一閃而逝的話變掉,看著這個收回手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馮燈:“希望工作量越來越少?!?/br> 啊。 真是個現實的祈求。 馮燈為此眉眼彎彎,“現實點的話,老天保佑今年暴富也是不錯的選擇?!?/br> 她說完了話,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提點季源洲:“季醫生,你可以對山風大喊了,我會到南站去幫忙,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里的?!?/br> “好?!?/br> 季源洲禮貌地對她微笑。 女孩子的背影一下一下變得極為遙遠。 有人坐在亭子里。 老天保佑,你還能愛我。 · 季源洲從山坡上下來的時候,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幕。 幾只晚間溜達回來的小白狗全都圍繞在一個女人那兒,女人膝蓋上的那只不住用頭向上蹭著, 南站面前的場地上站著不少穿志愿者服飾的男男女女,可那群小狗似乎格外喜歡那一個。 小白與小小白搖晃著尾巴,身上的毛鬧得馮燈癢癢得不行。她席地而坐,咯咯咯的笑聲帶著無比的歡樂。 抬眸之間,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越來越近,周遭有志愿者跟著回眸看—— 夜幕的晚霞將天勾芡了一遍,黑色的陰影漸漸有了明晰的形狀,是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誰都認識他:京都上過報紙的心內大拿——季源洲。 “你……哎……你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那聲哎是對鬧她的小小白說的,起身的時候小家伙在她身上鉆來鉆去,跟加肥版白腰帶似的。 馮燈起著身,將小家伙抱了,才穩當地與人平視。 季源洲說:“心情調適得差不多了……它們……都是南站的嗎?” “是啊?!?/br> 馮燈捧起懷中那只:“它叫小小白。牧羊犬?!?/br> “諾?!彼醚凵裰甘灸侵滑F下牽在志愿生手里的大一點的白犬。 那位牽犬的小姑娘也不過二十出點頭,被季源洲一看,有些臉紅心跳:“小白?!?/br> “它們是近期來南站的,都是南站的寵兒?!瘪T燈言說著,低頭笑瞇瞇摸摸狗毛:“聽到沒有,你是寵兒哦?!?/br> 小小白聽得懂人類的喜怒哀樂,得聞此言,雀躍地sao動,伸出舌頭作勢舔馮燈。 這里一派熱鬧。 季源洲忽然看到了什么,指著右側邊說:“那他也是嗎?” 他? 馮燈回眸。 七八歲的小男孩一手揪住書包帶的一側,似乎是才來,不敢過于靠近,只那么遠遠地,遠遠地看著這里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