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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防備一些了,至于二皇子,這一回因為被趙家反咬,手下的謀士也損失了不少,唯獨沒有什么外戚相互的,出生算不上高貴的大皇子在這一次朝廷的血雨腥風之中是一點損失都沒有。 “韜光養晦這么多年,雖然并不受粱帝寵愛,但是在臣子中留下的印象不錯,而且大皇子在帝京的口碑也不錯,若他日奪嫡之爭,最后留下的必定是他了?!绷柘愫稽c都不避諱的說道,沒有母家護著的,還是大皇子,這個身份不管怎么說都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能夠存活下來,心智想必也是過人的。 只不過眾人不知道的確實在那張看似仁慈的面孔之下是多少的黑暗,大皇子手下沾染的鮮血怕是也不少了,粱帝到底還是不會他來坐這個位置。 “你倒是了解的透徹?!钡坶L淵笑了一聲,緩緩的應道。 凌香寒聳了聳肩,并不作解釋,了解談不上,只不過是在帝京過來一段時日,帝京的局勢也看得差不多了。 “所以呢,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凌香寒詢問道,大梁歷經幾個朝代,朝中的毒瘤像是生根了一樣,并不是那么輕易的就能拔除,這一次的大清除雖然規模龐大,但是到底也只不過是表面那些浮出來的人被清除罷了,內里的黑暗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驅散的。 “下一步?當然是一路向北將齊國一舉拿下?!钡坶L淵說完,凌香寒愣了愣。 他倒是記得她想要的是什么,兩國統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齊國這些年因為齊旭的揮霍,雖然是元氣大傷,但是到底有她大楚留下來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被摧毀的。 “那到時候,陳愷的首級可是要留給我?!彼[了瞇眼睛,笑的像一彎月亮,明媚的很。 “當然?!彼膊痪芙^,將她額頭前的碎發緩緩的撥開。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 軍營的生活是枯燥無味的,除了訓練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做,早來的一批兵現在已經上了戰場,營帳也是緩緩的朝前挪去。 三天后,大梁拿下了宓城,趙驍直接帶著殘兵逃到了齊國的境內,后來又連丟了兩座城池。 據說大梁進城的時候,齊國的百姓親自出來迎來大梁的官兵,人群聚集好幾里。 在齊旭的□□之下被壓抑了這么久,也算是尋到解脫了吧,凌香寒感慨的想到。 她斂起了神色,從溪水邊站了起來,手里拎著的魚還在掙扎著,凌香寒當然不會這么容易放過它,偶爾吃吃野味也是好的。 “什么人?”她原本輕松的臉色一沉,看著黃昏的樹林,地上有一層薄雪,踩上去吱吱作響。 “凌司樂?!睒淞趾蟮娜司従彽奶匠隽松?,凌香寒這才看清楚了來人。 “孫大人?!绷柘愫幰幘鼐氐墓笆终f道。 這孫大人不是別人,正是給嬤嬤辦事的人,她倒是沒想到自己在軍營里待著嬤嬤也能追查到她的行蹤。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凌香寒的眼睛瞇了瞇,似乎在思考什么。 “凌司樂,嬤嬤交代的事情您還沒有完成,嬤嬤可憤怒著?!睂Ψ缴炝松焓?,翹出了一根蘭花指,手里捏著一個瓷瓶遞到凌香寒的面前。 “孫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她冷笑著看著他,都什么時候了這腌臜東西也敢來威脅她。 “今晚,把這個東西倒在那個徐教頭的杯子里?!?/br> 第70章 陷阱 凌香寒看著對方, 瞇了瞇眼睛,他竟然稱帝長淵是徐教頭,想來是并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都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 怎么會不知曉帝長淵的身份。 凌香寒思考了一小會兒心中就已經了然了,想來必定是有人著急的通風報信了, 凌香寒在心里冷笑一聲,那陳愷現在已經殘成那般樣子了也還能夠將信息傳遞出去, 看來本事也是有點的, 凌香寒突然就有一點兒理解當時帝長淵為什么沒有殺死他反倒是將他留了下來, 原來是想著放長線釣大魚呢! 沒有理會凌香寒短暫的失神,對方直接將手里的藥丸塞到了凌香寒的手中,末了, 又從懷里掏出來一顆藥丸。 “這是解藥,事成之后給你另一顆解藥?!焙谏乃幫柙谒恼菩姆褐?,凌香寒突然覺得有點惡心,心底的那絲陰暗也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長生殿的女子之所以全心全意的為主子服務,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齊王控制人的手段,從小就埋在身體里的□□,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服用解藥, 不然就是死路一條,那些曾經想要逃走的人,最后都被捉了回去,凌香寒還記得當初看到的第一個叛逃者, 那一身的慘狀簡直不是普普通通幾句話就能夠形容得了的,全身的皮膚沒有一塊好的,就連血rou都是呈現的深紫色,看上去是觸目驚心的。 “代我回去向嬤嬤們問好?!绷柘愫畬⑺种械乃幠昧诉^來,也沒有顧忌對方,當著他的面就將藥丸吞了下去,對方原本沉著的連誰在她吞下藥丸之后總算是變得好看了一些。 對方也沒有應聲,在凌香寒的目光之下,一臉冷漠的離開了,凌香寒看著他漸漸走遠的人影,沉了沉臉色,不過很快,她就轉身離開了這地方,手里的魚還沒有丟開,她可沒有忘記剛剛這位孫公公一臉嫌棄的模樣。 只不過,無人注意的是那枯黃的樹下之下,一顆小小的藥丸正在慢慢融化,然后沁入泥土里,消散不見。 說什么解藥不過是鬼話罷了,真正有毒性的才是這每過幾個月都發一次的黑色藥丸,解藥都是被嬤嬤們放在了飯食里,或者長生殿的那缸水里面,若不是那日她不小心走錯了地兒,正好走到了嬤嬤們的寢房里,估摸著現在也和其他司樂一樣被蒙在鼓里。 看來,嬤嬤們已經起了疑心,要把她當做棄子了。 她怕是想多了,嬤嬤估計早就知道徐教頭就是帝長淵,等到她得手之后再將她也滅口,這招數還真是難看的很。 “回來了?”看著她走進了帳子,帝長淵放下了手中的軍報,就這么看著她。 凌香寒也不避諱,直接將瓷瓶往他的桌子上一擱。 “怎的,又給本國師尋來了藥膏,本國師恢復的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嗎?何必再這么大費周章?!钡坶L淵笑了句。 凌香寒突然無言,又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還有昨天晚上,帝長淵對她上下其手的場面,她的臉色一僵,不知道是個什么表情。 “這可是小的千辛萬苦尋來的膏藥,國師大人還是好好的享受吧?!卑琢说坶L淵一眼,凌香寒利落的將魚竄了起來,在帳篷里搭了小火,慢慢的烤了起來,屋子里寒氣重,這兩天都架著柴火,只是火苗不算大就是了,凌香寒將火燒的旺了一些就開始認真的烤魚起來。 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