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被殺死無數次，都能安然無恙地繼續活著。

    誰也不知道如何奪走酒神因子，正如同不知道如何阻止小丑的瘋癲一樣。

    人們有時甚至覺得，或許這兩者就是一體兩面的，才讓他們的契合是如此地可怕。

    如同夢魘一般，長久地盤旋在這個世界上。

    但夏洛特沒有立刻殺死他。

    阿瓦達索命可以擊殺一個人的靈魂，但面對酒神因子這東西管不管用，還需要一次實驗。她覺得這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掉頭先扶起了蝙蝠俠。

    異常結實的手臂壓在她肩膀上，重得夏洛特猝不及防，差點把兩個人都帶摔。

    “……我的錯?！?/br>
    夏洛特取消了眼鏡，撓撓臉，露出了一雙靈動的眼睛：“要不你還是先休息下吧，爸爸?！?/br>
    她眼睛還是看著被她打進角落里的小丑，隨時準備宰了他。蝙蝠俠喘了喘氣，問她到第來自哪里。

    “另一個世界，同一個父母?！毕穆逄剡@么解釋：“所以我也叫你爸爸了?！?/br>
    她一點都不排斥這個陌生的韋恩，大抵是因為剛剛她發覺這個世界的自己在跟各個羅賓一起并肩戰斗的原因。盡管來的時機不大好，但夏洛特知道他們感情還不錯。

    韋恩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并且看著她的魔杖，有那么一點意外。

    “我們可以離開了，夏……洛特？”

    他竟然猜到了她的名字：“如果小丑已經被打倒的話?！?/br>
    阿卡姆外還有其他蝙蝠家族的成員在奮戰，蝙蝠俠此時必須前去幫忙。夏洛特往那邊看了看，站起來，指尖的魔杖轉了個圈。

    “孩子，別……”蝙蝠俠說：“……別殺人?！?/br>
    “好吧?！?/br>
    夏洛特簡直無奈了：“我真的發現每一個世界的你都要對此耿耿于懷，這也算是命吧。我不會殺了他的?！?/br>
    即便傲羅那兒給了她那么多可以斬斷他存在的手段，但既然蝙蝠俠是這么要求的，那么夏洛特也不會逆著他的意思來。

    “只是我既然來了，總要做點什么再走吧?！毕穆逄赜媚д惹们檬终疲骸澳阌X得呢，爸爸？”

    小姑娘有點像是撒嬌，嘴角帶著軟綿綿的弧度，大有一種蝙蝠俠不答應那她就不走的意思。蝙蝠俠咳了兩下，問。

    “你想做什么呢?！?/br>
    “嗯……讓他少點作天作地的本錢?！?/br>
    魔杖尖對準了綠頭發的男人，夏洛特沒有說任何咒語，側面對著韋恩，眼神逐漸冷了下去。

    “人作死就會死，我希望他在未來的日子里，能夠明白這一點?！?/br>
    空氣中異常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但很微妙地，蝙蝠俠能感覺到一些東西被改變了。

    有什么被從這個世界中悄然抹去，并被否定了存在。

    “這世界上再沒有‘酒神因子’這玩意了，”夏洛特不知道是在告訴小丑，還是在告訴他：“拉薩路之池也不再管用了……我很抱歉，達米安可能未來會少一個外公?！?/br>
    她非常平和地說。

    “希望雷霄古能夠接受這個現實?！?/br>
    魔法的力量是沒有上限的。

    夏洛特治愈好了蝙蝠俠的內傷，皮外傷她覺得還是讓蝙蝠俠自己恢復比較好。隨手的治療已經讓蝙蝠俠不那么自在了，而夏洛特扶著他走出去時，埋怨了他一路。

    “您好像很抵觸魔法，爸爸?！彼僮欤骸澳Хㄓ惺裁床缓玫?，如果不是我，紅頭罩又要被貝恩打死一次?！?/br>
    剛剛那家伙腦袋已經被打進地里了喂！

    “或許是這樣?！彬饌b說：“但我總覺得，太過依靠我不能掌握的力量，會導致不可控制的悲劇?！?/br>
    這是蝙蝠俠沒有對夏洛克說過的話，此刻對夏洛特說，算是一種……拐彎抹角的辨白。

    蝙蝠俠也考慮過讓夏洛克學習魔法，但由于那孩子受康斯坦丁的影響，也覺得世界上有比魔法更有力的東西，就讓他放棄了這個提議。

    “或許我是真的讓那孩子少了一條退路?！?/br>
    他現在已經能夠自如地走動了，但有時候還會因為體力的耗盡搖晃一下。夏洛特讓他扶著自己，帶著他走出了阿卡姆。

    “還來得及?！毕穆逄卣f：“我剛從霍格沃茨學了一年回來——那里可有意思了。雖然考試的確考得人很崩潰?！?/br>
    “是嗎?！?/br>
    蝙蝠俠踩在了一塊石頭上，轉頭再次看向剛剛他差一點就要喪命的地方。他不知道外面的戰局是怎樣的，但他剛剛從生死線上走了一回。

    “我找到蝙蝠俠了，平安無事?！?/br>
    夏洛特通過無線聯系了紅羅賓：“你們還活著吧？全部都？”

    “嗯?！?/br>
    紅羅賓收到了這個消息，聲音就高了八個度：“夜翼他們已經擊垮了喪鐘，市中心也已經在控制范圍內，羅賓和蝠翼在化工廠順利解決了化學氣體的事情——我們快贏了?！?/br>
    夏洛特看著蝙蝠俠，而蝙蝠俠聽完這話，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們現在去蝙蝠燈那兒?！?/br>
    哥譚市警察局跟紅羅賓和紅頭罩一起，將市中心區域收服。盡管還有小股動作在作妖，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剛剛紅頭罩的那個手·雷出去之后，被打倒的敵人數量幾何級地上升，以至于立刻反轉了局面。夜翼也因此能夠專心對付喪鐘，在本身實力沒那么強大的情況反敗為勝。

    羅賓也因為知道救援前來的消息，與蝠翼不情愿地合作，四守住了裝有氰化氫的巨大液化罐。

    “蛤？”接進無線對話的小少年的聲音有點稚嫩：“你是個女人？”

    “羅賓，你這話讓我真難過?！毙」媚飲蓩傻卣f：“另一個世界的你很愛我的?！?/br>
    “蛤？！”

    羅賓惡心炸了：“你別騙人！我怎么可能跟那家伙關系好？！”

    “是時候收起玩笑了，各位?！?/br>
    蝙蝠俠由于自己的設備損壞，借用了夏洛特的耳機，開始發布新的命令：“羅賓跟蝠翼繼續守住化工廠防止敵人反撲；紅頭罩——你去黑門監獄，與gcpd相關人員匯合，封死出口，不能讓任何新的逃犯出來；夜翼，控制喪鐘，嚴防其同伙前來救援——？”

    夏洛特像是有話要說，于是蝙蝠俠把耳機還給了她。

    “嗯，我建議你把他的心臟掏出來，夜翼——他的心臟再生速度是三分半，而在三分半后會因為重新生長進入暴走階段。如果有人前來救援的話，可以卡住時間把他扔出去，那時候他不會分敵我的?！?/br>
    無線靜了一下，夜翼一下子有點不知道怎么說話。

    “我，呃，呃……行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或許我會試試?！?/br>
    紅頭罩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一聲低沉的笑。

    “你可真有意思，小女巫?！?/br>
    蝙蝠俠很想知道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