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韋恩先生一下，后來被交付到這里，是因為安全問題——前一次的目的我后來達到了，這一次我只需要平平安安地活到我離開這里就可以了。在這其中，達米安的存在與否對我的平安來說有什么特別重大的影響嗎？”

    德雷克被說得愣了一下：“我以為你跟布魯斯……”

    夏洛特“哦”了一聲：“的確，我現在跟韋恩先生對彼此了解更多了，但是這跟達米安也沒有什么關系不是嗎。如果說我跟韋恩先生兩個人在雙向交流的過程中，那么達米安頂多算是一個副產品，是個次要矛盾?！?/br>
    小姑娘低頭戳了戳自己的松餅，笑瞇瞇地問：“德雷克，你覺得一個智商在中上水準的人，會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時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嗎？”

    德雷克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喝了一口自己的茶。

    達米安完了。

    這個年輕人這么想，抬眼看了看眼前那個躲在傘下面，可憐兮兮地看著太陽的小姑娘。

    這是個狠角色。

    而說到了解韋恩，夏洛特應該也算是穩步進行中。

    在上次回到哥譚之后，夏洛特跟韋恩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談起過離家出走——以及引發出走的耳光和油罐車的事情。對于韋恩這個人，夏洛特還是有些敬而遠之，不過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還是會聊聊天，餐桌氛圍比以前輕松不少。

    而韋恩很恰當地保持著自己跟夏洛特的距離，并沒有立刻自我感動地進入一個父親的角色，而是保持著一種稍微不那么親近的長輩的姿態。

    而比起他這個人，夏洛特對他的藏書室感興趣多了。

    “你很喜歡這里嗎?！钡吕卓撕髞砣フ蚁穆逄氐臅r候看了一眼那里面，靠在門口：“我不太喜歡?！?/br>
    “為什么?！毕穆逄刈谏嘲l上看書，看都沒看他一眼：“如果你想了解你的布魯斯，那么把這些書一本本看過去是最靠譜的手段了?！?/br>
    “……你這話有點奇怪，什么叫我的布魯斯?！钡吕卓苏f：“而且他本人就站在那兒，我跟他一起對話不是更好的溝通了解方式嗎?！?/br>
    “或許是，但是我比較喜歡從歷史的角度看問題?！毕穆逄睾仙蠒?，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一個人之所以是你眼前的那個人，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他經歷的不斷累積，和思想的不斷發展?！?/br>
    “所以你覺得讀這些書——”

    德雷克說到一半，眼皮跳了一下：“——你讀出什么了？”

    夏洛特不說話，只是笑。

    笑得紅羅賓整個人都想給她跪下了。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推斷出什么了?！?/br>
    紅羅賓在蝙蝠洞里急得不行，而旁邊的羅賓用死魚眼看著他：“德雷克，你現在簡直像只猴子?！?/br>
    “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像你現在輕視她?！钡吕卓朔鲱~：“你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她當時滿臉寫著‘我其實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說’這句話?！?/br>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的話，那么她應該已經去找布魯斯說這件事了?！币挂戆矒崃艘幌录t羅賓：“想想看，她對超級英雄的看法，如果真的知道她生父也是個超級英雄的話，肯定沒有現在這個平靜?！?/br>
    羅賓聽到這句話，暗搓搓地翻了個白眼。

    “對了，羅賓?！币挂韽椓艘幌滤暮竽X勺：“你對你jiejie的態度可不太好?！?/br>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格雷森?！?/br>
    羅賓跳到一邊，哼了一聲，直接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有時候真的很擔心他們相處不好?！币挂響n心忡忡：“我的調令可明天就要下來了，而這對姐弟現在看起來就像要爆發的火山。布魯斯跟達米安說過什么嗎？”

    “嘗試過，但是你猜他說什么？”紅羅賓一攤手，模仿起了羅賓的原話：“‘如果我偏偏不呢，父親，你是不是又要說自己認識一個將軍，在瑞士有一所學校，可以教會我如何學規矩——或者再讓我去喜馬拉雅山上呆半年，就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夜翼捂住了臉：“呃啊……”

    紅羅賓看著夜翼，完全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痛苦。他聳了聳肩，接著聽到了夜翼小聲囑咐他的話。

    “提姆，可別讓達米安欺負夏莉啊?！?/br>
    得了吧，到時候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德雷克一邊往上走，一邊這么想，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等等——夏莉？！”

    “我覺得你對我有偏見，夏洛特?！?/br>
    德雷克后來找夏洛特說了一下有關于稱呼的問題，而夏洛特歪歪腦袋，一副很乖巧的模樣。白天的紅羅賓，提姆·德雷克現在還是精英學霸的人設，現如今對于夏洛特有了一點看法。

    “……？”

    夏洛特有點莫名，然后笑了笑：“我對你沒有偏見，德雷克——如果你真的覺得有什么的話，那么說明你自己對我先有了什么看法?！?/br>
    “……”德雷克被微妙地懟了一下：“比如呢？”

    “比如……沒有什么比如?！毕穆逄啬弥稚弦槐卷f恩的法學教材：“我對自己其實沒有特別的評價，但就我的同學們說，我一直都是別人對我什么樣，我就會原樣返回的人——用一種比較客氣的方式。這是種無意識行為?；蛟S不能概括我對所有人的態度，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可以適用這一條原則的。所以想想看，我為什么會這么對你?！?/br>
    德雷克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這怪我，對嗎?！?/br>
    “不，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本人是塑造我對你態度的源?！毕穆逄卣f：“如果你覺得我在戒備，或者疏遠你的話——那只能說明是你先戒備和疏遠我的?！?/br>
    紅羅賓本來還是想保持一點笑容的，但是聽了夏洛特的話，笑容漸漸消失在了臉上。

    夏洛特看著她，眼睛里似乎也沒有什么靈魂。

    “看起來你自己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毕穆逄赜种匦驴雌鹆耸稚系哪潜緯?，里面正在講美國憲法的內容：“還需要繼續討論下去嗎?！?/br>
    “或許是這樣?！钡吕卓说穆曊{慢慢降了下來：“看來我的態度還是容易受到我潛意識的影響——人類的行為和意識果然還是沒辦法分開，或者說，是我暫時還沒有這個分開的能力?！?/br>
    他話里有話，夏洛特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

    “那么夏洛特，我想我需要解釋一下我為什么在你面前變成了德雷克?！钡吕卓苏Z調很平緩地問：“而與此同時，你是否愿意解釋一下我的疑惑呢?！?/br>
    夏洛特：“你說?！?/br>
    “因為你太奇怪了?！?/br>
    夏洛特是個有點奇怪的女孩子。

    在這一點上紅羅賓和羅賓其實是抱有相同意見的。

    他可以說是年輕代中第一個知道夏洛特的人，而夏洛特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