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誰都勸不了。這份固執讓迪克無論是羅賓還是夜翼的時候都很頭疼，而更讓人擔心的是，在有了很多慘痛教訓之后，比如杰森或者達米安，韋恩這次根本不打算改。

    而迪克其實……是理解這種心情的。

    他們家現在根本不能再出一個死掉的小孩了。

    他不知道別人怎么想的，但是夏洛特這個孩子比他們都特別一點。

    因為不可追憶的青春歲月還是其他的，這點不得而知。

    但是夏洛特肯定是重要的。

    迪克被家里那些鬧騰的事情弄得一頭亂麻，那邊夏洛特托腮看著他，直到他回過神之后才       聳聳肩。

    “如果你是來調停的——那還是別了?！毕穆逄卣f：“我不想再見他了?！?/br>
    “我又能說什么呢，”迪克嘆氣：“我只能說，你沒有打回去，這已經很克制了?！?/br>
    “我扔東西砸回去了，雖然沒怎么打到他?！毕穆逄啬闷鹗砥?，開了一包：“估計在韋恩看來，我更像是一只嗷嗷亂叫的小狗吧?！?/br>
    這天我聊不下去了。

    迪克長長地嘆氣：“夏洛特，我不是來勸你出院的，我就是來問問，你是真的沒有好，還是只是想在醫院里呆著？無論是哪種，你在醫院里繼續住都ok，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再回去住了，但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個聲音？”夏洛特皺眉：“你怎么知道了？美國的醫患保密協議都是喂狗的嗎？”

    “暫時先別在意那些，我們說說主要的?！钡峡藛枺骸澳阏娴摹苈牭铰曇?？你能確定那是幻覺還是……其他的什么嗎？”

    “嚴格地來說，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覺?！?/br>
    夏洛特嚼嚼薯片：“嗯……這個聲音是爸爸mama去世之后才出現的?！?/br>
    夏洛特自己也覺得這個聲音出現得很突然，就在mama葬禮之后突然出現在了她腦海里——那一剎那夏洛特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被蘇睿姑姑叫了兩三次才醒過來。

    “也就是說持續一段時間了?！钡峡苏f：“繼續?！?/br>
    “那個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毕穆逄卣f：“嗯……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以前一直是姑姑陪著我睡的?！?/br>
    后來是Friday讀電子書，昨天晚上是特例，睡得實在是太沉，所以沒注意。

    迪克的眼神動了動，伸手想摸摸夏洛特的頭：“……可以嗎？”

    “……”

    夏洛特自己把腦袋湊上去，蹭了蹭。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迪克問：“你在瓦坎達的家人肯定是知道的，那鋼鐵俠……？”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過私下交流，但我想托尼就算知道，知道的時間也不會很久——他藏不住什么心事的，尤其是在我面前——畢竟我是他養大的?！?/br>
    夏洛特想想，或許韋恩也知道一些，不過那一定是二大爺透露的——在韋恩家里，給她布置的房間是安靜的，很明顯不希望她被打擾，而各種生活上的細節也很周到。

    比如那天的洋甘菊茶。

    還有上次韋恩脫口而出的精神科醫生。

    ……所以我變成了一個需要心理治療的小朋友。

    夏洛特不評價這個結論，不過本人還是堅定了自己趕緊離開哥譚的計劃——她現在有手機有電腦，還有mama的讀書筆記。脖子上的紫色鉆石項鏈完好無損，里面的粒子裝甲整裝待發。

    她感覺自己簡直天下無敵。

    夏洛特很明顯也不想說什么，迪克陪著她吃完了一包薯片，只能先回家了。

    他帶著一股被沉重事實挫敗的氣息，達米安坐在草坪上，看著老大的這個模樣，聳聳肩。

    “或許我可以去試試看？”

    “你還是別了，謝謝，達米安?！钡峡寺牭竭@句話簡直腦殼疼：“別添亂好嗎?！?/br>
    “沒準我會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呢？”

    最小的羅賓不死心：“你連試都不讓我試？”

    “我有腦子，能猜得出你去了之后會是怎樣的畫面，達米安?！币挂磙糁杧ue：“提姆！”

    他高喊老三的名字，而高中生腦袋從窗戶里探了出來。

    “有人需要我嗎？”

    “是我?！钡峡艘沧诓萜荷洗旯吠妫骸敖裉焱砩系囊寡材銈円医M隊了，我要先說好，你們都得聽我的?！?/br>
    達米安：“我才不要?！?/br>
    “我才不要?！?/br>
    夏洛特端著肩膀，對著精神科醫生孜孜不倦的談話請求，堅定地拒絕了無數次——在她差一點掀桌子之后，精神科醫生和心理專家最終撤出了她的房間。

    而夏洛特有點懷疑自己之前裝病的計策是不是好用了。

    她打開手機，本來想給鋼鐵俠打個電話，但是盯了半天，又把手機放了回去。

    “唉?！?/br>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嘆氣，想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透透氣——最終她決定在醫院樓頂上俯瞰一下風景，然后費勁巴拉地跑到了頂樓。

    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而夏洛特更意外的是，醫院樓頂有個巨大的裝置。

    她拿手機照了一下，在這個東西上發現了GCPD的標志——而根據夏洛特的觀察，這玩意是個發射裝置。

    而現在，它的信號一動一動的，看起來準轉得非常平穩。

    夏洛特撓撓臉，心想這東西究竟是干什么的。

    她打算敲敲這個東西，但一個低到極點的聲音制止了她的動作。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敲它?！币粋€人說：“這個東西發出了信號之后，你可能會有麻煩?！?/br>
    夏洛特一個激靈，靠著這個大家伙，四處看了看，完全沒有看到人。

    “……哪位？”

    夏洛特已經準備啟動粒子裝甲了。

    這大晚上突然出聲實在是太嚇人了??？！

    而她側邊傳來了一個腳步聲，夏洛特在那邊的陰影里看到了一個人。他露出了自己的衣角，而就憑這個衣角，夏洛特也認出來他是誰了。

    黑色的斗篷，還帶著尖尖。

    蝙蝠俠。

    “嗯……晚上好，蝙蝠俠先生?！?/br>
    夏洛特依舊貼著背后那個大東西：“晚上出來散心嗎？”

    蝙蝠俠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看看她的病號服。

    “你應該在自己的病房里?！?/br>
    “呃……我是出來散心的?！毕穆逄卣f：“就在這兒站一會兒，不會往下跳的，如果您沒事兒的話……”

    她比了個手勢，意思是“您可以自由活動了”。

    但蝙蝠俠只是退回了陰影中。

    “……我真的不會跳樓的，蝙蝠俠先生?！毕穆逄貑枺骸拔揖筒荒茏约涸谶@兒站一會兒嗎？”

    “我不擔心你跳樓?！彬饌b說：“就算你跳下去了，我也能把你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