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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從出了二月,唐宓開始著手書院事宜,她就變得格外忙碌,也顧不上布藝店,自然也就無法跟柳佩玖經常見面了。 “我也想阿玖了?!碧棋敌χf道。 這是實話,身邊沒了阿玖嘰嘰喳喳的聒噪,唐宓甚是寂寞啊。 “對了,昏禮準備得如何了?要不要我和二九兄幫忙?” 柳佩玖擺擺手,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樣,“我都交給周郎了,他早已安排妥當,只等正日子?!?/br> 唐宓忽的想起一事,湊到柳佩玖耳邊,低聲道:“昏禮那日,周家人也會來吧?周浩的兄弟姐妹好說,他的父母到底是長輩,若是有什么齟齬,你千萬別太計較?!?/br> 雖然周浩反復表示,對父母兄長早已沒了期待,但血緣親情,最是難以割舍。 唐宓就怕周浩嘴上說得絕情,一旦對上自家爹娘,還是會心軟、會妥協。 屆時,受苦、受委屈的,就只有柳佩玖了。 唐宓這邊,沒有直接的婆媳矛盾,可跟柳氏的不和,也讓她感受到了內宅的麻煩。 另外,從小到大,唐宓沒少聽自家阿娘說一些坊間故事。 尤其是一種名為“鳳凰男”的生物,最是可怕。 而唐宓對著阿娘說的幾項描述,發現周浩很符合“鳳凰男”的特質呢。 至于阿玖,在王、李這樣的豪門望族面前,或許算不得什么。 可她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在平頭百姓面前,可是實打實的尊貴人兒呢。 另外,唐元貞給柳佩玖準備了一份添妝,唐宓也給她備了豐厚的嫁妝,再加上柳家的陪嫁,以及柳佩玖的私房,她的嫁妝絕對能達到十里紅妝的地步。 柳佩玖帶著這般豐厚的嫁妝嫁給周浩,周家人親眼見了那排場,就算不刻意算計,也會忍不住的眼紅啊。 唐元貞也跟唐宓說過,天下很多父母都喜歡在子女間劫富濟貧。 周浩的爹娘眼見周浩有了出息,娶的娘子又是尊貴有錢的官家小娘子,沒準兒就會生出“打劫”的心思呢。 唐元貞和唐宓給柳佩玖那么多添妝,為得是讓她過得幸福,而不是給她招惹麻煩的。 柳佩玖不知唐宓已經腦補了這么多,但她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唐宓那nongnong的關切與不放心。 用力吸了吸鼻子,柳佩玖極力逼退那股淚意,笑得無比燦爛,“貓兒jiejie,你就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的!” 如果周浩真的變成了“鳳凰男”,那么柳佩玖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大梁土著都會和離,就更不用說她堂堂穿越女了。 …… 與柳佩玖閑話了一路,回到李家,唐宓便從柳佩玖的馬車上下來。 柳佩玖沒有進李家大門,將唐宓送到家,她就離開了。 知道柳佩玖婚期將近,按理是不該四處亂跑,更不好上門拜訪,唐宓也就沒有挽留。 目送柳佩玖的馬車駛出巷子,唐宓這才轉身進了李家。 “郎君呢?” 唐宓回到桂院,看到空空的院子,不禁有些奇怪。 今天早晨出門的時候,二九兄明明在家啊。而且為了書院的事,他特意請了兩天假,今天還在假期呢,應該不會再去衙門。 自己剛從書院回來,知道二九兄不會去書院,怎么也不在家? 阿方趕忙說道:“郎君出去了,說是最快今天晚上、最遲明天早上便會回來?!?/br> “什么事這么急?”竟是連等她回來都等不及? 唐宓原本只是喃喃自語,沒想從阿方口中得到答案。 阿方卻遲疑了片刻,湊到唐宓耳邊,低聲道:“娘子,今天上午,阿郎(即李祐堂)命人請郎君去百忍堂。郎君從百忍堂回來后,神色就有些不對,一個人悶悶的在屋里躺了好久呢?!?/br> 唐宓一怔,“郎君生氣了?” 不會是老祖宗那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昨日東廬書院開學,李氏宗族中有八個孩子上學。 這些孩子的家長也去書院參觀了,看他們欣喜的模樣,應該是對書院非常滿意。 莫非,其它族人聽說了消息,后悔沒來書院讀書,想重新求著入學? 唐宓果然聰明,略略一想就猜到了真相。 只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無恥程度,做夢都想不到李壽生氣的真正原因。 阿方回想了一下李壽的表情,點頭又搖頭,“郎君似是有些怒氣,可更多的卻是決然。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br> 決然? 李壽到底是個什么神色,竟讓阿方看出了“決然”? 唐宓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她急急的問了句,“郎君可說去了哪里?” 阿方搖搖頭。 唐宓顧不得換下衣裳,急急的去了外書房。 外書房的小廝見唐宓來了,趕忙行禮。 唐宓擺擺手,“去把阿玄給我叫來?!?/br> 小廝答應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時,一個相貌普通,穿著褐色仆役服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看著尋常,但下盤極穩,內行人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 他亦是“玄”字營出身,因為在人前露了面,不好再做暗衛,便被李壽安排在李家當差。 阿玄雖不再是暗衛,但也是李壽的心腹,對他的行蹤,應該有所了解。 聽唐宓詢問,他沒有猶豫,左右查看一番,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壓低嗓門道:“郎君去了驪山,其它的,還需郎君回來親口告訴您?!?/br> 驪山? 平陽公主的娘子軍在那里駐防,但平陽本人并不在啊。 李壽忽然前往,定是有大事…… 第420章 二九兄哭了 晚上,李壽沒有回來。 唐宓一個人沒精打采的用了暮食,去凈房洗漱一番,披散著頭發,只著寢衣,盤腿坐在榻上看書。 一邊看書,她還一邊時不時的去看沙漏。 直到凌晨,李壽依然沒有回來。 唐宓向來作息標準,一年到頭,除了大年三十這天晚上,她從未熬過夜。 困得她直打呵欠,